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嬸雙眼就跟撿到了元寶一樣發亮;“真的?”
秦三順道:“那兩隻狗嚇死人;我幾次想給它吃點耗子藥它都不吃呢。”
“爹,我聽秀容和秀瑤說他們要去縣裡呢;說是要準備什麼考試;二嫚兒兩口子也要去縣裡住的。”
一家子少不得又說了一通盼大房倒黴的話;然後又商量能不能去偷瓜,多偷幾個還能賣錢呢;這時候一個西瓜若是賣去大城市,十兩銀子一個也有人買,在鄉下小地方,若是賣給有錢點的人家;一兩銀子也是有買的;起碼辦喜事的時候可以裝門面。
一家子說幹就幹;這幾天就盯著大房,他們什麼時候走。
當然,他們走了,農場也還是有人的,但是大黑小白會跟著走的,農場的人他們自然能應付的。
過了幾天,柳氏讓人收拾東西,帶了人就去縣裡,家裡只留下一兩個老婦人家負責打掃屋子,農場自然有秦德才等人負責管。
第一天夜裡,一家三口去了秀瑤家的暖棚,秀婷找到了那個口子,然後鑽進去,偷了三隻瓜,結果遇到了巡邏的,只得屏氣斂息,然後也嚇得手腳發軟的,趕緊抱了三隻瓜就逃回家了。
回到家,樂得哈哈大笑,秦三順提議將三隻瓜去賣掉。
秀婷卻鬧著要吃,“我要吃個夠,我要吃個夠!”
三嬸就大方地一揮手,“吃,吃個夠!”
三人開了一個大西瓜,吃得心滿意足的,只覺得從來沒吃過這麼清甜的西瓜,秀婷喊道:“還是沙瓤的,沙瓤的,好甜啊,都迷住嘴巴了超級脂肪兌換系統。”
“小聲點,怕人家聽不見呢。”三嬸瞪了她一眼,她就笑著又撲上去吃別的。
第二天夜裡,他們就順利了許多,有了經驗,這一次成功偷到了十個,回家的時候秦三順揹著五個,三嬸揹著四個,秀婷抱著一個,一路小跑就回了家。
回到家一家三口嘲笑大房都是笨蛋,那瓜被人偷了竟然不出來,又想可能是他們去縣裡了,家裡秦德才等人不能隨便進去。
第三天夜裡,秦三順一家就堆了一炕西瓜,生怕來串門的人見,用棉被蓋著,又怕人家懷疑每天夜裡都出去,就假裝說家裡遭了賊。
第六天夜裡,他們著急去偷瓜,這一次他們偷得狠了點,一共偷了十六個,又不捨得放下,都想拿回家去。
結果三人死命地抬,正走到木槿籬笆旁邊,突然,“汪汪”傳來一陣狗叫,嚇得秦三順一下子鬆了手,“哎呀,那隻大黑狗!”然後就傳來一人大喝聲音,“什麼人!賊,偷瓜賊!”
就有人追出來,秦三順也不要瓜了,扔下西瓜拉著三嬸和秀婷就跑,大哥不在家,這些幫工的說不定不認識他們,要是抓到了黑燈瞎火的先一頓胖揍,那就虧大發了。
一家三口拼命地跑,一口氣到了家裡,扶著院門外的槐樹就笑。
“哎呀,嚇死了,差點魂兒也掉了!”三嬸覺得心撲通撲通的跳,就好像有什麼要跳出來一樣,跑得狠了,肚子一陣陣地疼,好像有刀子割一樣,有東西要掉下去。
“他爹,快扶著我,肚子岔氣了。”
三嬸喘著氣,只覺得心慌得厲害,然後就覺得一股熱流從□湧出來,她閉了眼,罵道:“這殺千刀的,什麼時候來不好。”
秦三順扶著她家去,秀婷關門,秦三順問道:“什麼?”
三嬸哎喲道:“是那個來了,我這兩年不是總不正常嗎?都是吃那方子吃的,要麼好幾個月不來,要麼就一個月來好幾次,這又兩三個月沒來了吧,今天可能累壞了,突然就來了。”
秦三順扶著她抹黑上了炕,秀婷點了燈,她目光一撇,嚇得尖叫一聲,“娘,好多血!”
三嬸斥責道:“咋呼什麼,來好事兒了。”
然後她就一陣陣的頭暈,肚子真是刀剜一樣地疼。
她讓秀婷幫她拿了月經帶,又去裝了草木灰,上面鋪上一些草紙。
她接過這些東西想去茅房換,結果下炕的時候,覺得□“嘩啦”一下子,就好像是被開啟了什麼開關,有東西猛得湧了出來。
秀婷就見三嬸的下面嘩啦地流出了好多血,嚇得她尖叫起來,三嬸也迷迷糊糊的,惹得秦三順來。
“哎呀娘呀,這是怎麼啦,做得什麼孽啊!”
三嬸淒厲的嘶吼著,“他爹,他爹,完了,孩子,孩子!我是真的有了”
秦三順也懵了,一下子竟然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快,快去找,找你大爺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