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看著我做什麼?”半晌,袂央看到烽寂怔怔地盯著自己,不由得一問。
“我”就好似千言萬語匯聚在心中,但卻不知道如何表達開來。
袂央看見烽寂的這般窘態,笑道:“哈哈,堂堂翼望之城神風使,在這個時候竟變得如此扭扭捏捏,也不知道說出去,別人會不會笑話?”
“現下這裡就只有你和我,你不說,我不說,還有誰會說?”烽寂雙眉揚起,語氣變得輕挑起來,方才窘然的神色也隨之退去。
袂央嗯了一聲,不過話音又是一轉,“這可難說,你怎地知道我不將此事說出去?”
誰料下一刻烽寂竟是湊近了袂央,立時吻上了袂央的唇,輕輕一點,就似蜻蜓點水,烽寂笑道:“你若敢說,就不怕我封住你的嘴?”
“你”袂央又急又氣,她方才怎會料到烽寂會突然這樣湊過來,臉上氣紅了地說道:“這神風使又開始耍無賴了!”
“是麼?”烽寂好看的雙目中綻放出無比的欣喜,隨即竟是一手緊緊將袂央的纖腰摟住,而另一隻手便是柔和地抬起袂央的下巴,袂央還來不及驚呼,那烽寂的唇再次地湊了上來,雙唇相碰,袂央全身不由得微微一顫。
本以為烽寂只是輕輕一吻,誰知他的唇卻是遲遲不離,袂央嚶嚀一聲,只覺得除了心跳劇烈加速之外,全身變得有些癱軟無力,她像一隻羽毛倒在了烽寂的懷中,自己的雙手也不由自主地環上了他的脖頸。
見袂央回應了自己,烽寂彷彿壯大了自己的膽量,輕然地將自己的舌頭席捲著袂央柔軟的雙唇,他動作極為輕柔地咬住袂央的下唇,含含糊糊地卻也不知道在說著什麼。
袂央聽不真切,睜開雙眼,嗯了一聲,同是含含糊糊地問道:“你在說什”話未說完,烽寂的舌頭竟是試探性地伸了進來,與此同時,他像是佔領了什麼高低,心情變得無比的興奮,連呼吸也變得極為的急促,起伏不定。
袂央低呼一聲,正想將烽寂推開,但此時的她變得癱軟無力,只好雙手摟著烽寂的脖子,像是整個人兒掛在了烽寂的身上。
烽寂摟著袂央纖腰的手變得緊了起來,輕捏她下巴的手也收了回去,而是摟著袂央的背,他加大了力氣,將袂央用力地摟在懷裡,彷彿要將袂央的身子融入自己的骨血,捨不得分離半分。
是誰?令他變得如此深情脈脈?
是誰?令他一分一刻也捨不得離開自己心愛的人?
往日的他,神風奕奕,傲然直立於高樓之處,冷眼看著這世間一切,好似這個世間的一切事故與他無關。
往日的他,冷漠高傲,全然不會留意一個女子,他孤身一人,只是與自己的飛寵做伴,遨遊天地之間,就像是一隻難以捉摸的飛雁,飄渺而高遠。
然而今時今日的他,心間裡早已住著一個女子的身影,她的一喜一笑,一悲一怒,完全牽動著他整個人。
到底是什麼令他如此,有這麼大的改變?他自己亦是不知道。就像是一顆早已冰冷千年的心,忽然有了溫度。
而她,也不知道自己從何而起開始對他漸漸上心,直至後來的牽腸掛肚。
曾經的曾經,她視他為自己最恨的人,一開始奪去秘笈的他,她恨不得自己修為一步登天,直接戰勝他將秘笈奪回。
曾經的曾經,她被罰思過紫亦崖,在除夕之夜,風雪飄搖之間,竟是他過來探望她的,兩人的御劍之術,只屬於他們二人。
從那時起,她的心終於有了一絲的改變,再也不似從前那麼記恨他了,反而在往日的修煉中,對他產生了一些思念之情。
漸漸的,時光的流逝,二人多次的相遇與相處,終究令她深深地喜歡上了他。
秘笈之爭,她萬萬沒想到,到頭來,走進自己心靈深處的人不是別人,而是最初的最初,奪去她家族秘笈的男子。
回想去昨日的種種,袂央心中感慨萬分,但所見此時此刻那個心中所愛的男子正這般緊緊地抱著自己,她又有什麼其他更高的追求呢?或許,這樣就夠了,能與心愛之人在一起,早已足夠。
袂央心中大動,當下摟緊了烽寂,同是學著烽寂吻著自己的模樣,輕輕地咬了咬烽寂的唇。
唇齒交接,兩人緊緊相擁,無法分離,一世繾綣。
烽寂滾燙又潮溼的唇變得愈加的熱烈起來,他的吻再也不似方才的溫柔,反而多了幾分他往日行事的果斷與利落,動作也加大了幾分,除了吻過沒袂央的唇,他還熱情地吻著袂央的眉心,溫熱的氣息輕輕地呼在了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