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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姑娘可是期盼得緊呢。”

迎著冬日明媚陽光,言離憂分明看見肖伯臉色綠了一下,笑容僵硬抽搐:“碧笙碧笙姑娘啊對對,怎麼忘了碧笙姑娘呢?哈哈,真是老糊塗了”

肖伯裝傻離開,言離憂一個人站在門口捂著肚子笑成一團。

看來碧笙在定遠王府中並不如碧簫那樣受歡迎,這些下人對空有婚約的溫墨情未婚妻也是不太滿意,這場你情我不願的婚事,到最後九成可能要依著溫墨情的期盼以解除為結局。

不過話說回來,溫墨情是不打算找其他人成親了嗎?

笑著笑著,言離憂的心漸漸平靜,進入一種莫名其妙的茫然狀態——到現在她還不敢直接開口詢問有關赫連茗湮的事,但看溫墨情語氣態度,似是不打算與赫連茗湮重續前緣,那麼他是想孤獨終老?不得不承認,言離憂對此有種惋惜情緒存在,拋開赫連茗湮與青蓮王的關係不說,那樣美麗高雅如誤落凡塵的謫仙一般的女子,連女人看見也要怦然心動。

“一個人在這裡想什麼?苦大仇深的表情。”與肖伯打個招呼後過來的溫墨情老遠就看見言離憂呆呆站著,剛發問一句,忽然想起什麼,深吸口氣揉了揉額角,“你你剛才不會是和肖伯說話了吧?”

言離憂正在為思索被打斷而不高興,聽溫墨情詢問,心煩聳肩:“說了,怎麼?在你們家還不許和下人交談——”

明顯不滿的反問戛然而止,言離憂後知後覺地想起,自己剛剛進入定遠王府就犯下一個致命錯誤。

她應該是啞巴女大夫,而非喋喋不休與人交談的好事者,這場戲,從一開始就脫離了計劃。

第089章 啞女大夫

說好要裝成啞巴去給溫墨鴻診病,可現在言離憂剛一進定遠王府就無意中漏底,這謊言連編造的機會都沒有了。溫墨情面帶慍色,言離憂自己亦是心亂如麻,自責不已。

“那肖伯不是你家老家丁嗎?跟他說一下應該沒關係吧?畢竟是為了你大哥”言離憂看著溫墨情微冷臉色猶豫不決,兩隻手不停絞纏,懊惱表情難以掩藏。

溫墨情本該發火責罵她粗心大意,可是看言離憂一臉急色,再想想她也是出於好意才想來幫忙,那股火氣不由得變成一股悶氣,無處發洩,只能化作沉悶低語:“肖伯是個藏不住話的人,就算他有心幫你遮掩,指不準那天喝兩杯小酒就會順嘴說出去,到時候大哥問起來我怎麼回答?”緊皺著眉沉思少頃,溫墨情果斷地拉住言離憂胳膊往外拖:“事已至此,別無選擇,你只能離開了,反正這件事我還沒有對大哥提起,就當什麼都沒發生吧,我會讓鈞白帶你先走一步。”

“你們兩個拉拉扯扯在做什麼?我剛和墨鴻說完離憂的事,他並沒有拒絕診病,正在房中等著呢。”關鍵時刻,碧簫忽然出現,微笑著攔住神色焦急的二人,“我帶離憂進去,你要一起過來嗎?”

“還去什麼去,她怎麼去?”溫墨情沒什麼好氣,拉扯言離憂的手加重幾分力道。

碧簫困惑:“怎麼回事?不是說好讓離憂扮成啞大夫嗎?有什麼不能去的?”

“你問她!”碧簫臉色越是茫然,溫墨情腹中火氣越是旺盛,忽然甩開手背對言離憂,寬實背影帶著不可靠近的氣息。

言離憂心中一團亂,說話聲音極低,彷彿做錯事等待受罰的孩子:“我我忘了要裝成啞巴的事,剛才肖伯問話,我隨口就答了”

千種萬種猜測困惑都被打碎,碧簫臉色一白,倒吸口涼氣,難以置信地看著言離憂半天說不出話。

總這麼站著也不是辦法,溫墨情剋制火氣恢復冷靜,抬手指了指院門口:“我正打算送她走,大哥那邊隨便編個理由搪塞過去吧,總之不能讓他聽到。”

碧簫想了想,似乎沒有其他更好的方法,無可奈何點點頭,想要安慰安慰大意失策的言離憂,卻發現她咬著嘴唇在考慮些什麼。

好不容易說服溫墨情允許她來定遠王府,費了幾個夜晚的安眠回憶任何有關溫墨鴻殘軀可能的挽救方法,難道就要因為自己一個失誤全部前功盡棄嗎?若是如此,非但不能緩解與溫墨情的關係,反倒會在二人剛剛有些好轉時再添裂痕,期盼落空,適得其反。

矛盾思忖少頃,言離憂總算下定決心,猛然抬頭:“不走,計劃照常——你再信我一次,見到你大哥我絕對不會露餡。”

言離憂的醫術如何尚無人為證,碧簫只是出於對姐妹的感情信任才希望她來見見溫墨鴻,倘若就這樣放棄也覺得遺憾,看言離憂這是下定決心非試試不可,心頭不禁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