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坐的轎子摔了,又是大風雪的,受驚之下又著了涼。回來看郎中吃藥,然後大前天夜裡突然就小產,郎中都說她是不行的讓準備後事。他婆娘在內院伺候呢,所以就幫襯了一下,秀娟就許她十兩銀子,想讓她找人幫忙給桃源村老秦家送個信讓人去看看她給她請個好郎中,還特意叮囑要找大房呢。
聽完他說的,秀瑤覺得他是個有點俠義心腸的人,對他頗為欣賞,笑道:“既然張大叔樂意來,那我們自然歡迎的。”
她就讓人去請了秦德才來,現在秦德才一家子都搬來農場住,幫她負責這裡的人事安排。
“哥,你幫這位張大叔安排個住處,到時候他家裡人也會過來。”
秦德才立刻就有了計較,如今農場蓋了不少專門給幫工住的地方,除了單身的睡通鋪,夫妻和帶家口的也有專門的地方住的。
他立刻就去給安排。
秀瑤就和秦業商量秀娟的事兒,“這事兒,咱們和三叔說不管,可不能真不管,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不管,總歸是一家人,看不下去。”
秦業也說是。
不過,他也沒有好的法子,畢竟送去做妾了,那是自己親爹孃樂意的,別人也不好說什麼,現在就算他們去要,人家也可以說不是親爹孃不理會的。
秀瑤道:“咱們也不能毀了人家的好事,人家也是過了明路的,大哥,明兒你去縣裡帶了揚揚,另外再帶幾個兄弟們,一起去看看娟姐姐,給她送點好的藥材,給高家送點年禮什麼的,也敲打敲打高家大爺和大太太,讓他們做人也留點退路,免得太過,大家表面都過不去就不好了。”
秦業覺得這個辦法好,揚揚如今是秀才,又得黃知縣賞識,黃知縣和林知縣也熟識的,互相之間也通氣,若是高家知道,想必也不會對秀娟太過苛刻了。
秦業還是去和柳氏說了一聲。
柳氏擦了擦眼淚,道:“說是不管,總歸我是她大娘,難道還真不管?眼睜睜看著孩子被人害死?娟娟從小也是被她娘挑唆的,白瞎了那麼個好孩子,你們去,好好看看她,實在不行,就帶她回來,多少錢咱們出了。”
秦業應了,就去準備。
第二天他讓人趕著騾車,帶了張大牛,先去縣裡,接了揚揚和其他幾個人嗯,然後安排一下,過小年之前讓秦顯幾個也都要回家過年了。
縣裡有專門看房子和鋪子的人,都是知根知底的,再加上齊風一家在縣裡呢,自然也不怕出什麼問題的。
齊風恰好和秦產在那裡說話呢,聽秦業說了以後,便打發了四個大漢跟著他們,讓他們帶著齊家船幫的腰牌,到時候說不定也派的上用場。他自己卻不去摻和這些事,自打從金刀幫退出以後,他和秀瑤一起做海外生意,自己的海船幫越來越大,他就更加註意言行舉止了,能低調就低調,絕對落給人飛揚跋扈的印象。
為了行事順利,齊風還提議他們帶一個說話利索腦子靈活的媳婦去,免得到時候不好進人家後院。
秦業自然感激他細心,趕緊安排了,然後帶了人即日就去長清縣。
那邊秦業等人去看秀娟,這邊高家高興虎就來接秀美回去過小年了,恰好秀嫻和徐振宜回孃家送年禮,另外也有附近的大戶來送節禮的。
從前秦家窮的時候,老柳家來送禮是幫襯,現在秦傢什麼都不缺,走的就是禮數了,秦家會按禮給人送節禮,人家也會送回來。
親戚們常往來,大家親熱。
這也是秀瑤給柳氏的建議,以後自己家也要多注意一下禮儀的問題,畢竟以後揚揚和二哥是要走仕途的,家裡要從早就開始注意,免得到時候讓他們被人嗤笑。
雖然是暴發戶,那也要做個有格調的暴發戶。
秀嫻已經有了六個月的身孕,如今過去難受的那段時間,正舒服一點。秀嫻是個閒不住的人,人大喇喇的,可懷孕的初期卻反應厲害,她就鬱悶,覺得自己一向省心的,怎麼有身孕卻那麼嬌弱,少不得脾氣暴躁發了一些脾氣。好在徐振宜雖然是當兵的,可性子卻溫和,對媳婦也體貼,四眼井村和丈母孃家沒少跑,就為了讓秀嫻過得舒服一點,找幾個嫂子嬸子的都打聽遍了,也沒少讓人家取笑。
現在徐振宜舒服了,如今秀嫻害喜過去,一下子溫柔了很多。
溫柔得他都有點不敢相信,整天樂滋滋的。
生怕路上顛了她,徐振宜也沒趕車回來,而是自己拉著地排車,上面鋪了厚厚的棉被,還放了一堆零嘴給她解饞消磨功夫。
他們到秦家門口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