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纏繞著一股黑綠色的氣息。
宸極宗正門上空就好似一面白紙,而那團妖煞之氣就好似沾染在白紙上的墨汁。
那團氣息不停地匯聚,而後又不停地散開,盤旋、纏繞。
袂央定定地看著前方,開口說道:“這般景象,難不成宸極宗的人都沒有發現的嗎?”
在旁的烽寂卻道:“就怕是宸極宗之人早已發現,卻放任不管。”
也在這時,宸極宗正門上空的妖煞之氣竟是突然消失不見。
“就是這樣,那團氣息來去速度很快,停留的時間也不會很久。”待那團妖煞之氣全然消失不見後,秦晝緩緩地說著。
“那麼眼下我們該怎麼辦才是?”袂央側過臉去,詢問著身旁的秦晝。
秦晝蹙眉,搖頭道:“還是先回冥淵閣,此刻做不了什麼。”
“左護法說的是,此事還得容我們觀察一陣子。”烽寂頷首贊成。
雪在這個時候也停下來了,寒風卻是依舊,三人迎風而立,一段沉默。
須臾之後,竟是在空中傳來一聲青嘯,袂央、烽寂和秦晝三人登時抬頭看去,只見一精巧的信翅鳥正在向他們靠近。
“信翅鳥?”袂央疑問,“秦師兄,這是你探路的那隻信翅鳥麼?”
秦晝卻是搖頭,“不是探路那隻,但也是我做的信翅鳥,也不知道此刻這信翅鳥飛來這裡作甚?”
話音一落,秦晝抬起一隻胳膊,那飛來的信翅鳥便停落在了秦晝的胳膊上。
仔細一看,秦晝發現那信翅鳥的腳上縛著一張字條。取下來看之後,秦晝立時臉色大變。
“怎麼了?”看見秦晝臉色變得不好看,袂央問道,同時心中產生一種不好的預感。
秦晝聽見袂央這般問自己,當下猶豫了半分,而後還是說道:“這是閣主發來的,說是要小師妹速速回閣,翼望城城主傾幽正造訪我冥淵閣,似乎是為你而來的。”
“為我而來?”袂央有些難以置信,一時之間竟是有些想不通這翼望城城主傾幽找她何事。
這時的烽寂臉上略過一絲擔憂。
看著袂央茫然的神色,烽寂道:“還是先回去冥淵閣再說吧。”
袂央頷首,眼下也只有這麼做了。
三人頓時輕身躍起,袂央駕馭著雲笙劍,秦晝踩在自己的玉折劍上,而烽寂卻是悠然地輕立於清風,猶如箭失。
茫茫雪山,三道耀眼的光芒劃過,離那宸極宗的雪山之癲越來越遠。
一路上,袂央心神不定,皆是在茫然著翼望城城主傾幽到底為何事而來。一旁的烽寂看出了袂央的心思,立即傳音入密給袂央道:“你別擔心,就算師父找你有什麼不好的事,只要有我在,她斷然不會能把你怎麼樣。”
袂央聽罷,心中一動,深深吸了一口氣,希望自己的心境可以平靜一些。她傳音入密回應著烽寂,“她可是你的師父啊,若真拿我怎麼樣”
還未傳音結束,烽寂連忙傳音截道:“她是我師父,而你是我妻子,雖說師父這些年來的恩情我無以為報,但是她無故對你有害,我自然要護著你。”
袂央聽完烽寂的傳音,心中再次重重一動,她不由得笑了笑,傳音道:“有你這句話就足夠了,只不過事情還未到最壞的地步,我們還是看得開些。”
“你能這樣想就最好不過,我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傳音到此,烽寂頓了頓,他眉頭緩緩地皺起,待得時間過去了須臾,他又繼續傳音給袂央道:“師父親自找你,想來定是與屍魂法陣有關,或者是她從那具神屍發現了什麼與你有關的事。”
聞言如此,袂央眉心跳了跳,而後道:“無論是什麼,我總要面對。”
“好,我陪你。”
心中再次一暖,袂央重重點頭。
時光緩緩流逝,天色也漸漸暗淡,接近黃昏。三人飛行速度之快,眼看已然出了連綿不斷的雪山,入了雲璣派境內。
立在雲笙劍袂央低眉看向下方,她知道此時此刻已經抵達了雲璣派的方圓十里。
這個時候,秦晝突然開口道:“神風使,小師妹,我們可要到曲尤鎮歇息一晚,不到半個時辰我們就可到曲尤鎮了。”
神風使烽寂緩緩道:“在哪都無所謂。”
而袂央卻搖頭道:“反正天也沒有全黑,倒不如我們繼續趕路,那曲尤鎮還是不去了。”
此話一出,秦晝微微一愣,但臉色怔了怔,隨即點頭,“也好,早一天到冥淵閣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