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才會加倍難走吧?”意外地,言離憂笑了笑,並不像揹負沉重負擔的模樣。端起茶杯淺嘗一口,言離憂望向君無念:“我找君老闆來主要是想打探些訊息,有關溫墨情和殿下的,君老闆可以選擇不告訴我,不過事關君子樓同門,君老闆應該不會那樣絕情才對。”
君無念失笑:“言姑娘的讚譽我可不敢承接,有什麼問題儘管提就是。”
言離憂沒有任何客氣打算,幾日來堆積心底的疑問迫不及待一個接一個提出:“溫墨情和殿下現在怎麼樣了?皇上是怎麼對外解釋的?連嵩和芸妃有沒有什麼動作?還有聯姻的事,有什麼變化嗎?”
“有些頭腦的人都猜得出是墨情把你送走的,不過因為沒有證據,誰也不敢妄言斷定就是墨情所為。內宮守衛說當日溫墨情曾去鉛華宮找你被攔,皇上以此為由將他暫時軟禁宮中,但也不敢施以懲罰,大概想著能拖一日是一日,反而是墨情趁這機會把前去探視的淮候嚇到了,也不知他對淮候說些什麼,總之淮候回去後就向皇上提出長女已許給他人無法完婚;二皇子那邊情況說好不好,說壞不壞,好在狐丘國突然提出退婚,壞在退婚的理由是二皇子身染頑疾,而且說得十分嚇人,病入膏肓、命不久矣之類都出來了。連丞相和芸妃倒是沒什麼動靜,大概沒想到墨情會有這麼大膽舉動吧。”
君無念的回答簡潔明瞭,說完便靜靜喝茶,不動聲色等待。
溫墨疏命懸一線的訊息非同小可,他想看看言離憂作何反應。
“殿下病情一事是真是假?”果不其然,言離憂最擔憂的還是溫墨疏,不過倒也不似君無念預料那般焦急慌亂——當初她曾親自為溫墨疏診病,溫墨疏的病症到什麼程度她很清楚,突然說他病入膏肓,言離憂怎麼也無法相信。
“是真是假要問二皇子本人,憑我身份是無從得知的。不過多虧這訊息傳出而二皇子又出面予以確定,皇上不得不同意狐丘國退婚,還要低三下四道歉,想來這股悶火會發到二皇子頭上吧。”
“全天下都在看著,皇上總不會痛罵病重的皇子一頓讓人在背後指指點點,再怎麼惱火也只能自己隱忍。”言離憂沉思良久,面上凝重表情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淡淡愁容,語氣也變得遲疑不決,“四皇子對君老闆無話不說,在皇上下旨定下聯姻之前,四皇子有沒有提過殿下對聯姻的看法?像是對於和別的女子成親之類”
言離憂問得委婉,但不妨礙君無念看穿她心思,回想片刻道:“最初皇上說有他國使者將要到訪時,二皇子曾對殿下說起一件事,大意是皇上逼他在他國皇族女眷與本朝思梁郡主之間做個選擇,但不知道為什麼,之後皇上再沒提起這件事。不過這些並不重要,在皇上宣佈與讓二皇子迎娶狐丘國採凝公主時,二皇子毫不遲疑當面拒絕,這份勇氣不是常人可有的。”
“是啊,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反對皇上,有幾個人能做到呢?”
言離憂聽到君無念的回答後失神片刻,之後一直有些心不在焉,君無念自覺並未說錯什麼,雖說困惑於言離憂的反應卻也沒有開口詢問,又回答了些旁的問題後便離開那間偏僻隱蔽的宅院。
回程依舊是鍾鉞駕車相送,快到帝都門口時君無念下車,被猶猶豫豫的鐘鉞攔住。
“君少主,少主他還好嗎?冒險送走言姑娘這事被樓主知道會生氣吧?”
“豈止生氣,簡直就是大發雷霆啊!”君無念苦笑,揉了揉酸脹額角,“沐師兄回信說師父踢翻了桌椅還氣得見人就罵,連飯都不肯吃,這狀況可有幾年沒發生了,墨情這次若能平安逃過一劫,回到樓中仍免不了一頓責罰。真是的,什麼時候他才能理清這些糟糕透頂的感情呢?能像碧簫那樣安穩的話,師父大概能多活幾十歲吧。”
腦海裡想象著秋逝水雷霆大怒的情景,鍾鉞不由渾身發顫,用力嚥了一大口口水,臉上慘笑萬分艱澀:“這次真的玩大了,少主還是不要回去為好,一定會被樓少主脫層皮”
“嗯,玩得太過火了。”君無念似有似無一聲飄渺輕嘆,“不過也是沒辦法的事,墨情這輩子總要栽在女人身上,先是赫連茗湮又是言離憂,若是喜歡誰恨不得把命都雙手奉上來證明,他這般,早晚要吃虧的。”
溫墨情喜歡言離憂這件事在鍾鉞和君無念看來,似乎已是沒有爭議的事實,以至於這二人討論起來完全不帶半點驚訝,只是在談論時,鍾鉞總比君無念多一層擔憂。
除了對溫墨情狀況的詢問外,鍾鉞欲言又止好像還有其他話要說,在君無念幾次催促下才吞吞吐吐道:“君少主,依您看,少主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