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站,你感受到我的重量了?”
袂央再次回頭定睛一看,才發現這個時候的烽寂只不過是處於自己的身後,身形飄逸地駕馭著清風,他的雙腳離雲笙劍的劍身有三寸之遙,如若從遠處看去,烽寂這般動作倒真真像極了同袂央駕馭著一把飛劍。
雲笙劍藍光閃閃,有了烽寂的出現,這時的雲笙劍劍氣更盛,彷彿它也很歡迎烽寂前來的樣子似的。
袂央見狀,先是一怔,繼而有些抱怨地對著腳下的雲笙劍道:“雲笙啊雲笙,不過是個神風使而已,為何對他如此興趣之大啊?”
袂央說起這話的時候,聲音故意加大了些,像是定要讓烽寂聽到。而聽見袂央話語的烽寂,這時的笑意自然是變得更為濃厚了,悠悠道:“不過是個神風使而已?原來堂堂冥淵閣聖女是這般瞧在下的。”烽寂言及此處,目光停在了雲笙劍上,又道:“看來這劍比劍的主人有眼光多了。”
袂央聽罷,重重地哼了一聲,隨即揮了揮袍袖,喝道:“疾!”
話音一落,腳下的雲笙劍光華流轉,猶如箭矢一般往前飛速地飛著。身後的烽寂自知袂央這是加快了速度,當下也不在意,神色依舊悠悠然地看著前方景色,而身子卻很是快速地駕馭在清風之上。
“神風使果然是神風使,我還甩也甩不掉了!”袂央說完,再次吹鼻子瞪眼地側頭看向身後的烽寂,只見他雙眼微闔,嘴角的笑意仍舊不減,看見烽寂這模樣,袂央心中一橫,再次加快了雲笙劍的速度。
“何苦呢。”烽寂淡淡地說了一句,眉宇盪漾著柔情,搖頭道:“聖女非要同在下比個你死我活不成?在下覺得這般不好,當真不好。倒不如我們心平氣和地說說話,那豈不是更好嗎?”
袂央聽烽寂這麼一說,連忙道:“還心平氣和?現下你覺得我還能心平氣和不成?誰讓你方才說我御劍速度極其之慢?今日我非要讓你看看我的御劍速度其實並不是那麼慢的”顯然,袂央有些底氣不足。
“就為這個?”烽寂微微挑眉,略微感到有些奇異,“竟是為了我的一句話才如此,這讓我如何好意思呢”
“你”袂央看見烽寂有些得意的模樣,當下心中不由得一氣,憤憤地看著烽寂說道:“烽寂啊烽寂,為什麼我覺得你越來越不像當年冷酷孤傲的神風使了?”
聞言如此,烽寂自然是覺得驚奇不已,忖了忖之後,眼神裡依然飽含好奇地問道:“是麼?我不像當年的我,那我現下又像什麼?”
袂央聽烽寂這麼一問,先是別過頭去,迎著滿面的清風,有些調笑地說道:“倒像是我冥淵閣的右護法墨焰,整日說話越來越有些離譜。”
“當真?”烽寂雙眉一揚,對於袂央的話語,他多多少少有些詫異。
“當真。”袂央重重地點了點頭,繼而搖頭,故意裝作有些惋惜的模樣,感嘆道:“唉呀呀,真是可惜,真是可惜啊。往日裡高貴冷酷的神風使者烽寂,此番竟然變得和冥淵閣那整日嬉皮笑臉的墨焰一般,真是可惜,可惜啊。”
袂央話語間,全然一副佯作的模樣,一邊感嘆,一邊抹鼻子擦眼淚。她的話語並沒有使烽寂有什麼巨大的反應,倒是她裝出來的的一些舉動,反而令得烽寂在心中笑個不停。
見烽寂變態沒有回應,假裝感嘆後的袂央先是咦了一聲,隨即別過頭去,一臉茫然地盯著烽寂道:“你怎麼都不說話了?難不成真是預設自己變得和那墨焰一樣?”
“一不一樣,這我如何知道?到底一不一樣,想來你自己心中最清楚。正所謂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是也不是?”烽寂悠悠地說著,雙手抱著胳膊,駕馭著清風,一副很是悠閒的神色。
袂央一時語塞,這時間她回不上烽寂半句話,只能低眉,什麼話也沒說。
須臾之後,又聽身後的烽寂慢悠悠地說道:“至於你說的我不似當年,這彷彿不對,我烽寂何時變過?只不過你認為改變的,只是在你眼前展現而已,別人可沒那些資格看到你覺得不似當年神風使的我。”
此話一出,袂央想了半天才弄得明白,心中不由一甜,暗暗道:“這麼說,也就是他只有在我面前才會如此吧。”
袂央笑意浮現,抿嘴偷偷一笑,身後的烽寂自然不知此刻袂央笑意連連,反而是繼續有些嚴肅正色地說著,“你若不喜我這般話多的模樣,那我就少說一些話便是。”
袂央聽罷,心中一緊,情不自禁地脫口道:“別!這樣挺好的!”
烽寂嗯了一聲,點頭道:“如此甚好,也不知為何,在你面前我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