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離憂預料,溫墨情沒有追問樓淺寒是否真的想去殺赫連茗湮,樓淺寒也不開口提他費盡多大辛苦,兩個人如平時見面那般冷冷淡淡,偶爾幾句對話也沒什麼味道,倒應了那句“君子之交淡如水”。
不過,一個是殺人如麻的閣主,一個是嘲諷譏誚起來無人能及的惡男,這兩個人算得上君子嗎?
在遭遇霍斯都精兵部隊堵截之前,言離憂用了很長一段時間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霍斯都帝國的軍人有著遠勝大淵將士的素質,衣裝整齊乾淨,面容肅穆沉穩,每一個動作都非常協調統一,單是站在那裡如筆直長線這一點就令得幾個大淵人士自愧不如。
“墨情,前任淵皇暴虐無道、浸淫聲色犬馬不顧百姓生死,如今的淵皇又是個昏庸無能的人,你何必為了這樣一個腐朽的皇朝拼盡全力?原本我王只想索要回被大淵侵佔的土地與流離失所的族人,可是看到搖搖欲墜的淵國,我王實在不認為它還有存在的價值。天下大勢總是分分合合,種族之分只會讓紛爭四起、戰事不休,難道你不覺得讓更英明賢達的君王來接管淵國更好嗎?你的抱負,你的理想,在現在淵皇的統治下是永遠不可能施展的。”
再一次見面,赫連茗湮已脫去華麗高貴的衣裙,一身輕裝甲衣英姿颯爽,風華凜然。
太多太多的勸說聽在眾人耳中如同笑談,面對龐大的千人隊伍阻攔,只有寥寥百人的陣容未免太過渺小,卻嚇不退每個人臉上的從容清淡,談笑風生。
“我說公爵大人,你帶人攔路還這麼多廢話,有這時間對著鏡子貼貼花黃不好嗎?女人家就該有個女人家的樣子,不去做你的高門小姐,跑來這裡摻合兩國大事幹什麼?還是你以為我們大淵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