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勸慰她,“玉兒,你還是先穿上衣裳,等一會兒我們跟你爹商量這事兒該怎麼辦?”
“娘,你跟爹可得跟我做主呀?”喬玉拉著喬黃氏的手哭著懇求道。
“好了,好了,玉兒,娘知道。來,快點兒穿上衣裳,仔細著涼。”
於是喬玉便依言把散落在床上的衣裙都一一撿起來穿上。喬黃氏這才出去把喬二奎叫進來,又把外頭服侍的丫鬟和小廝們都攆得遠遠的。
喬二奎本來隨著喬黃氏一起到書房,結果被她攔在書房外等著,心裡就覺得有些不好。及至進了房來,見到自己的女兒哭得這副模樣,立馬就覺得會不會和章禮全有什麼關係。但他是老實人,還沒往那上頭想過。心裡想得是,會不會被章禮全給罵了等等。所以一進來,立即就走到喬玉跟前問:“玉兒,到底出什麼事兒了,你快跟爹說一說?”
喬玉只是哭,面對自己的爹,她不像面對自己的娘,一下就能張口說出。還是因為喬二奎對她要嚴厲些,不像喬黃氏那麼寵著她,縱然她。
喬二奎連問了幾句,喬玉不回答,使得他急了起來,聲氣也大了起來,“玉兒,你快說!到底出了何事呀?”
恰好喬黃氏把小廝和丫鬟都攆走了回來進屋聽到喬二奎在吼喬玉,便忙走過來拉住他到一旁的圈椅上坐下,道:“老爺,你吼玉兒做什麼?她今兒個吃大虧了,如今還委屈著呢!”
“吃大虧?委屈著?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喬二奎望著喬黃氏鎖眉問道。
“老爺,是這樣”喬黃氏便將喬玉方才對自己說的那些話全都跟喬二奎講了。喬二奎聽完怔愣了好一會兒,連連搖頭,“不可能,不可能,禮全絕對不是這樣的人!從那麼小我看著他長大,他的人品沒說的。所以,這事兒我絕對不會相信!”
喬二奎這麼一說,喬玉拿著帕子捂著臉又開始嗚嗚地哭起來,而且越哭越大聲。
“老爺,你怎麼能不相信玉兒的話,倒去相信章禮全呢!我剛進來的時候,你不知道這我,我簡直說不出口”
“不,我還是不相信,禮全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老爺,我說一句不該說的。你只記得章禮全十多歲的時候幫過咱家,算得上是我們的恩人。可是你要知道,當時他那麼肯幫咱們不也是因為他喜歡上珍兒的原因嗎?他也不是無緣無故得幫咱們,還是有所圖。這和人品沒關係。再有,他離開京城十多年了,這十多年你又知道些什麼?不過是今兒從他嘴裡聽到的那些。他到底變成什麼樣了,我們都不知道的。所以啊,你別不把自己的女兒不當人,別不信她。”
聽了喬黃氏說的這話,喬二奎陷入了沉默中,心中的想法有些動搖。
喬玉這個時候哭著跟兩人跪下,“爹,娘,你們一定要幫幫我啊。要是章禮全就這麼撒手不管了,女兒這輩子不是毀了嗎?還嫁什麼人,不如死了好了!”
“玉兒,快起來!你放心,我和你爹一定會幫你出頭的,啊,好孩子,別哭了,你這麼著把孃的心都哭碎了。”喬黃氏一邊說一邊上前去把她給扶起來,不由得眼圈兒一紅,也落下淚來。等到把喬玉扶起來,又繼續說:“可不要尋死覓活的,爹孃養你這麼大不容易,可不要這麼著嚇我們。”
轉臉又朝著喬二奎哭道:“老爺,你別跟個悶葫蘆似的,倒說個話呀!”
喬二奎被跟前的這母女兩個的眼淚泡軟了心腸,終於鬆了口,道:“好吧,就算這事情是章禮全做的,可是如今他的身份可是侯爺,他要是不認的話,還真拿他沒辦法。”
喬黃氏便說:“我們拿他沒辦法,可是珍兒他們要是管的話,我就不信這事情一點兒轉圜的餘地也沒有。”
誰知道喬二奎卻馬上說:“這事情絕對不能讓珍兒他們知道,家醜不可外揚啊。要是找了珍兒他們,一是章禮全他買不買帳還難說,二是要是珍兒他們那邊找了章禮全仍然不成的話,玉兒這名聲就毀了,這輩子是真得完了。”
“那你打算怎麼辦?難不成就這麼忍氣吞聲,讓玉兒白痴這個虧。”喬黃氏氣憤地問道。
喬二奎揉著眉心說:“你讓我想一想,再好好想一想。”
喬黃氏和喬玉就在一邊靜靜等著,看喬二奎能說出個什麼主意來。誰知道等了半天,喬二奎憋出一句話,“折騰了這大半天了,你們都進去吧,讓我在這裡想一想。總得想個好法子出來。”
喬玉本來滿懷希望,能等到自己的親爹能說他親自去找章禮全談一談這樣的話,誰知道等到最後仍然是和稀泥的一句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