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們別得意,小人得意,早得報應!”三嬸氣得頭暈眼花的,恨不得上去撓她。
秀瑤淡淡地道:“三嬸,你錯了,人沒有一帆風順的,誰家也會有點不順心的事兒。如果你覺得自己家不順心就是別人害的,別人家不順心就是老天有眼,那你這一輩子都不會順心的。我們從來沒想到我們家是應該一帆風順的,所以遇到了問題,也不會去推諉逃避,總想著依靠別人,總想著誣賴別人,那是沒有用的。”
說完,她也懶得再聽他們囉嗦,就拉著秀容走了,氣得秦三順一家話都說不出來,著張氏一個勁地哭。
張氏也沒法子,老大一家子對自己很好,很尊重,就是涉及二嬸三嬸的事情,他們就翻臉不認人了。
也不怕人家說自己好了就忘了兄弟的話,根不怕,柳氏臉皮厚著呢,張氏都佩服死了。
不過張氏也知道柳氏是有依仗的,除了二嬸三嬸這兩家子,別人家,幾乎都說她好呢,就算是付鐲子夫妻,尤其是秦金寶,都一直非常敬重柳氏,一口一個嬤嬤的叫著呢。
所以,張氏真說不出什麼來,要說柳氏是故意的,那人家也不會是討好那麼多人,故意冷落自己家兩個妯娌吧。
所以,可能問題還是出了這兩個人身上?
張氏都有點煩了。
她年紀大起來,腦子不好使,就想吃吃喝喝就算了,還有那麼多人圍著她轉,整天恭維她,二嬤嬤也羨慕得不得了,她還去想那些煩心事兒幹嘛麼
秦三順卻還在那裡哭訴,說自己年紀大了,幹不動了,還有秀婷要出嫁,家裡沒有嫁妝,大哥大嫂不管,他這個三弟要餓死了,說出去都是丟老秦家的臉
三嬸更是哭得又悽慘又傷心,她怎麼就這麼倒黴,一直沒兒子,為了不丟人,就說算卦的說了命中晚要兒子。也虧得自己聰明想出這麼一個辦法來,又假裝懷孕,還能害一下大房。
誰知道自己被大房的幾個西瓜擺了一道,自己也沒注意竟然真的懷孕了,弄來弄去,竟然把自己的孩子給弄掉了。
她怎麼不傷心呀,老天太不公平了!
大房家那麼壞,怎麼就能過好日子,買房置地的,過有錢人的日子,她憑什麼就要受罪!
早知道當初不分家了!
不分家這一切都是自己的。
她哭得悽慘慘的,一直不吭聲悶頭抽菸袋的老秦頭突然斷喝一聲,“行了,別號喪了,回去好好養著吧,我們又不用你們養老,什麼都是你大哥家出了,你們自己有手有腳,還賺不夠自己吃穿的?嫁閨女,沒錢就嫁沒錢的,不用講那個虛面子。”
秦三順就大喊,“爹,你也不管我們了?大房過好了,就不要兄弟了?這說不出也不怕人家戳脊梁骨?”
老秦頭也曾經這麼說過秦大福和柳氏呢,但是柳氏似乎對老三家的怨念頗深,根就不想管。二房除了二嬸,柳氏還是管的,秦二貴這些年沒少受大房照顧,這一次出去跟船,柳氏很大方地拿出來五十兩銀子給他做盤纏,還讓秀瑤找了人照顧他沃血。秦產和秀麗更不用說,這些年在大房,柳氏待他們就好像自己的兒女一樣,吃穿什麼都不虧待,如今也攢了不少錢,柳氏還張羅著要給秦產說親呢。
所以他也不能說柳氏就是摳門,而只能說可能三房和她就是不對付,她就是三房不順眼。
現在錢是人家自己賺的,家是人家自己當,他們做公婆的吃好喝好,身心愉快,自然是好的。
要是在再多管閒事,說不定就要回村裡去了,丟人的事兒還沒過去呢,他可不想回去。
“行了,整天就知道咧咧,我這裡有幾兩銀子,給你買個丫頭,放在屋裡生個兒子吧,生了兒子再把丫頭賣了,錢也能賺回來。”老秦頭想了個辦法,秦三順倒是心思活動。
三嬸卻不同意,立刻就倒豎了眉,咒罵秦三順。
秦三順一直聽老婆的,現在雖然心思活動,三嬸病著,他也不敢太反抗。
“爹,要不我們先住一陣子,給媳婦養養身體?”秦三順想一家都住在縣裡,這樣有吃有喝。
老秦頭說也行,反正這裡吃喝都多的是,也都是家裡種了送來的,那肉魚的吃不了,柳氏還專門給周圍的孤寡老人婦孺去送呢,給別人是給,他管不著,那給自己家兄弟吃點,也沒啥了。
結果當天晚上,柳氏那邊就沒送飯來,老秦頭等人餓得肚子咕咕叫,打發人催了好幾次,只說廚房沒開火,家裡沒米沒面了,說是得等兩天了。
擺明是因為秦三順一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