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焰一愣,託著下巴,慢悠悠地說道:“去過。”
此話一出,袂央立時怔住,腦海裡立馬映現出鳳笈的身影,白衣華服,長髮如流雲輕垂腰間。袂央的心不由得狂跳起來,若是那日的虯髯客是墨焰,那麼鳳笈估計就是烽寂了,袂央在心中如此之想,想起那夜與鳳笈同飲的場景,耳根都紅得發燙。
“那麼,與你同行的那個公子是”袂央聲音越來越小,卻見墨焰抱著雙臂,悠悠道:“袂央妹妹說的可是鳳笈公子啊?怎地對他感興趣了,在哥哥面前提起另外一個男子,哥哥可是會生氣的。”
袂央倒吸一口冷氣,蹙著眉頭道:“他是是”不知為何,“烽寂”二字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
墨焰雙眉一揚,揚起嘴角,笑道:“他就是鳳笈公子啊。”
“只是鳳笈公子麼?”袂央依舊懷疑,但也不敢肯定,總不能說是有墨焰的地方定然有烽寂吧。
墨焰又笑了笑,眉宇之間調笑與溫柔並濟,“鳳笈公子就是鳳笈公子,不是別人,是前往東海做生意的商客,我只是受委託保護他這一路上的安危罷了。”不知為何,墨焰說著這話,感覺特別得瑟。
袂央低眉思忖,繼而抬起頭來,有些嘲諷地說道:“如此說來,你們魔門也會肩負護人安危的任務,今日果真讓我開了眼界。”聽墨焰說那鳳笈不是烽寂,袂央心裡莫名其妙地感到些許失落。
“袂央妹妹,可別小瞧了我們,無論是正道,還是那麼所謂的魔道,在怎麼說都是道啊!”言畢,滿是得意地向袂央走來,袂央還未體會他的話語,便揚起雲笙劍,眨眼之間,袂央一劍橫在了墨焰的脖頸之上,“你再過來休怪我劍下無情!”
此話說得墨焰心神盪漾,咧嘴嘿嘿笑道:“情?這麼說來,袂央妹妹是承認和哥哥我有請啦?”
“你”袂央重重地哼了一聲,抽回雲笙劍,別過臉去,憤憤道:“不與你說了,我懶得和你打,亦是打不過你,現下先走為上。”說罷,轉身便走。
墨焰伸出手去,卻也沒有將袂央拉住,一隻手停滯在空中,彷彿他是在想,留著袂央又有何用?當下輕輕搖了搖頭,哈哈笑了幾聲,朝漸行漸遠的袂央喊道:“袂央妹妹,我們還會見面的。”
袂央連忙抬起雙手,捂住了自己的雙耳,快步地向前行去,而身後的袂央搖身一閃,登時不見了蹤影。走得幾步,袂央聽見前面傳來幾聲呼喚,“小師妹你到哪裡去了?”
聽這聲音,袂央可以斷定是秦晝,當下垂下雙手,睜大了雙眼放眼望去,便看見姬夜離和秦晝向她這個方向走來。
袂央提了提嗓音,喊道:“大師兄,秦師兄,我在這裡!”
姬夜離以往淡然的神色,此刻卻是蹙著雙眉,道:“小師妹晚上別亂四處走動,若是出了什麼事可是不好的。”
袂央慚愧低頭,尷尬一笑,“大師兄教誨,日後我再也不這樣了,只是方才毫無睡意,隨意走走罷了。”
秦晝在一旁笑了笑,伸手拍了拍袂央後背,道:“沒發生什麼事就好,大師兄你也別怪小師妹了。”
姬夜離轉過身去,淡淡地說道:“回去吧。”
師兄妹三人便往後行去,陰風陣陣,夜空昏暗,月光早已被黑夜的暗淡所掩埋。回到適才休息之地,映入袂央眼簾的一切令她身形大震。
“那是什麼?”袂央啞然,睜大雙眼滿臉震驚地看著前方。
只見三隻巨大的花斑毒蠍正在圍攻傅紫宸和霍影缺他們一行人,三隻花斑毒蠍從四面八方緩緩踱步,霍影缺、喬朗和趙越三名雲璣弟子手中緊握著長劍,將傅紫宸擋在了身後,海瀾國的四名隨從亦是拿著長刀,擋在了他們皇子的身前。
“毒蠍!”秦晝深深吐了一口氣,當下祭出玉折劍,劍身白光閃爍,被秦晝緊緊地握著,蓄勢待發。
“喬師弟,這是怎麼回事?”前來的姬夜離屏住呼吸,朝前方的喬朗問了一句。
見姬夜離、秦晝和袂央回來,喬朗連忙回應道:“這三隻毒蠍忽然從天而降,好在我們反應及時,否則眼下估計早已成為它們的腹中食物了。”
姬夜離輕手一揮,一道青光劃過,青璨耀眼,被他拿在手中,冷氣襲面,只聽他緩緩說道:“這毒蠍有毒,切勿被它們傷及身體,除此之外,若是刺中它們的話亦要小心這些毒蠍的毒液。”
眾人頷首,皆是小心翼翼,不敢隨便打草驚蛇,雲璣派弟子紛紛祭出長劍,道道劍芒閃過,“砰”的一聲,六把法器飛奔三隻花斑毒蠍,毒蠍低吼了一聲,無盡的光華互相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