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排斥牴觸多半來自對碧笙的同情,當碧笙的所作所為驚呆眾人後,原本對言離憂的那些厭煩便悄然消弭,甚而化作羞愧內疚。言離憂並沒考慮那麼多,和溫墨情並肩走到君子樓時還忐忑不安,猜測自己又要受到多少冷眼指責;遠出她意料的是,再次相見敵意無蹤,那些君子樓子弟或是客氣地向她點頭招呼,或是紅著臉莫名其妙地道歉,反倒讓她不知所措。
“師父同意的事,就算淺寒也不敢反對。”走到君子樓主樓門前,溫墨情忽然拉住言離憂的手,以最高調姿態在眾目睽睽之下彰示二人關係。
言離憂瞪了他一眼,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聲音:“不炫耀不行嗎?”
“我是在替你炫耀,找個好婆家不容易,找個好男人更不容易。”溫墨情一派坦然。
“不要臉!”
“不值錢不頂餓,要臉有用麼?”溫墨情嗤笑,仍緊攥著言離憂的手不放,在一路議論聲中步步登樓。
畢竟是眼看著長大的徒弟,秋逝水沒有讓太多人參與到對碧笙的質問與處罰過程中,甚至連被其坑害的言離憂也只能待在外面等待,而結果正如溫墨情預料那般,秋逝水留給碧笙足夠顏面,平靜地除去碧笙君子樓子弟身份後讓其自行離開玉穹山。
言離憂明白,這懲罰不是看起來那麼輕鬆簡單,對君子樓子弟而言,這可能是最殘酷的懲罰。
碧笙是趁夜離開的,沒帶什麼東西也沒通知任何人,一個包袱一個人,在漆黑夜色裡一步一頓走下玉穹山。半山腰有沐酒歌等著,只是比起平日的爽朗灑脫,這晚的沐酒歌顯得異常沉默,接過碧笙的包袱一直送她到山腳下,這才沙啞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丫頭,好自為之,遇到麻煩記得告訴師兄。”
碧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