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不適很快被溫暖舒服取代,苦澀藥湯後清淡卻精緻美味的飯菜更讓她心滿意足。
放下碗筷,言離憂長出口氣:“現在能回答我的問題了嗎?我總該知道自己在那裡,不至於像個傻瓜一樣。”
“在一個墨情不會很快找到的地方。”君無念顯示開了個沒什麼味道的玩笑,而後倒杯茶捧在手中,“仍然在春炎鎮,回帝都的路上。昨天帶你出來時你病得很重,貿然帶你上路可能會有危險,所以我就找了處隱蔽之地暫時將你藏起,等你病好再說。”
言離憂微微皺眉,提防神色毫不掩飾:“溫墨情不知道你帶我離開?這樣做算是劫持吧?”
“言姑娘比我還會開玩笑。”君無念輕笑一聲,指尖輕敲茶杯邊沿,“皇上下旨召你回帝都,但並沒有讓墨情去執行,他這麼做本就是不合情理的,既然同是不合情理,我帶走你又怎算劫持?若是算了,那麼墨情不也一樣麼?”
回頭想想,溫墨情只說皇帝要她回宮,的確沒有細說讓誰護送,是他自作主張麼?但他一路上都竭盡全力護她避開危險,應該沒有惡意。
收起臉上種種可能透露自己心事的表情,言離憂正襟端坐:“溫墨情也好,君老闆也罷,哪一個送我回宮都無所謂。不過相比之下,現在的我更願意相信溫墨情,倘若君老闆執意要揹著他帶我離開,恐怕我不會太合作。”
許是沒有料到言離憂會抗拒,君無念表現些許驚訝:“言姑娘有多相信墨情?我與他相識十餘年都不敢說對他十分了解,動不動還會被他算計,言姑娘就這樣放心嗎?能忍住積怨仇恨與想要殺的人同行,只這一點,我想言姑娘就能看出墨情不同於常人的心性——”
“我不是他想要殺的人,肯相信他也因如此,在區分清我和青蓮王之前,還是請君公子正視自己的算計吧。”
言離憂不等君無念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