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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為你自己來重續舊緣的,那麼還是請回吧,我與你,不想再有半點瓜葛。”

赫連茗湮寂然慘笑:“覆水難收四字,只有親身經歷過才會懂得其中酸楚。”

“再艱難,也是你自己做的選擇。”

油燈火苗搖曳,照出溫墨情長而淡薄的身影在牆壁上似真似幻,如他堅定的一字一句,難辨真假。赫連茗湮沒有再靠近他,端坐床頭微微垂首:“你若真的喜歡她,為什麼到現在還隱瞞心意不肯表明?”

“沒來得及。”溫墨情把玩著剪燈花的小剪刀,語氣散漫慵懶,“在你進來之前我才發覺喜歡她,不行麼?”

“行或不行,我有什麼資格干涉呢?只是不想見你賭氣胡亂說話,畢竟她是二皇子的人,傳出去免不了一場風波。”許是因為溫墨情不太認真的回答,赫連茗湮隱約有了幾分希望,清麗面頰恢復健康血色。

溫墨情冷笑:“赫連姑娘對別人瞭解倒是不少,我是賭氣還是認真,離憂到底是誰的人,這些我們都不能確定的事你好像很確定一般。”

“我說的可有錯?”赫連名媛深深吐息,收斂起低落表情,“剛才離憂說的那番話足夠明顯,她心裡只有二皇子,不管你所謂的喜歡是真是假,根本沒有可能改變她的心意。在淵國這麼多年,我手下多少有些能帶來有用訊息的可靠之人,想打探出離憂和二皇子的關係並不困難,你又何必騙我?”

“他們兩個是什麼關係,與我何干?她喜歡誰又與我何干?再說遠些,我喜歡誰厭惡誰,與你也沒有半點干係。”抬手開門,溫墨情冷道,“我沒興趣一遍遍提醒你我們各自身份,今晚我就當沒見過你,若有機會朝堂再見。”

被人下逐客令的滋味不好受,何況赫連茗湮一介女子?頗有些委屈地走到門口,赫連茗湮不死心回頭:“這次出使我會在大淵呆上一段時間,我希望有機會彌補所犯過錯,只要你開口,我一定盡力辦到。”

沒有回答沒有感動面孔,只有嘭地關上的房門,冰冷無情。

赫連茗湮自嘲苦笑,而後無聲嘆息,轉身走出灑滿月光的寧靜院落,外面早有神色焦急的男人望眼欲穿,快步迎來:“可算出來了,剛才有衛兵巡過,嚇得我一身冷汗!”

“辛苦薩琅堂兄了,我們回去吧。”赫連茗湮淡淡一笑,仍是平時雍容模樣。

“怎麼樣,那小子有悔悟嗎?宴席上見他始終低頭不肯看你,是不是絞盡腦汁在那兒想怎麼追你回來呢?”赫連茗湮在前面走著,身為堂兄的薩琅在後面緊跟,興奮追問一句緊過一句。

赫連茗湮無奈,語氣裡三分惆悵:“堂兄又忘了嗎?是我有負墨情,就算悔不當初那也該是我才對。昔年我刺殺前任淵皇的事被隱瞞下來,如今的淵皇應該還不知道我與墨情和離憂早就相識,他避開我假裝不識理所當然,便是我想找他也只能這樣偷偷摸摸的,只有堂兄你才會在那裡自說自話,胡亂編想。”

“可是怎麼想也不對啊,這世上怎麼有人會拒絕你呢?除非他不是男人。”薩琅撇嘴,明明三十有二的年紀看起來卻比小孩子更加幼稚。

異鄉他國畢竟是別人的地盤,誰知道暗處有沒有人藏著偷聽?赫連茗湮搖搖頭示意赫朗回住所再說,薩琅也聽話地閉上嘴,只是走了不到二十步,聒噪多話的毛病就止不住又犯了。

“綺羅,二叔讓你儘量避開溫墨情,你卻主動來找他,我該怎麼向二叔交代?實話實說嗎?二叔他啊,最怕你和那男人藕斷絲連影響正事,來之前反覆交代我好多遍呢,我可是拍胸脯保證過的,可現在”

“堂兄,事到如今,你覺得我與墨情還有可能再續前緣嗎?他剛才對我說喜歡離憂,也許不僅僅是氣話那麼簡單。”赫連茗湮的語氣微帶抱怨,卻又陡然化為愁緒長嘆,“家國大業當前,我斷不會耽於兒女私情,來找墨情不過是想看看他過得好不好、想找個機會對他說抱歉,如果霍斯都與淵國有烽煙對峙那日,我的第一身份還是慕格塔家長女,而非那年與他情投意合的遊商之女赫連茗湮。”

赫連茗湮堅定語氣終於讓薩琅放下心,月色之下伸了個懶腰,忽而又一臉好奇:“綺羅,你說咱們霍斯都與淵國之間真的會發生戰爭嗎?現在兩國開始互通有無,這是結盟建交的好兆頭吧?”

提及國事,赫連茗湮的表情不再像剛才那般複雜:“如今柏山哥哥繼位掌控大權,他與我們一起長大,堂兄應當瞭解他的雄心壯志才對。許多年前,淵國在最強盛時接連侵佔霍斯都六座城池,至今不肯承認惡行歸還領土,我霍斯都族人有十幾萬零零散散分佈於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