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剛才,我受到一個不小的打擊,不是因為易松得知了我是‘幻神之女’的身份。原因恰恰相反,經過滴血入幻靈珠的進一步檢測,證實我並非‘幻神之女’。也就是說我被人耍了,而且還是個醞釀了五百年的大陰謀,不僅涉及到皇帝,還涉及到‘幻神’,青龍及藍龍,更要命的是這件事竟然與甄晨有關。結合上述種種,我已經能斷定,‘幻神後裔’並非女子而是男子,此人就是甄晨。
“快說,這‘幻玉’究竟是誰給你的?”易松眼神陰狠地望著面無表情的我。
“這‘幻玉’是我自己的。”我淡淡地應了聲。明知自己成了冤大頭,莫名其妙成了甄晨的替死鬼,但心裡仍是不願將甄晨的身份說出來。我相信這件事他一定不知情,不然也不會將‘幻玉’交給我。記得前幾天他再次將‘幻玉’交給我,滿眼的深情,真真切切地說,只要我收下了他的信物,這輩子就是他最深愛的妻子。我相信這是他發自肺腑之言,就為這點,我也不會出賣他。
“你以為說這話,我就會相信?”易松站起身,將蒼老如枯枝一般的手搭在我肩頭,軟硬皆施道,“其實我還是挺欣賞你這個小女娃的,只要你告訴我,將‘幻玉’交給你的人是誰,我就放你回去,同時也放掉所有你關心的人。”
“大祭司的這番話確實很誘人,我也很想答應。但我確實不知,從有記憶開始,這塊玉就一直跟在我(身邊)”
“啪——”我話未未說完,就被易松狠狠地甩了一巴掌,直甩得我嘴角禁不住湛出血絲。
“義父——”易南風一聲驚呼,忙出手扶住被易松的一巴掌甩得眼冒金星,站立不穩的我。
“怎麼?就打了這麼一下,南風就心疼了?”易松銳利的眼朝易南風一瞪,訓斥道,“婦人之仁,如何成大事?”
“義父息怒,請給孩兒一點時間,孩兒定會勸她說出那人的身份!”
“不用了,我沒那麼多空餘時間!”易松拒絕了易南風的請求,伸手從懷中取出一顆紅色藥丸,面帶邪惡笑意地衝我走來,然後在我杏眼圓睜的瞪視及易南風的驚呼下,將藥丸迅速塞入我的咽喉。
“義父——”看著這一幕,易南風的眼中滿是心痛。悔恨自己幹嘛要將她帶來,念她心切反倒害了她。
“放心,這藥不會傷她性命,但時間一長,她腹中的胎兒就會夭折。”
一聽這話,易南風雖仍感痛心,但卻並未說什麼。只要這小女人無事,他就放心了,至於孩子,並不是他的,失去了,他也不會心疼。而我卻無法面對這種即將失去腹中寶寶的痛苦,一下衝上前,緊揪住易松的衣襟,情緒激動地衝他大嚷道:“你這個混蛋,快給我解藥!”
易鬆手一揮,不費吹灰之力地將我往後一推,致使我踉蹌著再次倒入易南風懷中。
“想要解藥嗎?”易松冷眼瞧著我的狼狽樣,“只要你說出那人是誰,我便給你解藥。”
“你休想,我就是死也不會告訴你的!”我穩住身子,衝他咬牙切齒地說道。為了甄晨,即使犧牲掉寶寶的性命,我也在所不惜。
“是嗎?”易松冷冷一笑,“那我們就等著,看誰先沉不住氣!”
我心一寒,陷入無盡的恐懼之中。只希望易南風曾給我喝過的,他那百毒不侵的血液能起到一定的保護作用,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絕望了,腹部開始一陣一陣地絞痛,痛得像要死去一般,漸漸的,失去了站立的力氣,身體一軟,同時下身大股大股的血液留淌下來,迅速染紅了白色紗裙
甦醒時,已是兩天後。睜著迷朦的眼,看著易南風坐在床沿,一臉擔憂地望著我,我的眼中滿是空洞。我知道腹中的寶寶沒了,心早已痛的沒了知覺,腦中唯一的意識就是,我保住了甄晨。
“語兒,你覺得怎麼樣?”易南風輕聲呼喚。
我望著他,沒有動,也沒有說一句話,像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
“語兒,你跟我說句話吧。”見我這樣,易南風的眼中閃爍著隱隱的淚光,伸手撫上我蒼白如紙的小臉,痛苦地說道,“對不起,我沒有幫你保住腹中的胎兒。你要恨就恨我吧,打我、罵我也行,就是不要這樣不說話。”
我手指動了一下,嘴唇蠕動了兩下,但聲音哽在喉嚨口,怎麼也發不出。眼角的淚珠緩緩流淌,像傾瀉的小溪,源源不斷
“語兒,你別這樣,你罵我兩句吧?”易南風神情痛苦地將我從床上扶起,緊攬入懷,那緊張感似怕我就這樣消逝一般。
“南風我好累我想休息”我輕輕地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