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其實我也看破了,我再也不是當年只有二十來歲的璃夢煙,再也不是對感情無比執著的璃夢煙!”
她為何說出這句話?一片苦心追著他的腳步到了這裡,難不成是來訣別的麼?
此刻的簫青羽有些發愣,又聽璃夢煙道:“或許你早已習慣沒有我,而我也習慣沒了你,躲了這麼多年,哪怕是一面都不願見的你,想來心中也是覺得這段情可以就此斷了吧。”
把話說完,璃夢煙轉過身去。
當年二人相戀,便召來正魔兩道的反對,而今難道已經沒有了什麼東西可以維繫這段感情了嗎?
“你的意思,便是該放手嗎?”簫青羽的話音顯得有些沙啞。璃夢煙不知道,這麼些年他不敢走出紫亦崖,實則是因為無法面對璃夢煙。
若是再見之時璃夢煙問起當日在雲璣派為何不與自己走,為何寧願自刎也不願跟她走?簫青羽的確不知道如何解釋。
璃夢煙深深吸了一口氣道:“不放手又能怎麼樣?”
簫青羽身子變得有些僵硬,罷了,唸了這麼多年,以後不如繼續念下去,反正一百多年也習慣了兩人心中產生了隔閡,若得不到冰釋,自然也是難以相處。
他往後退了幾步,輕輕轉身。
見簫青羽沒有說話,璃夢煙心中微微一抽,本想挽留,卻是什麼也說不出口。
“給我一點時間。”簫青羽把這話說完之後,再也沒什麼動靜。
半晌之後,璃夢煙驀然轉身,才發現身後的男人早已不見,留下的只有蒼白的天空做以陪襯。
翼望之城,城主大殿上,翼望之城上上下下的人都跪倒一片,臉色無比沉重。
跪在最前面的袂央和烽寂臉色凝重無比,透過珠簾,他們可以隱隱約約地看到傾幽臥在軟塌上,面目蒼白。
“寂兒,央兒,你們過來。”許久之後,傳來了傾幽無比衰弱的聲音。
聽罷,袂央和烽寂立時走了過去,跪在軟塌前,袂央緊緊握住傾幽的手,只聽傾幽說道:“你們二人帶我到密室裡去,快,我有話想對你們說。”
烽寂臉色變了變,當下便意識到傾幽的情況怕是不妙了,但她如此要求,烽寂也不多作拖延,而是同袂央將傾幽扶起,朝傾幽往日練功的密室行去。
此時的傾幽尚能走動,袂央無比擔憂,雖然不曾與傾幽相處多久,但她畢竟是自己的親姑姑,袂央自然是焦心不已了。
“姑姑,你到底是怎麼了?為何會傷得這麼重?”袂央忍不住開口詢問。
等到三人進了密室,傾幽輕輕坐一石榻上,道:“元氣大傷,無法再修復。”說到此處,她眼神複雜地看著眼前的烽寂和袂央,“想來我命數快要盡了。”
“撲通”一聲,袂央和烽寂同時雙膝下跪。
“師父,勿要說這些話,不到幾日,你的元氣就會恢復。”
“是啊,姑姑,不要說這些胡話。”
傾幽卻是搖頭輕嘆,“我自己的身體難道還不清楚麼?我知你二人為我擔憂,但是人終究還是躲不過生命盡頭來臨的那一日。”她看向不遠處的屍魂法陣,眉頭一蹙,伸出手去,徒然之間,一道光芒揮出,那屍魂法陣竟是化作了粉碎。
“姑姑!”
“師父你這是”
傾幽這時口吐鮮血,袂央嚇得立即湊了過去給她擦血,“姑姑你身子本來就虛弱,何故還要動用法術?”
“屍魂法陣屍魂法陣哈哈哈哈哈!”傾幽莫名其妙地笑將起來。
烽寂臉色變了變,“師父這些年苦心經營這法陣,為何又要毀去?”
傾幽緩了一口氣,“而今我這個鬼樣子,便是受這屍魂法陣反噬!”
“反噬!”袂央睜大了雙眼,臉色變得煞白無比。
“所以那日本來就元氣受損,加上觸動風華點漆扇,屍魂法陣和風華點漆扇兩股氣息完全無法相容,故此身子也就消受不起了。”傾幽說完這話的時候,又是咳了一口血。
袂央和烽寂又是一驚,只聽烽寂道:“師父你勿要說話了,請容徒兒過來給你療傷。”說罷,盈盈元氣聚集在了烽寂的手中。
傾幽擺手,“寂兒不用了,眼下一切療傷都是徒勞,我是你師父,難道我還會騙你不成?”
烽寂身形一疆,袂央雙肩顫抖,無力地喚了一句,“姑姑”
“我叫你們過來這裡,便是有事要同你們說。”
傾幽言畢,袂央搖頭,“姑姑,什麼話等傷好了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