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
田圓故意裝作一副漠不關心的表情,看著田浩然,他小臉蛋肥嘟嘟,紅撲撲的,自從家裡條件好了之後,他吃得更多更胖了,個子當然當然也在不知不覺間長高了一些,然而,不管外在的怎麼改變,他愛吃愛睡的特點卻絲毫不見改變。
“雨辰,來,讓爹看看你的小肚皮,都鼓成啥樣了?吃的胖墩墩的,以後打仗的時候慢吞吞可咋辦?遠的不說,馬也累得跑不動啊。”
田有餘上來捏住田浩然臉上兩塊粉嘟嘟的肉,輕輕晃了晃,滿臉笑意地說道。
姜氏連忙說道:“他爹,哪有嫌自家兒子胖的?咱浩然一點也不胖,先吃飯長成大個子,到時候人高馬大,威風八面,上戰場,那肯定是打一場勝一場,是常勝大將軍。”
人總是喜歡聽好聽的話,大人如此,小孩子也不例外。
聽到母親姜氏這麼一說,田浩然被田有餘打擊的臉上的沮喪表情一掃而光,整個立馬就打起精神來,仍舊生龍活虎,渾身是勁。
今日天空陰霾不堪,然而相較於往日,卻沒有過於寒冷。
這麼一晃眼,差不多就到了晚飯時間,苦桃遲遲沒有去灶屋做飯,而是躺在床上,捂著肚子,不停地呻吟。
起初田圓並沒有發現,還是要去茅房的時候,聽到了東屋裡微微的呻吟聲,推門而入,見苦桃雙手捂著腹部,十分痛苦的樣子,滿頭大汗,連忙上前關切地問道:“嫂子,怎麼?哪裡不舒服?”
儘管疼得難以忍受,苦桃還是對著田圓笑了笑,眉頭凝成疙瘩,身子微微地顫抖著,回答道:“沒事,是月事來了,過一會兒就好了。”
田圓一聽,心裡默默一算,距離苦桃上次疼得死去活來,轉眼已經過去一個月了,撫了撫她臉上凌亂的頭髮,摁了摁她的眉頭,說道:“嫂子,你等會兒,我去給你燒點熱水,暖暖肚子。”
苦桃咬著牙點了點頭,隨後,便再次無力地垂下頭。
前世的時候,田圓每個月也總有兩三天忍受著疼痛,所以對苦桃正在承受的苦難可以說是感同身受,只能在心裡默默祈禱,等到宣佈自己成年的月事來的時候,千萬不要像前世那樣疼痛就好。
“娘,娘,嫂子又肚子疼了。”
田圓並沒有直接進灶屋,而是先跑到東間,趴在門框上,給姜氏說了一聲,也好讓她有個照應,“我去燒點水,給嫂子暖暖肚子。”
“哎,苦桃這個可憐的閨女,每次月事的時候,都得遭受這樣的罪。”
聽到田圓這麼一說,姜氏立馬站了起來,拍拍屁股,心疼地說了一聲。
陳氏在堂屋裡坐著,自然也聽到田圓的話,看到姜氏走出來,慈祥地說道:“娃他娘,沒事的,生完孩子就好了。當初你不也是這樣嗎,生了雨辰之後就不疼了。”
“嗯,等咱雨辰大了,讓他們圓了房,生了娃就好了。”
說著,姜氏已經跨出堂屋,來到了苦桃所在的東屋,把她的鞋子脫了,扶她坐在被窩裡,又給她輕輕按摩腹部。
雖然沒有實質性的幫助,疼痛依舊,但苦桃的心裡卻是暖暖的,幾次了,姜氏都是像疼親閨女一樣疼愛她,照顧她,她鼻子酸酸的,眼眶溼溼的,眼淚不停打轉,就是這樣看著婆婆,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田圓一陣忙碌,打破水缸裡的冰、舀水、絲瓜瓤子洗鍋、再添水,萬事俱備,只欠一把火的時候,她已經出了一身的細汗,額頭的汗珠凝聚的大了,就會隨著臉頰留下來,路過眼角的死後,跟哭過一樣。
田圓燒著火,火光映照的臉龐通紅,她思緒萬千,心想著古代女子月事疼痛,應該也是虛寒體質所致,不能單單寄希望於生孩子來解除這個疼痛,前世的時候,公司裡的一個同事,孩子都上幼兒園了,但每次例假仍舊疼痛,嚴重的時候直接暈厥。
“月事疼痛,應該也屬於一種病,既然柳白羽回來了,那有時間得向他諮詢一下,雖然這種問題,問一個大男人是在是不雅觀,但誰讓咱是現代穿越來的。”
田圓一個人唧唧噥噥了一陣子,水燒開了,便小心翼翼舀了一瓢,雙手捧著來到了東屋。用腳輕輕踢開了門,看到苦桃半躺在雙上,閉著眼睛,便小聲問道:“娘,嫂子睡著了嗎?”
姜氏輕輕撫著苦桃的額頭,扭頭說道:“哎,是疼得昏了過去。”
田圓頓時緊張了起來,因為太燙,放下碗,問道:“有呼吸嗎?”
“你這閨女,說啥傻話,咋能沒呼吸?”
說完,姜氏伸出左手的食指,搭在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