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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中隱伏的影子,本就不止一個?

第140章 疑心叢生

前一晚被笑容滿面的楚辭硬逼著熄燈入眠,到最後也沒能如願去鉛華宮,始終放心不下的溫墨疏起了個大早匆匆趕往內宮,與被無辜吵醒錦貴人打過招呼後徑直走進西偏殿,卻被言離憂的模樣嚇了一跳。

“怎麼,昨晚沒睡好嗎?是住不習慣還是有心事?”眼看著言離憂眼圈發黑、面容憔悴,溫墨疏心疼得不行,全然不顧旁側還有鉛華宮的小宮女在,拉住言離憂的手將她拽至身旁。

言離憂搖搖頭,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昨晚昨晚外面有些響動,可能是老鼠之類吧,吵得我沒睡踏實。”

內宮盡是嬪妃女眷,絕大部分膽小非常,最怕那些會鼓搗出動靜的蛇鼠之類,因此內務府每月都會在各宮角落撒上有毒餌食,以保證偌大的內宮不會經常出現嬪妃宮女們慘烈尖叫,說夜裡有老鼠吵鬧實在有些牽強。溫墨疏立刻聯想到言離憂話外之意,當即微皺長眉,隨便找了個藉口將小宮女支走。

“知道是什麼人嗎?”溫墨疏神情焦急。

“不知道,只知道外面一定有人,但那人藏得極好,只發出一次細微聲響後就再沒有動靜了。”見溫墨疏憂心忡忡,言離憂怕他一著急再惹得病情加重,急忙又搖頭道,“其實沒什麼可擔心的,是我剛來過於敏感而已,也許只是宮裡起夜的下人路過罷了。殿下不用太糾結這件事,宮裡守衛森嚴,我又不是手無縛雞之力任人宰割的弱女子,即便有什麼情況,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溫墨疏將信將疑,怎麼也放心不下,在鉛華宮左右繞了一大圈又塞給宮女太監們不少銀子打點後才不舍離開,急急忙忙趕去早朝。

作為一個女醫官、作為自己生活,這是第一天,儘管昨晚的事令言離憂心頭蒙上一層陰霾,對新生活的熱情卻是絲毫未減。寄宿偏殿自然要主動去拜訪主人,稍晚些時候,言離憂先是去東偏殿問候錦貴人,喝了杯早茶後二人一起往主殿行去,共同給絹妃請安。

錦貴人昨天對言離憂提起過絹妃的身世,說來這絹妃也算是後宮比較特別的一位嬪妃,她並非當朝皇帝溫敬元所封,而是先帝時就入宮的舊人。淵國嬪妃制度中有一項十分殘忍無情的規定,凡是在籍有封號的後宮佳麗,倘若直至皇帝身死仍未得寵或者圓房破身,那麼在皇帝死後,她不能像其他嬪妃一樣選擇離開皇宮或是成為太妃在宮中終老,而是要成為新帝的女人,不管歷經多少朝多少代,只要淵國未滅,那麼她就必須伺候皇帝直到失去處子之身,以示永遠是淵國天子的女人。

絹妃就是保持著處子之身被留到現在的“繼宮”,雖然被溫敬元賜封為妃,可後宮從主子到奴才們都知道,這麼多年過去,她仍是守身如玉,乾乾淨淨。

在後宮孤寂這麼多年,性格里難免會多些複雜的因素,是而錦貴人委婉地告訴言離憂絹妃“些許地方不同於常人”時,言離憂並不意外,不過見到絹妃本人後,言離憂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吃驚。

“入春以來總覺著有些倦乏無力,聽錦姐姐說有人要調過來也沒能親自去迎,雖說短了禮數,卻也是無可奈何的事,還望言大夫莫要見怪。”

正殿暖閣中病懨懨半臥的絹妃說起話來細聲細氣,言辭語調均帶著濃郁的文雅清幽,瘦削嬌軀藏在寬大衣裙內,略施脂粉的容顏露出其外卻表情含蓄,平添三分弱不禁風與七分楚楚動人的秀美雅態。

這模樣,倒是和紅樓夢裡的林妹妹有幾分相似。言離憂暗暗嘆了一句,轉眼看到臥榻小案上並排擺著一堆藥瓶,不禁倒吸口氣:“娘娘身子不好麼?是藥三分毒,同時吃這麼多種藥會對身體造成極大負擔,還是儘可能削減些為妙。”

“毒就毒吧,毒斷了這條命、毒死了這顆心也就不用整日長吁短嘆了,沒的惹旁人不開心。”絹妃幽幽長嘆,目光慢慢移到窗前古琴上,“活再久也是枯坐琴邊啞聲度日,做那求不得逍遙自在的籠中囚鳥,倒不如早早死了乾淨。”

“娘娘又胡言亂語,你再這麼悶悶不樂的,讓皇上看見又要大發雷霆了。”錦貴人見絹妃紅了眼圈,急忙遞上帕子低聲勸慰,眼底一抹深深無奈。

言離憂站在一旁不便吭聲,心裡卻也如錦貴人一樣,對絹妃的言語表現深感無話,二人坐了片刻從正殿暖閣退出,不約而同對視一眼,齊齊苦笑。

“娘娘本是嶸州大戶家的千金小姐,自由飽讀詩書、才華橫溢,只因氣質脫俗被先帝看上便強行納入後宮,進宮時還不到及笄之年。”絹妃一路走一路小聲對言離憂說著,不時發出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