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嗯~~~差不多半個多時辰吧!”薛歸晴回答道,小九忙給他使眼色讓他別說,結果薛歸晴彷彿沒看見一樣,很自然地說了出來。
“他可以下地走路了?”穆宇非看著小九故意擋在身後的輪椅道。
“不可以!他的身體情況最好臥床休息,起來的話最好也不要超過一刻鐘!”薛歸晴很老實地答道,氣得旁邊使眼色的小九的眼睛都快抽筋了。
“他對影門主還真是有情有義啊!”男人面無表情的說道,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氣更大了,風臨淵甚至在旁邊給楚天遙使眼色看是不是先把雲傾救走。
“你們留在外面,誰也不許跟進來!”穆宇非轉身對行流雲等人說道,說完便大步走進了水榭。
“人家進去老婆你跟著幹什麼去?”薛歸晴一把拉住要跟進去的九錚,問道。
“你感覺不到他身上發出的冷氣足以凍死一頭牛嗎?”九錚問道,他極力想掙脫薛歸晴的鉗制,奈何怎樣都掙不開。
“我們就乖乖在這裡等吧!”薛歸晴淡淡地說道,氣得旁邊的小九等人直跺腳。
穆宇非推開門看到的一幕便是,雲傾坐在床邊一隻手端著藥碗,另一隻手拿著藥勺在喂斜靠在床上的蒙面男子吃藥。雲傾穿了一身月白色的長衫,頭髮鬆鬆的繫著,眉目柔和,臉上還帶著淡淡的微笑,燭光下更襯得出塵高華。
雲傾看到突然出現的穆宇非顯然是楞了一下,而床上的影煌則笑的自然彷彿早料到的樣子。
“你怎麼來了?”雲傾看著穆宇非問道,隱約能感覺到男人身上發出的怒氣。
穆宇非徑直走到雲傾身前,把雲傾手中的藥碗拿下來遞給影煌,然後彎腰打橫抱起坐在床邊的男人,說道:“我來接你回家!”
“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穆宇非抱著雲傾對床上的男人說道。
“那是我倆的事,跟雲傾有什麼關係,再說你炸了我的暗門的北部,我還沒找你算賬呢!”影煌說道。
“穆王爺真是厲害,中了皇箭這麼快就能下床啦!”影煌調侃道。
“我們的帳以後再算!我警告你,以後離他遠點!”穆宇非對床上的男子說了一句,便抱著雲傾轉身走了。
看著倆人的背影,影煌玩味似的笑了笑。
雲傾躺在穆宇非的懷裡靜靜的看著男人一直沒有出聲,隱約聞到空氣中有一股血腥味,雲傾低頭一看自己靠近男人胸膛的白衣已被染成了紅色,雲傾慌道:“快放我下來,讓我自己走!你傷口裂開了!”雲傾的擔憂寫滿了眼底。
“你這樣子,自己能走嗎?”穆宇非冷冷道,說完還把抱著男人的手緊了緊。
“穆宇非,快放我下來,你這樣子不行!你自己傷的多重你自己不知道嗎!”雲傾大聲說道。
穆宇非依舊沒把男人放下來,繼續面無表情地往外面走著。
“你,生氣了?”雲傾小聲問。
“是!我生氣了!你明知道自己身體差還硬要和我賭氣,你明知道自己不能著涼還要大晚上的出來吹風,你明知道自己還不能下地還硬要別人把輪椅推走!你是存心想要心疼死我是不是?你這是在報復我嗎?。。”一路上男人絮絮叨叨地說著。
雲傾把臉埋進了男人的懷裡看不清表情,他安靜的聽著男人說著,沒有反駁一句也沒有繼續掙扎著要下來。
在外面等的焦急地流雲等人,看到自家老爺彷彿抱著珍寶似地把穿著一身白的男人抱了出來,嘴裡還在對臉埋在他懷裡的人嘟囔著什麼,眾人皆是一頭霧水,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唯有薛歸晴了然地微笑著對站在旁邊的小九說道:“看吧!我就說你進去礙什麼事啊!”
看著男人胸前沁出的紅色,“唉!這次工作量又大了!”薛歸晴喃喃道。
回到王府後,薛白皓看著穆宇非裂開的傷口,黑著臉道:“你這是在考驗我的醫術嗎!你怎麼不再扯開大點!”在重新縫合包紮的過程中,儘管疼的厲害男人也一聲沒吭。
“雲傾沒事吧?”男人問道。
“那小子回來後就有點咳嗽,我讓他回房休息他非要在外面等,一會兒出去我就把他拽回去,出去吹了一夜風晚上肯定要發燒!”薛白皓沒好氣道。
雲傾得知男人沒有大礙後,便由著薛白皓把自己推回臥室,雲傾覺得頭有些發暈,胸口悶悶的,喝完藥後便睡著了。果然如薛白皓所料,男人後半夜便開始發燒,還不住地咳嗽。
雲傾只覺得身體陣陣發冷,腦袋迷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