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天荒地秀瑤朝他笑了笑,行禮,“原來是馮家哥哥,好巧啊。”
馮清然看她竟然理睬自己,頓時眉飛色舞,就問她家裡好之類的,又問她來做什麼,態度無比熱絡,就差要上前握著她的手了。
秀瑤就說來還願的,然後就要跟他告辭。
馮清然卻立刻跟上,笑道:“我知道有家鋪子的香燭更好,不如介紹給妹妹去。”一邊說著手就順勢蟻蛐閶的手臂,手臂不動聲色地躲開,然後說好。
馮清然就殷勤地送她去,路上跟她講些逗笑的事兒,秀瑤也講哪裡有個登徒子被人打斷了腿的閒話,一邊說還笑眯眯地瞅他。
馮清然不疑有他,以為她就是說閒話,然後給自己拋媚眼呢,想著這秦家最好看的兩朵姐妹花要是都被自己弄上手,倒是大好事一樁,便更加賣力地在她跟前獻殷勤。
到了香燭鋪子,要進門的時候他假裝踉蹌了一步,被什麼絆住了似的,然後袖中掉出一隻荷包來,荷包口鬆了,滑出一串珍珠鏈子來。
那珍珠鏈一顆顆都蓮子米大小,柔潤光澤的,沒有一點瑕疵,非常的漂亮,一看就價值不菲。
秀瑤不禁露出了讚歎的眼神,馮浩然心下得意,笑道:“妹妹喜歡嗎?這是我們鋪子裡的東西,也不當什麼的,妹妹喜歡的話,回頭我送你兩串。妹妹你面板這麼水嫩透白的,帶上這珍珠保管好看,這個因為許了人的,所以不能送給妹妹的。”
若是現在給她,下一次沒機會了,這次許個空口的承諾,讓她惦記,下次好在有見面的藉口。
秀瑤心下冷笑,順口道:“馮家哥哥很喜歡送女孩子東西啊,這個是要給哪個姐姐的?”
馮清然理所當然將她的語氣歸結為是吃醋了,他早就跟白尋安等人說過,沒有女人能抵擋他的風采的,風流瀟灑,誰能跟他比呢?
他將荷包放進袖中,笑道:“妹妹可別誤會,哥哥正經得很呢,這是給我家妹子的。”
秀瑤就笑了笑,去買了香燭,然後要去上香,馮清然掂量了一下,就要跟她去,秀瑤卻義正言辭地說大家還是保持距離的好然後自己走了。
馮清然氣得連連冷哼,卻也不肯放棄這麼個機會,畢竟秦秀瑤很少有這樣出門落單的時候,如果不能把握機會讓她對自己動心,那就要找機會了。
這麼上等的女孩子,弄到手,獲益也是良多的。
等秀瑤上完香出來發現馮清然竟然還在,便詫異地問了兩句,馮清然就說有點事要和她說,特意等她呢。
這時候秀容和石榴也找過來,臉色不好。
秀瑤笑道:“三姐,這是馮家哥哥,是浩然哥哥三嬸家的五少爺。”
秀容狠狠地瞪了馮清然一眼,馮清然就朝著她笑,然後手插在袖子裡,晃了晃。
秀容會意,氣呼呼地道:“快回去吧。”說著轉身就走了。
秀瑤笑微微的看了馮清然一眼,“馮家哥哥,我還得去鋪子裡一趟,先告辭了。”
她轉身走了。
馮清然就立刻追著秀容的方向去了。
就看秀容站在路邊看雜耍的呢,她站在那裡,馮清然就立刻靠過去。
他趁著人多的時候想去抓她的手,秀容卻躲開,惱怒地瞪了他一眼,提醒他規矩點。
馮清然訕訕地,趁著人家叫好的時候解釋道:“我找你呢,被她看見了,少不得要寒暄一下。”
也沒有太多的時間,他就將袖中的珍珠手鍊塞給她,“我前兒得的,上好的。”
然後又抱怨,“我說以後碰面去酒樓,我那裡定了雅間的,你為什麼總是推諉?”
秀容輕哼道:“我們這樣見面,光明正大,別人也不知道,私下裡會面算什麼?孤男寡女的,我們又沒成親,我娘又逼我了,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不是說你娘就要幫你來我們家提親了嗎?”
馮清然低聲道:“本來是要的,結果她因為你們家和二房關係好,她生氣呢,我這不是在勸她麼?你給我點時間,總也要個三五個月的。”他靠近一點,低聲道:“下一次,我們去酒樓好嗎?那裡的菜特好吃,有螃蟹呢,很肥的。”
秀容卻不肯,她和馮清然一直都是這樣的方式見面,人多的時候不會被人懷疑,再說了,他還沒有提親呢,她不會跟他私下見面的。
她想起他對秀瑤獻殷勤的樣子有點氣悶,將那鏈子一下子就扔給了雜耍的笸籮裡,眾人轟然叫好,那孩子給秀容磕頭,秀容卻轉身走了。
馮清然恨恨地看著笸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