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玉,英俊瀟灑,隨意一笑便惹得京城中的未出嫁的少年郎小鹿亂撞,柳無袖也不例外。
柳燕越看自己兒子未來的妻主越是喜愛。於是在她刻意的栽培下,柳無袖可謂是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在京城他稱第一,誰敢稱第二。柳燕因此十分自豪,覺得金童玉女一對,心想著必要促成這樁婚事。
柳無袖及笄時,葉菁正巧在邊關,於是婚事一拖拖到了葉菁回來。那時正值六月,兩位青梅竹馬許久不見,正是濃情蜜蜜,花前月下。葉菁向柳燕提了親,將婚事定在八月底。誰知,當眾人熱熱鬧鬧的操辦婚事時,柳無袖卻失蹤了!
他的失蹤並非好友江若然口中所言不滿婚事,所以偷溜出家。而是江若然約他夜間出遊,讓他等在某地。他心思單純,自以為江若然要帶他偷偷去什麼秘密基地,誰知被人迷暈擄走了!
再次醒來,天翻地覆,衣衫盡褪,竟被一個滿臉是粉的男子檢驗著自己是否是處,甚至還讓他乖乖地學習賣笑和床上的手段。這個人正是留香閣的徐爹爹。
他被人拐賣進留香閣,說自己是兵部尚書之子根本無人相信,還說自己是被自己姐姐賣進青樓的,用了三百兩。他求徐爹爹放過他,卻遭到一頓毒打。好不容易見到一位漂亮的公子求他通風報信,雖然換來徐爹爹一頓鞭子,但他覺得值,只要那封信傳給那個人,他就能得救
這件事,他不敢聯絡母親,因為母親知道他身處青樓,一定覺得傷風敗俗,將他大罵一頓。小時候他只是一點小事做不好,例如未能在詩詞大賽中奪魁,就遭到母親一頓責打。所以,他只在紙條上寫了葉菁的名字和地址。
——菁,救救我,我在一個不知道哪的青樓裡,快來救救我
被徐爹爹被迫賣身,被陌生女子撕扯衣服並在身上親吻,柳無袖只覺得十足地噁心,他用簪子劃傷了手臂讓自己迷糊的神志清醒,並將簪子惡狠狠地插在在他身上為非作歹的女子身上。
他跌跌撞撞,朝門外走去,心裡只有一個信念——決不能讓人玷汙了自己,一定要活著出去
他相信,他的菁會來救他的
獲得了柳無袖的記憶,段雲岫的心裡充斥著酸澀。柳無袖至死都沒有想過,他之所以被拐賣進青樓就是他好友江若然所為而他現在一點都不想回家
那個家能成為家嗎?柳無袖的弟弟妹妹對他十分默然,母親也只把他當做拉攏葉菁的工具。曾經,除了讓他刻苦學習,熬夜背書,便是讓他彈琴作畫,善練書法。這些並不是柳無袖喜歡的。
出了客棧一時間不知道去哪裡,滿身疲憊的段雲岫,腦海裡浮現出蕭子妍溫柔的笑容。
——段雲岫你不是孤零零的一個人如果你始終找不到回家之路,我的家始終為你敞開著
——如果,你也喜歡我,也嘗試邁出這一步吧,我會想你母親提親!你給我勇氣的話,我就不會感到害怕了”
段雲岫的步伐不自覺地朝著蕭子妍住的悅來客棧走去。他曾說過他要考慮一下,離上次蕭子妍找他時已經過去三天了她還在等他的答覆嗎?這麼深更半夜地找她,她會不會已經睡了?
他的神情,連自己都沒發覺,隱隱露著彷徨和期待。
“不好意思,地字五號房的客人早在兩天前就退宿了。”
“退了?”他呼吸一頓,語氣有自己未曾發現的緊張,“你知道她去哪裡嗎?”
“看她離開的方向,應該是出城吧。”
這一刻,血液好象隨著十一月底的冷風凝成了冰。好痛,心口驀然傳來的疼痛讓他幾乎站不穩,他感覺全身發冷,嘴唇不由咬出了血。
他訕訕輕笑著:才一天,就等不及了嘴上說著喜歡,說著不放棄原來,竟是這麼廉價
“無袖,你去哪裡了?我找了你好久了!”
眼睛慢慢對準焦距,段雲岫瞥了一眼臉色微變、急急跑來的江若然,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竟往江府走去,不知不覺已經是第二天了。他心中苦笑,果然是這具身子的家,他雖不認得回家的路,但這具身子仍有歸家心切那他何時又能回家呢。
段雲岫的目光不如以往溫和,他望著江若然,透著刺骨的冷冽,淡淡地開口:“什麼事?”
“找你啊,昨晚說好一起逛街的,你忘了嗎?怎麼突然不見了?”
見江若然一副關心朋友的模樣,段雲岫心裡冷笑他絕佳演技。他冷哼道:“累了,我回家休息了。”
“無袖,你哪裡不舒服?!”
衣服忽然被人死死拉住,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