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的人身法詭異地逃走,對其古怪功夫頗為好奇,但聽到楚辭說君無念或許可以和對方比較時,那份好奇便轉了目標:“君老闆的功夫很好嗎?怎麼從沒聽人說過?看他樣子斯文儒雅,更像是個柔弱書生。”
“錯,錯,錯。即便君老闆不顯山露出明擺著告訴人自己是高手,那也不該猜他是什麼書生,首先要想到奸商才對。”楚辭似乎很樂於言語犀利地諷刺別人,卻也不會置言離憂的問題於不顧,挑著眉梢挪動視線,把解答問題的任務交給了溫墨疏。
“又要我來說麼”溫墨疏苦笑,呷了口茶,和聲細語道,“言姑娘與君老闆結交時間尚短,對中州江湖上的事也不太熟悉,不明真相在情理之中。君老闆除了擅於經商外還有一身好功夫,據說在君子樓中僅次於定遠王世子和另一位俠士之後,便是在江湖上也排得上名次,且是排名靠前的高手,可謂文武雙全。今天與君老闆交手的那人若是如你們所說,能在接下君老闆一擊之後從容遁逃,想來也不是個簡單人物,以後在宮中行走要小心了。”
原來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君無念竟是武林高手言離憂動了動嘴角,忽然感覺又有某些常識被顛覆了。
“皇宮中有禁軍營和侍衛嚴加看守,按理說不該有影衛出現,就算那些習慣處處防範的皇子大臣們也不會傻到把影衛帶入宮中,一旦被發現那就是意圖逆亂的大罪。不過與君老闆交手那人功夫如此之好,只怕尋常侍衛根本不能發現其影蹤,就好像一個潛藏在暗處隨時可能出現的殺手,著實叫人心裡難安。”
“影衛的事我會讓春秋暗中調查,殿下只需調養身體便可。”無聊地開啟摺扇又合好,楚辭拼拼看了言離憂幾眼,似是有什麼話要說。
“要說什麼直接開口,楚公子多看我一眼我便覺得心慌,晚上睡覺都要想是不是被人算計著。”言離憂半是玩笑地瞪了眼楚辭。
楚辭對言離憂的揶揄一笑置之,只把目光瞟向門外,嘴角弧度勾得有些奇妙:“言姑娘不覺著少了些什麼東西麼?”
言離憂愣了愣,在自己身上打量一番,微帶茫然抬頭:“什麼東西?”
楚辭輕笑,表情語氣讓人難以捉摸:“愛慕者,言姑娘最忠實的愛慕者。”
“這種東西有沒有——”
言離憂本以為楚辭是在開她的玩笑,然而話說一半立刻反應過來,原來楚辭是認真的,她身後,的確少了一個最忠實的人。
溫墨疏看言離憂顏色突變,很快也明白過來楚辭言下之意,不由倒吸口氣:“送言姑娘前來的侍衛呢?一整天都沒見到他了。”
“鈞白不會無緣無故消失,溫墨情派他來時特地囑咐讓他寸步不離跟著我的,一定是出了什麼事。”言離憂不安起身,站在門口張望一番,仍是不見尹鈞白身影。遲疑少頃,言離憂突然轉身面向溫墨疏,沉聲道:“不管怎麼說他也是溫墨情手下,一直以來盡心竭力保護我,我得對他負責任。實在沒辦法,又要麻煩殿下幫忙了。”
溫墨疏點頭:“言姑娘的事我自然要幫——楚辭,可以拜託春秋查一查嗎?我再去請雲將軍幫忙打聽打聽。”
“殿下都開口了,我能不出手麼?”楚辭摺扇慢搖,仍是那般從容不迫,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身材魁梧的大漢春秋便出現在門口,目光不善地橫掃了一眼言離憂。
不等誰開口詢問,春秋已經讀賬本似的將尹鈞白行蹤滔滔不絕道來:“昨天早上他偷偷跟蹤二皇子和言姑娘,在花園門外偷看,中途走了,回到房中再沒出來;今早天不亮他就出了門,一個人到花園湖邊站著一動不動,等我吃飯早飯回來他就不見了。”
得知尹鈞白最後出現時間地點本該是件好事,可言離憂沒有露出絲毫感激之色,反而沉下臉,語氣陡然冰冷:“是楚公子讓春秋去跟蹤鈞白的麼?”
如果不是刻意跟蹤,春秋不可能對尹鈞白行蹤如此瞭解加,而尹鈞白是溫墨情屬下,亦是被派來保護言離憂的人,對他的跟蹤便等於對言離憂的質疑,這點讓言離憂十分不滿。
“我要負責殿下的安全,對陌生人不多加留心怎麼行?”楚辭對言離憂的指責並不否認,一派坦然,“尹鈞白是青蓮王心腹,暗中竟然還與君子樓有關,連他都不防,那在下該防著誰?言姑娘麼?”
眼見二人大有對峙之意,溫墨疏連忙拉過言離憂朝楚辭使了個眼色,岔開話題把言離憂帶走。
春秋扭著頭看言離憂離開背影,不解回頭:“爺,當著二皇子的面,這樣說是不是不太好啊?”
“殿下不會介意的。要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