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歌張望一番,朝對街房頂招了招手,偏頭向言離憂笑道:“江湖中哪家有喜歡鬧的孩子不服管,長輩都會用淺寒的名字來嚇唬,可以說是萬用藥,屢試不爽。”
這種話應該用暖烘烘的笑臉說出來麼?言離憂縮了縮脖子,想起樓淺寒對她一直不算友好的態度,渾身禁不住一寒。
樓淺寒並不是獨自前來的,那些硬著頭皮還想繼續鬧事的人都被同來的亂雪閣下屬趕走,等到所有外人都離開,樓淺寒這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閣主才悠悠踏著房簷牆垛而來。
“又沒留活口。”溫墨情沒有感恩道謝,反而皺著眉頭抱怨。
樓淺寒瞥了一眼地上廣國法師屍首,嫌惡地移開目光:“看著煩。”
“留不留大概也沒什麼區別。”沐酒歌湊到屍體旁翻看少頃,而後搖搖頭,“牙齒裡有毒囊,典型的死士,就算生擒了他也撬不出有用線索,更別提指出連嵩罪行。真不懂這些人是怎麼想的,跟著一個禍亂別人國家的瘋子甚至不惜搭上性命,究竟有什麼意義?”
溫墨情面色平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堅持,沒必要細究。”
師兄弟三人自顧交談,旁邊兩個女人插不上話,各自翻了翻白眼。笑風月突然抬手在言離憂胳膊上狠狠扭了一把,臉色沉得像要下雨:“死丫頭,是不是又打算跟男人跑了?小沒良心的,老孃真是白白花錢買米養你!”
言離憂錯愕,半晌後無奈苦笑:“繼續留在樓中,早晚咱們家招牌被人拆掉,能給老闆娘你少找些麻煩不是最好?這次是僥倖他們及時趕到解圍,即便如此我還是險些嚇掉半個魂兒,再來一次我可受不了。”
“醉風雪月樓還容不下你這尊佛麼?天塌了有我頂著,砸不到你。”笑風月半抬眉毛斜了眼溫墨情,忽而冷笑,“再說你回去幹什麼,繼續讓人欺負?才成親第二天就被丟到家門外四處漂泊,鬧這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