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應得的,就是封為公主也不為過。
只是這夏小姐也是個怪人,這身份尊貴的郡主,卻不願意當,非要老攝政王進宮求旨,將這名份給她壓下來才行,瞧瞧她那樣子,好似攝政王求的不是恩賞的聖旨,而是降罪的聖旨似的。
不過現在年輕人的想法卻是他們這些老人想不通的,衝老攝政王拱手敬禮,言明要回宮覆命,便匆匆離開了,就怕留得久了這城門失火,殃及他這池魚。
張公公這一走,夏錦也不在掩飾自己的怒意,只是她完全不知道,她自認為一直的隱忍在別人看來與不忍根本沒有差別,任誰也能看出她是怒火中燒。
不過她也不是沒分寸的人,也是聽小木說這張公公本就是師父的人,才敢如此放肆。
夏錦將寶兒交給路媽媽,帶下去先去洗漱休息,自己便在這花廳坐下,看著仍躲在管家身後不敢露面的某人更是氣不打一處,進宮請旨冊封,好、好得狠,這事都敢做了,難道還怕自己的怒火嗎?
“你是怕我離開京城,還是怕我帶走寶兒?”唯一能讓夏錦想到的理由只有這個,但是就算冊封了又如何,又有何條律法言明瞭這郡主必須呆在京城的,更何況這分封各地的王爺哪個府中沒有幾位郡主的。
“沒有,為師只是想讓別人都知道你是為師的寶貝徒兒,讓那些自命不凡的千金不敢小看了你,若不是你一再推脫不願府中之人以郡主相稱,我也不會想到讓小皇帝下旨了!”老攝政王一臉委屈的對著手指,那委屈的表情簡直與寶兒如出一轍,只是他怎麼忘了自己都一大把年輕了,還賣萌?簡直讓人不忍直視。
夏錦撫額,忍不住呻吟,“你都多大年紀了怎麼像個小孩子一樣,以前那是別人不知道我身後有你這尊大佛,不然誰人敢刁難,你認為出了花朝會那事,還有人不知道我是你徒弟的嗎?你認為除了和你有仇,或是頭腦鏽逗的誰會沒事招惹我?”
夏錦真懷疑這真是當年被稱為智勇雙全,無所不能的攝政王,就他這智商,真的不是別人奉承他的嗎?
“可是你不是不承認嗎?為師知道你怪我當初不該丟下你們就走,這麼多年不管不問,甚至連自己的真實身份也沒告訴你,為師也不是怕被那老妖婆知道你們的存在,萬一她要是拿你們做人質怎麼辦?”老攝政王終於說出自己的苦衷!
夏錦更是一臉無奈,若說心中有怨他不否認,其實她早就不怪他了,看來這溝通不良真是害人。
夏錦深吸一口氣,再緩緩撥出,直到平靜下來,才開口道,“師父你聽好了,我只說一次!”
見老攝政王乖巧無比的點點頭,夏錦才道,“我沒有怪你,當然一開始我是在怪你,但是知道你身份,猜到你有難處後便原諒你了,當然我不敢說我一點都不怨,但是我真的不怪你,之所以不讓人稱我為郡主,不是不想認你,而是這郡主的身份你們只看到的人前的風光,而我卻看到了不便,這名份一定這之後的麻煩事只會越來越多。
以我現在要做的事,根本就是少在大庭廣眾之下拋頭露面的好,你們也知道我現在的身份會讓我成為香餑餑,若是再多上一個攝政王府郡主的身份,你們有沒有想過會招來多少麻煩?
原本因為沈慕之和長鳴哥之故,這太后就在打我的主意了,若是再多一個攝政王府郡主的身份,你們說會如何?
若是沒有這身份,少了這光鮮的頭銜我行事也會多了一份自若!”
夏錦覺得腦仁疼,這師父做事不靠譜就罷了,怎麼連小木也不靠譜起來,她本來就是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現在給她找事的反而是他們。
老攝政王訕訕的低下頭,他光顧著夏錦不肯認他之事了,卻沒有想到那麼多。
錦兒說的對,這無異與自攬麻煩上身,只是事以至此還有什麼好辦法嗎?老攝政王一臉求助的看向夏錦。
“算了,本來麻煩也不會少,多點少點也沒差!”夏錦自我安慰道就當是債多不愁吧,就算沒有這個郡主的身份想那老太婆也不一定就會放過自己,而且寶兒的解藥還在她手中少不得要多做周旋的。
“錦兒,你也別怕麻煩,雖說只是一個屈屈的郡主,只要能用得好也能讓你避開不少麻煩,那些品階不如你的,直接一句以下犯上便可讓他們乖乖閉嘴,不敢在你面前放肆,至於太后那老妖婆反正也是躲不了的,我估摸著最遲明後天便會招你進宮,與其到是一介白身,到不如坐實了這郡主的身份讓就算有什麼想法也要顧及幾分!”
事以至此,生氣也於事無補,小木只能引導她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