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我都信了,還有什麼不可相信的?”
“相信容易,要接受就不容易了。現在連我自己都不清楚這身體到底是誰,唯一能告訴你的是,我認識芸妃,很早之前就認識,但我還是不知道自己是誰,這麼說你能理解嗎?”
反覆思忖後,言離憂還是沒有把靈魂重生這種事告訴溫墨情,但她也不算欺騙,至少在與藍芷蓉相識這件事上她一五一十毫無隱瞞。
這種似是而非的說法自然教溫墨情無法理解,皺著眉看了言離憂半天,認真眼眸裡倒映不出任何謊言色彩更令他不知該反駁或是如何,想要相信,卻又沒辦法說服自己相信。
“你的意思是說,你沒有在青蓮宮醒來之前的回憶,卻知道與芸妃的過往恩怨?”試著整理好自己的思緒後,溫墨情試探問道。
言離憂用力點頭,面色總算露出一絲輕鬆:“就是這個意思。我還擔心你理解不了呢!”
“能聽明白,但不等於可以理解。”溫墨情臉色頗為冷肅,言語間帶著威脅意味,“我希望你沒有騙我,這是我的底線,也是你最後的機會。”
言離憂笑笑,不置可否,神情暗藏寥落。
他選擇了相信他,這點她很開心,但她也知道總有一天要給出一個明明白白的解釋,她是青蓮王還是誰,不可能永遠如此時一般模糊下去,成為解不開的謎團。
“對了,這邊的事處理完我們就直接去青蓮宮嗎?你不需要向皇上請示?”
“皇上只交付給我任務,要怎麼完成我有很大自由,只要不給他惹麻煩就沒關係。”溫墨情頓了頓,視線投向城中最高的酒樓,“明天我要去見茗湮,問清楚金鈺和她們背後勢力的一些情況。碧簫會替我保護你,想去上街逛逛或者到哪裡散心都可以,但是切記不可引人注目,說不定連嵩一夥人還在安州城內沒有離開。”
輕笑著點了點頭,言離憂粉白麵頰上閃過一絲狡黠:“果然你還是放不下赫連茗湮,原以為你是個鐵石心腸不懂感情呢。雖然我不是很喜歡她,但還是祝你馬到成功,畢竟能配得上你的人不多,她算是目前我所見到的人中唯一一個。”
溫墨情挑眉,眼中並無笑意:“你認為我是想讓她回來?”
“不是麼?”言離憂反問,卻又不等溫墨情回答連連擺手,“算了,你們的事我不想過問,你又不是我什麼人,本就不該要求你時時刻刻圍著我轉,不知道還以為我多喜歡你呢。”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言離憂只是開句玩笑,卻不料把溫墨情震到,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你是有多想報復我?”
翻了個白眼沿著河岸往回走,言離憂輕鬆許多,嘴角漫上一抹自己也未注意到的清淺笑容。
她並不排斥溫墨情的性格,儘管他有些喜怒無常,但是大多數時候都會選擇尊重她的意願,看似冰冷的表情下藏著一顆勉強算是溫柔的心。溫墨情的溫柔與溫墨疏不同,如果用和風細雨來形容溫墨疏,那麼溫墨情就是酷暑嚴寒,有些霸道,卻更叫人安心。
明說要出去走走的兩個人很快回到客棧,碧笙哀怨地看著言離憂與溫墨情並肩行走,癟了癟嘴,大概是怕被溫墨情厭煩,最終也沒說些什麼。尹鈞白承了溫墨情的命令不在客棧,第二日保護言離憂的任務便全部落到碧簫肩上,碧簫倒樂得能與言離憂多些時間相處,因著知道碧笙與言離憂交惡,是而遣了碧笙第二天與溫墨情一起,以避免兩個任性的丫頭再吵起來。
第二天言離憂起得特別早,碧簫也在前一晚幸運地於悅君客棧等到一間空房,義結金蘭卻一直沒機會長談的二人從起床到早飯再到準備去逛集市,始終形影不離,言離憂那一身男裝則讓許多客人為之側目驚歎,紛紛感慨一對兒金童玉女似的人物。
“穿著男裝有種很舒坦的感覺,不必言行舉止拘謹有禮,就算大聲說笑也沒關係,比當個安安穩穩的大家閨秀自在多了。”
走在集市上,碧簫與言離憂拉著手,聽她不無驕傲地稱讚自己男子裝扮時,輕笑著推了她一下:“你也不看看自己瘦成什麼樣子了,不然別人能看不出嗎?等這一遭亂事結束我得好好給你補補,便是那二皇子不心疼,我也要心疼你這金蘭姐妹呢。”
“好啊,我還沒嘗過你的手藝,正好跟你學兩手。”言離憂也不客氣,笑吟吟與碧簫開著玩笑,眸子裡閃著從未有過的神采光澤。
碧簫看她心情大好,自己也跟著開心許多,平素笑容不多的臉上一直掛著溫雅弧度:“其實這趟來安州我最欣喜的是你和師兄關係有所改善,那次你從客棧出走,師兄他急得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