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因為它是青蓮王居住的宮殿,也因它建築特色別具一格,佈局設定巧妙精緻、層次分明,更有許多罕見的奇花異草、珍禽鳥獸,而前者是導致君子樓樓主秋逝水耽於此處流連忘返的主要原因。
“這下糟了,怎麼向師父解釋?明明說好只是借給皇上演一場戲用,燒成這樣不知道得花多少銀子修繕”
剛被沐酒歌及亂雪閣部下從主殿救出的人中,某位富可敵國的隱藏富翁望著青蓮宮自言自語,抹了把臉上灰跡,頗為苦惱地看向身側文弱公子:“殿下可有受傷?本以為交給淺寒能萬無一失,沒想到還是出了亂子,皇上那些真金白銀花得實在不值。”
有君無念拼命護著,溫墨崢沒有絲毫損傷,只是被煙火嗆到止不住咳嗽而已。聽得君無念說話,溫墨崢驚訝地瞪圓眼睛:“怎麼,這火是你那位師兄放的?他想幹什麼啊,差點燒死人!”
“樓閣主不會做這種事,而且剛才救我們的人中有沐大俠,想來他們是幫忙的才對。”旁邊溫墨疏咳得比溫墨崢更劇烈,好不容易稍稍平息,溫潤面龐上兩道墨色長眉便緊緊擰起,“君老闆,樓閣主他們來這裡並非為了言姑娘吧?從壽宴開始時你就帶墨崢躲到一旁,是不是因為早就知道會有事發生?”
不等君無念回答,楚辭悠悠閒閒接過話頭,以欣賞目光望著沖天大火:“人算不如天算,亂雪閣未曾料到會有人先一步設下埋伏,一個防備不周就令得局面大亂,險些讓無辜的人一起葬送。這火讓樓閣主很惱吧?我倒是挺喜歡的,照亮了很多藏在暗處的東西。”
溫敬元借亂雪閣剷除大批罪臣的冷酷手段,自知陷入絕境不惜拼個魚死網破的權臣貴族,還有無數人的野心、願望,以及尚未浮出水面的諸多疑團,都被這場大火徹底暴露。
看似步入穩定的淵國朝政,似乎比以往更加混亂了。
溫墨疏又緊咳了一陣,目光掠過不遠處樓淺寒冷漠身影時忽而想到什麼,臉色一瞬慘白:“君老闆,言姑娘和世子呢?剛才他們並沒有出現在壽宴上吧?”
“墨情麼?”君無念一愣,這才注意到溫墨情、碧簫、沐酒歌等人都不在場,而樓淺寒臉色十分森冷,目光死死盯著烈火熊熊的青蓮宮許久也未移動半分。
心臟像是被高高拋起一般突然空懸,君無念不著痕跡顫了一下,轉身飛快走到樓淺寒旁邊說了些什麼,而後臉色變得如同樓淺寒一樣鐵青。
不等他回來開口轉述,溫墨疏便敏感猜到,言離憂和溫墨情許是出事了。
“殿下?”手腕被用力攥住時,楚辭微微驚訝,看著溫墨疏緊張表情不由倒吸口氣,“水火無情,殿下別做魯莽打算,我不會讓春秋去冒險,也絕對不會讓殿下再踏進殿中半步。”
溫墨疏自知爭不過楚辭,倘若一意孤行必定被春秋阻攔甚至敲昏扛走,可是要他枯站在這裡等訊息,他做不到。
“君老闆,現在在青蓮宮的都是樓閣主部下嗎?還有沒有其他人手?”溫墨疏突然發問,君無念微愣,而後搖頭。深吸口氣握緊手掌,溫墨疏朝君無念深深鞠躬:“溫墨疏煩請君老闆出面,幫我向樓閣主借一些人手,我必須去找言姑娘才行。”
“能用的人都已經派出去,就連沐師兄都衝進火海了,哪還有閒餘人手?”君無念苦笑,“二皇子擔心言姑娘,我們也擔心墨情,絕不會有半點懈怠,所以還是請二皇子靜下心等待,一有訊息我會立刻告訴您的。”
溫墨疏目光一閃,似是有些黯然,卻又露出一絲放心神色:“言姑娘果然是與世子在一起,這樣我就放心了。”
“二皇子放得下心,我們師兄弟可不放心著呢。”君無念不鹹不淡一句含義莫名的話引來幾人注視,隨便揮揮手扇走煙塵,眸子裡光澤一閃,平和笑容竟然幾分涼意,“定遠王和其他客人都已經到外面聚集,二皇子和楚公子也請跟我走吧,這裡,很快就要比大火更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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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上的紛紛擾擾,寧靜地宮裡根本聽不到半分,言離憂不知道這時候有沒有人發現她和溫墨情失蹤,也無從確定尹鈞白他們是不是在極力尋找,甚至連時間走過多少都不清楚。
用了很長時間才揹著溫墨情走進光線明亮的石室,言離憂累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倒是溫墨情還有些精力去打量周圍,緩緩說出“不枉此行”四個字。
這間石室顯然與其他石室大不相同,有著極其重要的意義。
黑色理石鑲嵌的平滑牆壁,長條花崗岩堆砌的工整臺階,還有滿牆排列有序的長明燈,無一不顯現出宮殿主人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