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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音,“若是犯規矩的下人態度好些,打上幾十板子也就算了;若是態度不好,那麼刮皮、割舌又或者斷指,哪一樣都不足為過。”

言離憂倒吸口涼氣,卻不是被那些刑罰所嚇,而是驚訝於那女子的身份。

芸妃,那不就是溫墨崢所說,憑藉媚術魅惑皇帝的聯姻嬪妃麼?而且君無念也說過,先前她在北疆被人追殺,幕後主使的人就是芸妃,難道那天在陽承殿芸妃看破了她身份,認出她這個“青蓮王”了?

沒有明確答案之前,言離憂不打算自報身份,只得假裝什麼都不明白繼續演戲。

“娘娘是不是認錯人了?奴婢是慈郡王府上侍女,進宮次數寥寥無幾,並沒有什麼頂撞主子的行為。再說就算奴婢有錯也不該以宮中規矩衡量,該罰還是該打,自有王爺論斷。”

“天天跟在慈郡王身後的侍女,本宮怎會認錯?燕香,你先下去,本宮要親自教育教育這沒規矩的東西。”芸妃屏退燕香,看著言離憂淺淺一笑,陰鷙而冰冷。

言離憂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看錯,那一剎那間她彷彿透過芸妃雙眼看到一抹冷厲恨意,可是,這份恨意從何而來?青蓮王的身世是個謎,芸妃與青蓮王的關係更是謎中謎,言離憂不禁生出一種設想——是否能透過芸妃瞭解到更多有關於青蓮王的事情呢?

“芸妃娘娘既然說沒有認錯,那可不可以告訴奴婢,在娘娘眼中奴婢是誰?”言離憂試探開口,目光始終緊盯在芸妃臉上。

“一個下賤的侍女,說話時是不是該給本宮跪下?”芸妃步步逼近,隨手摘下牆上掛著的幹藤條,用力狠狠一甩。

那藤條是用鹽水糅過的,去掉水分後柔韌結實,在空中抽動發出巨大聲響,末端擦著言離憂肩膀飛快劃過。

言離憂微微皺眉,不動聲色向後退了一步:“要罰總該給個理由。”

“我是主子,你是奴才,這理由還不夠?”又一聲響亮鞭響,這次柔韌的藤條沒有與言離憂錯過,而是狠狠抽在言離憂手臂上。芸妃看著言離憂抱住手臂倒吸涼氣,臉上露出一抹滿足笑容,微微翹起唇角,目光愈發陰狠:“你問一個問題本宮就賞你一鞭子,剛才那鞭子打過了,現在豎起耳朵給本宮聽好——你是誰,本宮再清楚不過。不管過了多少年,也不管你變成什麼模樣,只要看到你裝無辜的噁心眼神,本宮就會立刻認出,你永遠別想逃過本宮的手掌心!”

這兩句話說得冰冷至極,語氣中包含著極大恨意。言離憂彷彿聽見芸妃咬牙切齒的聲音,那份陰冷如絲如縷,一點點穿透她的面板、滲入她的血脈,直逼五臟六腑。

一下。

言離憂咬緊牙關數著,微仰頭顱,不卑不亢冷笑:“不管我是誰,娘娘濫用私刑責罰慈郡王府上侍女,這種事鬧到皇上那裡不太好吧?就算皇上袒護你不肯處罰,前朝那些大臣可都睜眼看著呢,想來溺寵嬪妃這種事,沒有幾個人願意再看見。”

“沒有人看見你來這裡,也沒有人知道本宮對你做過什麼,就算你死了也只不過是後宮之中又一起離奇的失蹤而已,想要威脅本宮,你得拿出更有利的藉口才行。”

芸妃根本不理會言離憂的話,抬臂揚手,又一鞭子狠狠抽下。

那藤條只有小手指粗細,抽在身上卻疼得不行,言離憂本想後退躲開,誰知已經貼到牆壁上無路可退,不得不硬挺著再抗住一鞭。咬著牙掀起衣袖,兩道深紅髮紫的瘀痕清晰可見,這讓言離憂怒火漸起。

“有話擺明了說。我不知道你跟誰有過節,但我只是個普通侍女,受不著皇宮限制,你若再敢放肆動手,別怪我不客氣!”

一個地位低微的侍女竟對嬪妃說這種重話,如果不是言離憂自恃有“青蓮王”這身份庇佑,必然是自尋死路。

言離憂本以為芸妃會惱羞成怒,誰知芸妃不怒反笑,挽起藤條纏在手中,眼神愈發陰冷:“少跟我講什麼規矩條例,你懂的什麼叫禮義廉恥嗎?你若是懂得又怎會做出奪人所愛之事?”

“我奪什麼了?你入宮為妃與眾嬪妃爭寵,我礙過你什麼事?”言離憂越來越糊塗,根本理不清芸妃所的那些話背後含義,還不等繼續發問,芸妃臉色陡然變冷,藤條如落雨般噼啪抽下。

“你再裝傻!以為換了副皮囊別人就認不出嗎?你做的那些噁心事無論變成什麼樣你都是個賤女人!賤人!”

就算是在青蓮宮地宮或者北疆軍營言離憂也沒受過這種欺辱,又是打又是罵,而她竟然連自己為什麼會遭遇這些都不清楚。怒意在一團混亂和陣陣痛楚中愈發強烈,在某一鞭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