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姐夫,該不會你是想讓我這廢人給你主婚吧?可別這麼幹,秋樓主非找我拼命不可。”
“我和離憂的事八字還沒一撇,暫時不急。”溫墨情遲疑半晌,又將銅烙握在手中,“這銅烙本屬於九兒。先帝政和十一年,那年除了是巾幗軍自淵國消失的時間,也是九兒出生的時間,把她賣給青樓的人說,這銅烙是找到她生母的唯一線索——童叔叔,以前我從不相信天意,見到九兒之後,我終於相信有些事是冥冥中早已註定的。”
當年叱吒邊陲、戎馬震江山的巾幗軍主將自然不乏頭腦,溫墨情的意思,童如初立即明白過來,震驚目光凝固在初九瘦弱單薄的小小身軀上。
那一剎那萬籟俱寂,良久無聲。
曾經擁有令人欣羨的身份地位,卻在一夕之間身敗名裂、家破人亡,但凡遭遇如此劫難的人多半心灰意冷抑或憎恨癲狂,唯獨童如初堅強地接受現實熬過最苦痛的歲月。許是上天對這份堅韌的回敬吧,當童如初以為時間再沒有血緣親人時,溫墨情領著初九出現了,用波瀾不驚的語氣暗示他,這是他的女兒,他和亡妻桑英唯一的孩子。
沉默到山風颳起,池塘波光瀲灩時,已至中年的傳奇將軍緩緩轉動僵硬脖頸,面對溫墨情露出慈祥笑容。
“小情,這是上天給我的最大恩賜。”
言離憂帶初九在山坡上閒逛許久,見夕陽漸漸隱沒于山頭,赤紅晚霞就要悄然安眠,知道溫墨情支走她們二人是為了與童如初說初九等事的言離憂不得不返回山頂木屋,滿懷野菜、山果輕放桌上。
“姐夫,你看,我和紅蓮姐姐採了好多野果!”半個下午的開心時光讓初九略顯瘦削的小臉蛋泛起微微粉紅,怯生感也弱去許多,在言離憂慫恿下將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