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兒也不見懷裡的人有反應,“晨語,你終究不能原諒我嗎?”
稀晨語輕輕地搖了搖頭,由於頭埋在男人懷裡,看不清其表情,緩緩道:“我想離開了!”
“穆宇非一定尚在人間,既然你說你不是,那我就要繼續去找他!”
袁涅生怕男人轉眼間就不見似的緊緊把他擁在懷裡,急忙道:“你要上哪裡去找他,我就是穆宇非,我就是!”
稀晨語抬起頭,用他那清亮的眸子盯了男人半響,然後道:“你不是!你根本就不想想起以前。”
袁涅一把把那人的頭按進懷裡,認真道:“怎麼會!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穆宇非,只要你想的事情我都會為你辦到!”
男人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在意稀晨語,看到他難過彷彿在挖自己的心般難受,管他到底喜歡的是誰呢,管他到底有多少情人呢,只想一輩子把男人擁在懷裡,盡心呵護。
“真的?”那水潤的眸子瞬間燦若繁星。
“君無戲言!”男人鄭重道,沒有看見懷裡人那抹彷彿“奸計得逞”的笑。
稀晨語微微撐起身,看著男人柔柔道:“那涅是否相見一下故人?”
終於不叫陛下了,看來氣消了不少,哪還有心思細想他說的是什麼啊,連忙道:“晨語決定就好!”
聽完答案後,男人眼睛波光閃閃,瀰漫了一層薄霧,嘴角上揚,彷彿是高興激動之極,眨了兩下彷彿想盡力忍住,但那薄霧還是化作水滴滴落,滴滴珍珠,袁涅覺得那淚水彷彿是滴在自己心上,凝重的化不開。那是怎樣一雙眼睛,無論何時袁涅想到那一晚,那雙眼睛都會清晰的浮現在腦中。微微上挑的美麗眼眸激動中帶著興奮仰視著袁涅,淚水不斷的湧出,浸泡的眼睛又黑又亮,彷彿閃爍著星光的夜空。
被蠱惑了的人情不自禁的低下去頭去,吻上那雙美麗的眼睛,吮吸著不斷掉落的淚水,直到那雙眼睛不再湧出淚水。一時間袁涅覺得,只要能讓男人高興自己做什麼都可以,暗暗發誓,絕不讓這清潤的眸子中再含淚水。
袁涅就這樣輕擁著稀晨語睡了一晚,彷彿想就這樣一輩子擁住不分開,但是沒辦法朝還是要上,政務還是要處理,晚上的國宴還是要參加。
國宴上袁涅接受了眾大臣的朝賀,雖然是以茶代酒(因為那人頒佈了禁酒令!),但整個國宴還是進行的非常熱鬧。結束了後,男人匆匆往稀晨語住的朝陽殿走去,真是一日不見,度日如年啊!
大步走進內殿,也沒理會小多略顯驚慌的臉色,顯然是沒想到自己這麼晚會來,他本想給稀晨語一個驚喜。
繞過屏風,袁涅一眼就看到那想了一天的人,滿目柔情。那人正斜靠在床頭,雙眉輕鎖。
但是下一刻當袁涅發現屋裡還有另外一個人時,頓時滿臉黑線。一個一身淡紫的男人正坐在床邊,手裡端著藥碗,顯然正在喂人吃藥。
“咳咳!”袁涅輕咳了兩聲提醒屋裡的兩人。
聽到聲響,稀晨語轉過頭來看著男人,輕輕的笑了,道:“涅,你來啦!”聲音極其自然,彷彿並沒有要解釋屋裡為什麼還有一人。
罷了罷了,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只要他高興就好,只要他還在自己身邊就好,袁涅暗想道。
“嗯!”袁涅冷哼了一聲,雖然是想通了,但是讓他大方的與情敵打招呼他還做不到。
那一身淡紫的人也轉了過來,看到他臉的那一霎,袁涅的心口震了震。那是怎樣的一張臉啊,不知用怎樣的詞語來描繪,如果非要找個詞,那恐怕就是傾國傾城。舉手投足盡顯芳華,袁涅深知那人絕非池中之物。這就是你的情人嗎,晨語。袁涅的眼神暗了暗,但不管他是誰,我也絕不會讓任何人從我身邊帶走你。
看到袁涅,那紫衣人立馬放下藥碗蹭到稀晨語懷裡,還撒嬌似地把臉埋在男人勁窩處,用那玉指指著袁涅微嗔道:“他是不是就是你在外面養的那個小的?你就是為了他話也不留的離開了我?”
什麼?說我是小的?袁涅頓時眼冒火光。忍住!忍住!稀晨語大病未愈,就算說什麼也得等男人痊癒後再說。
“你說啊!你怎麼就忍心!”紫衣男人輕輕的搖晃著斜靠在床上的人,幾句話說的那是千嬌百媚,那神情更是梨花帶雨。
這個不男不女的妖怪!難道稀晨語也喜歡這樣的?袁涅想著!
“煌!”並沒有多說什麼,稀晨語只是埋怨似地說了一個字,那紫衣人就停止了動作,呵呵地笑了幾聲。
袁涅大步上去把貼在稀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