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也不知道白髮婆婆為何突然生氣,只是道:“閣下難道還不想面對麼?晚輩千辛萬苦找了閣下這麼多年,而今終於找到閣下,還望閣下能考慮考慮”
“叫你再說!”白髮婆婆怒氣之下,飛身而去,右手乍現墨色光芒縈繞在手心上,她推掌而去,似要取那男子的性命。
見白髮婆婆來勢洶洶,男子卻也不躲,下一刻白髮婆婆便重重擊在了男子的右肩之上,袂央倒吸一口涼氣,本以為那男子性命全無,誰知道轉瞬之後,男子全身猶如墨一般往四下擴散,漸漸消失在空氣之中。
白髮婆婆一聲冷哼,道:“倒是有些能耐,看來我真小看你也!”
話音一落,便在不遠處閃現一道黑影,看那身段可以知道他是方才那男子,男子也沒笑,只是繼續淡淡說道:“在閣下回去之前,無論如何晚輩都是不能死的。”
“你們這些後繼之人修為也不差,為何偏偏要我這老骨頭回去?”白髮婆婆雙手垂著,雙眼刺出一道寒光。
袂央聽得似懂非懂,當下在心中想著:“婆婆這是要回去哪裡?眼前的那男人又是誰?為什麼非要婆婆回去?”一連串的問題糾纏著袂央,再加上白髮婆婆和那男子說話也沒提及其他什麼重要資訊,只是一味地說著“回去”之類的話語,因此袂央是如何也想不通透了。
“閣下似乎明知故問。”男子輕聲一笑,身子弓了弓,道:“閣下以前是我們的首領,現下自然也是我們的首領,群龍不可無首,還望閣下能明白我們的一片苦心。”
“苦心?”白髮婆婆又是一聲輕哼,毫不在乎地說道:“你們的苦心與我何干?我只是桃源村的一個老太婆,你們的事我管不著,年輕人你還是回去罷!”話一說完,白髮婆婆打算不再接話,當下快步走入了屋子中。
此刻的阿黑兩眼散發著綠色的光芒,它將視線移向黑暗中的袂央,彷彿要說著什麼,只見這時屋外的男子起了些許殺意,渾身同是閃現墨色光芒,暗暗的光線下,袂央這才看清了那男子全身黑衣,連他的臉也被黑紗遮住。男子宛如箭矢一般逼向袂央她們的屋子,袂央心中大凜,快速地祭出雲笙劍,揮向那男子。
藍光閃閃,只聽“鏗鏘”一聲,雲笙劍被那男子輕手彈開,雲笙劍反震回來,劍身刺在了木牆之上。
白髮婆婆倒也沒有做出什麼反應,只是漫不經心地坐在桌前,也不點燈,兀自倒了杯茶,宛如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一直叫我婆婆回去?到底要回哪裡去?”看著那男子的黑影,袂央重重地逼問著。
黑影停頓了片刻,視線移向袂央,話音冷淡,道:“這位姑娘,難道你婆婆沒告訴你她的身份是什麼麼?”他思忖了半晌,故而搖了搖頭,看向白髮婆婆,道:“閣下當真是不想回首過去之事,連閣下的子孫都無法得知當年之事。”
白髮婆婆喝著茶,慢慢品著,此刻她倒也不生氣,性子突然變得極好,慢悠悠地說道:“年輕人,我再說一次,有些事情不是你能管的,有些事情我也是不能管的,所以現下各回各的家,各做各的事,你也不要再來打擾我們婆孫倆了。”
男子輕笑,道:“什麼叫各做各的事?既然如此,那麼我現下就在做我該做之事,閣下切莫執拗了。”
“你這人好生奇怪,婆婆不想回去,你為何又要苦苦相逼?”袂央氣急,揚起一隻手,雲笙劍“嗖”的一聲迅速飛回袂央手中,“不許你再靠近婆婆!”言及此處,袂央匯聚靈氣,藍色的光芒縈繞在雲笙劍周圍。
男子輕輕後退了一步,只見袂央氣勢極盛地揮劍相向。
男子也沒還手,只是一味地躲著,他往後飛去,一時間袂央也跟著飛了出來,“你快回去吧,不要再來打擾婆婆了!”袂央一邊說著一邊使出術法襲向那男子。
袂央這次使出的是“月雷通明”,黑夜之中忽見一道月光與雷光纏繞在一起,電光火石地往那男子襲去。
男子似乎有些怔然,當下聚集墨色光芒,重重墨光整合一道屏障,迅速地將袂央的術法吞沒,轉眼之間袂央術法的光芒熄滅。
“你!”袂央心中大震,覺得自己的法術似乎被那男子吞沒了,當下心中更是氣結,揮起雲笙劍,兩手豎起,不停地對那男子一擊一刺一揮一掃,不停地在空中變換著劍式,枯葉飛轉,宛如蝴蝶般湧向男子,金光閃爍,混雜了袂央的道道靈氣。
白髮婆婆側頭看著袂央的動靜,什麼話也沒說,身旁的阿黑輕輕地發出了一絲貓叫,繼而也不眨眼盯著袂央看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