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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部分

“別管她在哪裡,我只問你,定遠王世子到底什麼意思?非要把好好的姑娘逼得傷心欲絕他才滿意?”

笑風月雖沒有正面回答,提出的問題卻足以證明言離憂就在醉風雪月樓。沐酒歌欣喜若狂,跳到地上搓著手連連轉了幾圈,驀地又跑到榻邊緊盯笑風月,就在笑風月被他盯得發毛想要抬腳踢人時,沐酒歌忽然彎腰,捧住笑風月臉頰吧嗒一吻。

“你就是我的貴人,大貴人!”如釋重負長出口氣,沐酒歌神采奕奕,“不行,我得馬上去告訴——”

不等沐酒歌話說完,笑風月猛地變了臉色緊緊抓住他衣襟,面上慍色深重:“你敢告訴君子樓的人,以後就別想再踏進醉風雪月樓半步!”

沐酒歌全然沒有料到笑風月竟會是如此反應,愣了半天,開口滿是困惑不解:“你找我來,又不肯讓我告訴別人,那我來與不來有什麼區別?你知不知道,為了找言姑娘,君子樓幾乎所有子弟都出動了,連我都是大老遠從秦西趕回來的,難道讓我知道言姑娘的下落卻要瞞著墨情嗎?”

溫墨情的名字從沐酒歌嘴裡說出,笑風月臉上立刻又了新的變化,從怒氣衝衝到無情冷笑,變化之大令沐酒歌既驚詫又無奈。

“離憂才嫁入溫家一天就被迫出門,你們當她是什麼?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妓女嗎?誰死了、誰丟了什麼東西,查明白前因後果再來理論定罪,憑什麼問也不問就把屎盆子往個姑娘頭上扣?高興時對女人百般好,不高興了、傷心了、難過了,換個臉色就能狠下心派人追殺,果然你們君子樓出來的男人個個薄情寡義!”笑風月罵得毫不避諱,臉色更是決絕冰冷,“你可以去告訴定遠王世子,告訴她離憂就在我這裡,他想報仇老孃隨時在這裡等他,不過倘若他真忍得下心動離憂一根汗毛,他溫墨情就不是個男人!”

相識多年,沐酒歌從沒見過笑風月生如此大的火氣,柔聲細語又是安慰又是哄勸,身上捱了不知十幾拳頭後好不容易哄得笑風月安穩些,這才小心翼翼試探問道:“是言姑娘說的,君子樓有人追殺她?你可有親眼看見?”

“還需要我親眼去證實嗎?你認為離憂是在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眼看笑風月又要發火,沐酒歌連忙擺手:“不不不不是,我是想問,你和言姑娘確定追殺她的人來自君子樓?”

見笑風月露出狐疑神情,沐酒歌大概明白了七八分,鬆口氣,抱著手臂坐回榻上。

“阿月,別人的話你可以不信,但我說的你一定要相信——墨情的確有派人四處尋找言姑娘,不過不是為了抓她追究責任,而是為了保護她。只不過這些話不能公開說明,否則墨情將陷入不孝不義的兩難境地,無論如何,也該為他的處境考慮考慮。至於追殺言姑娘的人,我想,多半是外人冒充的,假造一塊君子樓的銘牌可比買身好衣裳便宜多了。”

第279章 環環相扣

夜色降臨,籠蓋四野,喧鬧一天的定遠王府終於能得一時半刻靜謐,不必受憤怒百姓堵塞之苦。

勞累一整日的碧簫輕輕推開臥房門,昏黃燭光裡,溫墨鴻就在輪椅上坐著,身上雪白喪服刺得人眼寒涼。

無聲嘆息,碧簫倒了杯茶送到溫墨鴻面前:“最近總是忙著應付那些百姓,一時間脫不開身照顧你,你會不會生氣?我聽肖伯說你一直不肯好好吃飯、休息,是在怪我失職麼?”

溫墨鴻雙目失明,被毀壞的喉嚨也只能發出怪異喑啞的聲響,想要表達什麼十分困難,但他還是竭盡全力抬動手指,緊緊抓住碧簫衣角,喉嚨中一陣沙啞怪調。

“墨鴻,你想對我說什麼?”意識到溫墨鴻不是在生氣而是急於告訴自己一些事情,碧簫立刻洗去疲憊之色,蹲在丈夫身邊細心觀察。見溫墨鴻顫抖緊繃的手指幾次試圖指向朝院開的窗戶,碧簫微微疑惑:“窗子?還是窗外?”

半抬的手重重一頓,比劃了一個朝外的姿勢。

碧簫見溫墨鴻再沒有其他動作,起身開啟窗子向外張望一番,並沒有發現任何異樣,再回頭,卻看到溫墨鴻臉上露出以一抹惱火焦急之色。

“彆著急,墨鴻,慢慢來。”

柔聲安慰後,碧笙靈機一動取來宣紙和半杯茶水,將宣紙平鋪在溫墨鴻膝蓋上,又用茶水潤溼溫墨鴻僵硬指尖,而後移到宣紙上方。

溫墨鴻的手可以在一定程度內稍作活動,平時偶爾有表達不清的地方便以指代筆在碧簫掌心書寫。不過畢竟是殘廢多年的雙手,每一次挪動帶來的疼痛都會讓溫墨鴻痛苦萬分、大汗淋漓,如果不是特別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