並沒有攢下多少銀子呀”
喬珍還想說不夠,在後頭馬車邊的喬二奎聽見了忙走了過來對喬珍說:“珍兒,別說了,侯爺,侯爺也不容易。”轉臉又對喬永貴說:“這銀子我不能要,我和孩兒她娘這些年有珍兒陪著不知道多開心,養大她我們心甘情願。”
“哦?”喬永貴聽了喬二奎的話有些不太相信,所以用審視的目光看他,心道,難道果如他所說,他並不稀罕我的銀子?可是,他不要,我還非得給。一則不能讓別人說我說話沒譜兒,不講信用。二則,他這麼做可是讓我的閨女把他們一家更看得好了。三則,以後要是他們以後再和我閨女牽扯不清,要收了我的銀子,以後我就有話說了。想到此,他忙轉身對身後那剛才給他出主意的管事模樣的人說:“岑祥,你去賬房領三千兩銀子的銀票來。”
“是,侯爺。”岑祥應聲而去。這岑祥和剛才被派去五城兵馬司公幹的岑世是兩兄弟,都跟了喬永貴許多年,回京後做了延平侯府中的管事。
不一會兒,岑祥去而復返,將一疊銀票雙手遞向喬永貴,“侯爺,這裡是一百兩一張的三千兩銀票。”
喬永貴接過來,轉身就遞給喬二奎,“拿去,這裡有三千兩銀子,是我謝你這麼多年幫我養大閨女的一點兒心意,務必收下。”
喬二奎推辭,“侯爺,這銀子我不能要。”
“你必須得要!”喬永貴不由分說,硬塞到喬二奎手裡。喬二奎還想往外推,喬珍轉身道:“爹,你就收下罷,銀子又不咬手,再說這是你該得的。”
喬二奎見喬珍這麼說了,才將伸出去的手收了回來,心想,閨女既然這麼說總有她的道理,就算把這銀子給她留著存著也是好的。於是就將銀子袖了,躬身向著喬永貴一拱手,“謝侯爺!”
“好,好。”喬永貴笑起來,“行了,喬二奎,這沒你什麼事兒了,你可以回去了。”
喬二奎“哦”了一聲,兩隻眼卻只管望著喬珍,眼底都是不捨之意。喬珍見了心裡忍不住一酸,怕自己再看他這樣會流淚,便忙說:“爹,你回去罷,家裡鋪子裡事兒還多哩。過幾日,我再來瞧你和娘。”
“那閨女多保重,要好好的我這,這就回去了”喬二奎擦了擦眼道,隨即轉身往自己家的馬車去,他也怕再多呆會兒,會紅了眼圈兒,讓喬珍看了難受。
喬珍很見喬二奎上了馬車,將車趕走,這才轉身隨著滿臉喜色的喬永貴往侯府裡走。喬永貴一邊走一邊跟她介紹這侯府裡的景緻,豈知喬珍一句也沒有聽進去。這裡的景緻她已經很熟悉,前世雖然只在這侯府裡呆了一年,但進進出出也有好幾十回,不說閉著眼都能知道,但隨便走也不會迷路。
根據她前世的記憶,這延平候府是一個四進的大宅子,後頭還有個不小的園子。前頭一進有喬永貴的外書房。從兩邊側門進去依次是第二進,第三進,第四進宅院。第二進住得是繼母喬馬氏和其兩個女兒,一個兒子。第三進住得是喬永貴的兩房妾氏,喬夏氏,喬湯氏,及其子女。第四進應該是自己住的院子,後來喬家大一些的女兒都住到第四進的院落裡來。
果然,隨著喬永貴一路往裡走,他嘴中說出來的情況和喬珍記憶中的差不多。前世她是醒來後就在第四進院落的一間臥房中,而這一回,喬永貴跟她介紹了府中的大致情況後,便把她領去了第二進宅子的一座正房大院兒裡。喬珍知道,這是他領著自己來見繼母喬馬氏了。一想起這人,她不禁覺得有些好笑,想必她見了自己一定有夠驚訝罷。而自己那時候在白馬寺中可是一點兒情面也沒有跟她留過,因為想到在元平十九年來之前,自己就要嫁進章家,大概不會和這繼母有多少打交道的機會,沒想到竟然還要跟她打照面了。
不過,喬珍覺得既然老天爺這樣安排了,她也不怕和這女人再打交道。前世,這喬馬氏她沒有怕過,這一世更是不會怵她。不然在衛國公府裡那十年可不是白混了嗎?想到此,喬珍勾唇一笑,心情頗放鬆,在院子正房門前的丫鬟們迎上來道福的時候,她便將手裡的那小包袱往其中一個穿青色比甲的約莫十一二歲的丫鬟手上一扔,道:“拿著。”
那丫鬟忙接了,應道:“是,姑娘。”
這丫鬟喬珍有印象,臉上微有幾顆麻子,膚色白皙,性子沉靜,是前世在她房裡伺候的丫鬟香春,後來隨著她陪嫁到了信國公府,算是跟前比較得力的丫鬟。
喬永貴見狀,便對那丫頭說:“香春,既然大小姐一進來就瞧上你了,以後你就到她房裡去服侍她罷。”
“是,侯爺!”香春躬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