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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部分

場平叛,那些巾幗軍的女子一個比一個兇悍,連那位老將軍都被她們砍傷,到現在還有遺症呢!”

“你只知她們反叛,可知道她們為什麼要反?守著邊陲多年的忠義之師有什麼理由毀掉用血汗積累的聲譽?聽旁人言論時,有誰去追查過當年真相?”

在夜凌郗印象中,溫墨情雖然不容易接近卻也不會如此咄咄逼人,一連串質問彷彿是要把她駁得啞口無言才滿意。

不過是說說自己聽聞的情況而已,至於這麼針鋒相對嗎?帶著委屈與不解,夜凌郗默默望向言離憂,似乎要把這份責怨都算在她身上。

“你很瞭解巾幗軍?”接收到來自夜凌郗的沉默目光,言離憂嘆口氣,只好把心平氣和詳細詢問的差事攬過來,硬著頭皮去向明顯處於臭脾氣發作中的溫墨情提問。

“算不上了解,略知一二。”溫墨情稍作沉吟,神情略顯蕭索,“罷了,這件事還是我單獨與你說比較好,如果你覺得哪些方面應該告訴夜將軍,你們兩個再找時間私下溝通吧。”

“那我先去外面買些東西,順便打探打探情況。”

夜凌郗並沒有因為溫墨情突如其來的冷然對待而生氣,而是順著他的話給自己找了個離開的理由,離開房間前還不忘偷偷朝言離憂擠眉弄眼,口型輕動。

言離憂看得清楚,對夜凌郗唇瓣擠出的四字哭笑不得——好自為之,讓她好自為之什麼?跟溫墨情糾纏不清嗎?

那是作死。

關好門長出口氣,言離憂幽幽望向溫墨情,語氣裡依稀聽得出幾分不滿:“你到底有多少身份?總感覺你或者認識你的人時不時爆出些鮮為人知的內幕,每一個都足以讓人大吃一驚。”

“那是因為你還不夠了解我。”溫墨情的視線從銅烙移到言離憂臉上,三分戲謔,七分認真,“我記得被困在地宮裡時好像有人說過,如果能死裡逃生的話,她想要了解更多有關我的事情。現在有這機會,還想堅持下去麼?事先說明,離我越是接近,可能遇到的危險、可能得到的失望就越多。”

那一剎,言離憂有些錯亂,然而短暫思索後她還是選擇堅定點頭。

沒有任何原因理由,她只是偏執地相信,相信溫墨情永遠不會讓她失望——哪怕,他真的與所謂的叛軍有關。

第181章 恩怨是非

茶香漸冷,餘暉斜上,房門緊閉的小屋內傳來平淡人語。

“先帝在位時不思朝政,多年無視大淵邊陲戰亂令得民不聊生,尤其是南陲地區。南陲邊境瀚海六州緊挨戎胡汗邦,戎胡流匪連年進犯,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每年都有數千百姓死於蠻夷鐵蹄之下。居於瀚海六州的百姓為保性命不得不背井離鄉,原本還算富庶安寧的瀚海六州漸漸荒廢,只剩下少數老弱病殘守在故土等死。就在所有人都認為邊境要被戎胡吞佔時,六州之中的辰州出現一支百姓自發組建的抗敵軍,反擊戎胡流匪接連獲勝,更令人驚訝的是,這支抗敵軍從統領到士兵,竟然是清一色的女子。”

言離憂對淵國地理歷史的瞭解有限,提到許多年前的事情一片茫然,然而看溫墨情沉浸在往事裡的平靜表情,無論如何她也不忍心打斷詢問。

“辰州百姓多為外族,當初得以在辰州安家完全得益於與朝廷的一紙約定。約定上許辰州六百里地為這些異族人居所,相對地,當南陲邊境有戰事發生,這些異族人需拿起武器無條件奔赴沙場,守衛他們的家園,也是守衛大淵邊境防線。那幾年戎胡作亂,這些異族百姓中的男子無論老少都勇敢上陣,可他們只是種田為生的普通人,根本抵不過戎胡那些身強體健的兇悍流匪,短短數月便被屠殺殆盡,辰州也就成了一個只剩孤兒寡母的悽慘之地。”

茶杯叮咚一聲響,是溫墨情想要倒杯茶潤嗓,卻因手指微顫沒能拿住而傾倒。言離憂想也不想,伸手輕按在溫墨情手背上,另一手提起茶壺倒滿杯推到他面前。

溫墨情沒有道謝,握住茶杯繼續著往事追溯。

“飽受多年流匪洗劫的辰州遺民沒有放棄反抗,儘管家中已無壯丁,那些堅強的未亡人仍選擇了繼續堅守,其中一位失去父母的孤女成了她們的統領,帶著總計二百一十三名失去丈夫、孩子、兄弟姐妹的女子站到瀚海六州最邊緣,將戎胡流匪阻隔在大淵土地之外。”

說到這裡,溫墨情頓了頓,喝了口茶後又沉默半晌才輕道:“那孤女的名字叫桑英,名動南陲時僅僅十九歲,亦是後來巾幗軍的副將,傳言中發動叛亂的領導者。”

“桑英”言離憂聽得過於認真,不覺念出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