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趁著天只黑我便去擄了無數男子到我這裡,只可惜如今還未找到一具合適的身體。”
聽著魚妖的陳述,袂央臉色微變,怯怯道:“怪不得之前店小二和那掃地的婆婆說過,天黑了不得出門,原來就是因為你晚上會出來擄人。”袂央變得有些氣憤,正色道:“你到底擄了多少男子?而今他們人又在哪裡?”
“他們都死了“魚妖話音變得有些無奈又有些生冷。
“什麼?你!”袂央倒吸一口涼氣,身子有些顫抖,她臉上驚訝無比,“為什麼為什麼你非得這麼做?怎麼說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啊!”
魚妖又冷笑起來,雙手顫抖地舉了起來,她注視著自己的雙手,無奈地說道:“我不得不這樣做,我不得不這樣做啊!”她抬眼看著袂央,“為了要夫君能侵入男子的身體,須得將那身體原來的靈魂抽離開來,至此,我便讓那些男子喪了命。”
“你”袂央的雙肩顫抖著,雖然魚妖的做法確實令人可氣,但袂央卻恨不起她來,袂央說不清自己的感覺,魚妖為了自己夫君能復活,她的愛,袂央為之感動,換作別的女子,想來也會這樣做吧。
“或許你會無法理解我,但也不重要,旁人的眼光我不管,我只要我的夫君能活過來,我只要他活過來!”言畢,只見魚妖像那如木頭一般昏睡的書生飄去。
袂央心裡咯噔了一下,一個箭步飛奔而去,擋在了書生的身前。
抽出負在身後的雲笙劍,袂央蹙緊雙眉,她不知道這樣做是對是錯,但是她也無法做到眼睜睜地看著那書生死在她眼前。
“聽了我的故事,我本以為你會明白我心中的感受,想不到你還是阻擋我。”魚妖的話語有些哀怨,無盡的淚水劃過臉頰。她張開五指,不到片刻,兩手心便匯聚而成兩個紅色光球,被魚妖託在手上。
“就沒有別的方法了麼?為何非要取人性命?”袂央滿是焦急,連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沒有其他的方法了,夫君離世之時,幸得我用寶器絆住他的魂魄,才使得他沒有灰飛煙滅去轉世。”
袂央不由自主地輕嘆,“生死無常,輪迴轉世也是自然之理,你這般做可是逆天而心行,有悖天道!就不怕遭天譴?”
“天譴?哈哈哈!只要夫君能復活,天譴又算得了什麼?”魚妖仰頭笑了起來,繼而微微合上雙眼,平復了自己有些激動的心情,繼續道:“一年前的曲尤鎮河水沒有一絲味道,而今卻是變鹹了,你可知道這是何故麼?”
袂央身形一震,半天說不出話來,那魚妖接著說道:“那便是我這一年來留下的淚是我留下的淚,才讓河水變鹹了。”
“你”袂央看見魚妖令人心酸的模樣,此刻的她不得不為之感動,當下拿著雲笙劍的手亦是有些放鬆,矛盾重重的袂央不知道如何是好,是繼續保護身後的書生?還是不再阻攔魚妖?悵惘浮上袂央的心頭,耳畔邊忽然響起了之前魚妖對她說的話:“若是在這‘君卿鏡’中能看到某個人,興許你就會明白我現下的感受了。”
回想起在君卿水鏡中出現的幻影,那熟悉的臉龐似乎是對自己溫柔一笑。想到這兒,袂央的臉不禁紅了起來,不受控制地心跳加速。
轉眼再看看魚妖,再看看那躺著水晶棺木中的男子,袂央忽然放下了手中的雲笙劍。
魚妖臉上掠過一絲喜悅,兩眼也有了光彩,託著手中的紅色光球,試探性地問道:“你不阻攔我了麼?”
袂央低下頭,雙手緊緊攥著,早已捏出了汗,半晌後她緩緩抬起頭來,道:“在此之前,你夫君的魂魄又在何處?”
魚妖聞言先是頓了頓,臉上悲哀之色繼續顯現出來,她一隻手上的光球突然熄滅,接著她便往腰間一摸,取出一塊白玉腰墜,捧在手心上,滿臉充滿了愛意,“他的魂魄在這裡面。”
袂央睜大了雙眼,立馬打量著那塊白玉腰墜,身子有些僵硬,“如此說來,他倒是一直守護在你身邊了。”袂央嘆了嘆,回頭看著那閉目不醒的書生,道:“但是眼下這男子的身體若是不適合你夫君復活的話,那豈不是白白害了這人的性命?”
魚妖臉色微變,搖頭道:“適才我不是說過麼?我已經害了許多男子的性命,又何必在乎多殺一個?”
袂央往後退了一步,眉頭早已擰作了一團,她再次揚起雲笙劍,道:“無論如何,我不希望你再次害人了。我知你愛夫心切,但這樣不顧及他人性命,卻是傷天害理。”
魚妖欲要發作,但還是壓抑了心中微微泛起的怒火,她再次落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