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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就說讓他別費那些神了嘛,這都沒有客人上門,打掃的再幹淨又有何用呢?”老掌櫃一陣感嘆,不用說老掌櫃口中的他必是那個他們進門時埋頭幹活的小夥計。
“不瞞姑娘說,其實我這酒樓虧損也有半年了,自從去年中秋節後這對面的酒樓開業後,便開始不斷的從我這挖人,至此以後不管我請多少人具是被他們高價挖走了。
搞得我酒樓的生意是每況愈下,現在這店裡也只剩下我和黎青兩人了,不瞞小姐這酒樓的確是做不下去了,只是這酒樓老朽辛苦經營了二十來年,實在是捨不得!”
老掌櫃搖頭嘆息,臉上的憂愁更為明顯,眼裡更是濃濃的不捨之情。
夏錦看著面前的老人似乎瞬間便顯得蒼老了不少,想想之將近半生的經營便毀與這幾個月之內,也是相當的可憐,內心不免多了一絲同情,不忍看老掌櫃陷入自責之中便出聲安慰道,
“這是人之常情,只是若是這般虧損下去只怕老掌櫃也耗不起吧,還不如當斷則斷,說不定換個地方再發展會更好也不一定?”
老掌櫃擺擺手,“不了,我也一大把年紀了,也不打算再經營之酒樓了,只想餘生隨兒女享享這天倫之樂。”
老掌櫃這一翻話,夏錦也聽明白了,看來他其實也是起了轉讓之心,只是不知是什麼原因讓他至今還未出手,莫不是也和那對面酒樓有關?
“既然老掌櫃也有意向何至今未出手?且容我多問一句,那對面酒樓可是後臺強硬?”
“不錯,那酒樓的東家是當朝華太師的外甥!卻不是我們這些升斗小民可以得罪的起的!”老掌櫃雖訝異這夏錦能猜出這麼多,但想想她既然能從自家酒樓門外,見著酒樓比別人家更加乾淨整潔便能看出自家酒樓經營不善,就算能猜出對面酒樓有後臺也不算什麼了!
“既然如此,何不早點賣了至少不用虧損如此之多啊?”
聽到老掌櫃的話夏錦更是狐疑,既然知道扭轉不了現在的局面為何不早點出手,老掌櫃做了二十多年的生意還能不知道這點,莫不是有什麼其他原因不成?
“捨不得啊?捨不得這酒樓也捨不得那孩子,那孩子從小便被我收養在這酒樓之中,平時幫我做做雜務。
若是這酒樓真的轉出去了,老朽勢必要去兒女那過活,偏偏我那兩兒一女具是容他不下,這孩子除了我也沒個親人,若是這酒樓真關了,這偌大的京城只怕他連個容身之處也沒有,便想著能撐一天是一天吧!”
看著老人眼中的疲倦,夏錦也能看出這老掌櫃與這小夥計之間感情深厚,夏長鳴在桌下踢了踢夏錦用眼神輕掃過牙雅間的大門,夏錦先是一愣,隨後便反應過來,只怕是那去沏茶的小夥計,此時便在那門外。
想想心中便有了成算,既然老掌櫃也有想將這酒樓盤出去的心,只是顧慮到那小夥計無處可去才拖到今天,現如今那小夥計知道了真相,若是個知恩圖報的,必定會勸說老掌櫃將這酒樓早日盤出去的。
“老掌櫃到是一翻好意,只是這酒樓可是經不起這麼虧損的,若是您再撐上兩個月,只怕您這不用盤,也會被那收去抵債了,到時不是更得不償失?”
有些話點到便可,而此刻若是一味勸說老掌櫃將酒樓賣於她,必定會惹人反感反而得不償失,若是退一步給這老掌櫃留個好印像,待到他想通時,便會首先想起她來,夏錦打定主意便起身向老掌櫃告辭。
“小女也不是非買這酒樓不可,老掌櫃不妨再考慮考慮,若是想通了便去那芙蓉街的創意糖果坊尋我便是,這價錢方面我一定不會虧了你的!”
夏錦說完也不多留,她篤定這老掌櫃會去找她,因為就算他還不想賣,只怕也會有人逼他賣的。
推開雅間的門卻見迴廊之上空無一人,而門前的地上卻有幾絲水痕,夏錦並未多說什麼與夏長鳴轉身離開。
二人走出酒樓大門已經是申時末了,對面的酒樓早已是門庭若市熱鬧非凡,而自己現在所站之地卻是門庭冷落對比鮮明。
“不用多久,我便讓這場面調個個!”似乎只是說給自己聽的,夏錦並不在意有無人答話,率先一步往回走,而夏長鳴看著她堅韌、果敢的背影,在心中輕輕的道,我相信!
夏錦走了幾步見夏長鳴還未跟上來便停下腳步等他,本來他想回去問問沈慕之這華太師是何許人也,但想想這身邊不就有個現成的人選可問嗎?
長鳴哥必定是在朝中任職,對朝中官員應該比沈慕之瞭解的多,必竟沈慕之早先只是戍邊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