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寂眉宇不禁露出一絲驚訝,繼而繼續將手放在神木鼎上,如他所預料的一般,那道光芒再一次綻放了開來,石壁上也重現了文字。
袂央咦了一聲,當下學著烽寂的樣子將手移開之後,那石壁上的文字也是立馬消失不見。袂央不由得好奇起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烽寂微微蹙著眉頭,沉吟一番之後,道:“似乎是要你我二人的手共同觸到這神木鼎才能將它開啟。”言畢,他繼續轉過頭去看著石壁上的“上古奇書”。
袂央真想自己能看懂,但是無論如何,她都是一個字都認不得,當下有些頹喪地將手繼續保持在神木鼎上,看著烽寂側臉發神。
“這竟是記載著傳說中的長生和復活之術,傳說之中,這些可謂是禁忌仙術,為何會記錄在上古奇書之中?”烽寂淡淡地說著,不停思索。
“禁忌仙術?”袂央更是一奇,這些生僻的詞彙,袂央難以摸索。這時,神木鼎微微一顫,二人不由得低眉注目,不到片刻,便見一縷白煙從神木鼎中釋放出來。袂央見罷,臉色一變,睜大雙眼之時,那白煙漸漸化為一人形,渾身透明地漂浮在袂央和烽寂的身前。
“這是”袂央低聲說了一句,另一隻手不由得緊緊握住了拳頭,因為看著那白煙所化的東西哪裡像人,分明像鬼啊。
“吾乃主人設下之魂召,是為符靈。”漂浮的符靈臉色蒼白不已,他的話語也是死氣沉沉,毫無半點生氣。
袂央將雙眼瞪得老圓,扭過頭去問烽寂,“符靈是什麼東西?”
烽寂緩過神來,淡淡道:“符靈便是封印在符紙中的鬼魂,他們往往都會不顧一切地聽命於將他們封印的人。”
袂央哦了一聲,心道:“難怪這隻符靈會將那封印之人說成主人呢。”袂央眼神流轉,單手託著下巴,打量了那隻符靈片刻,滿臉疑惑地問道:“你又為何突然在此?”
“天意為之,同是主人為之。”符靈說話咬文嚼字,袂央聽得很不習慣,但也不好打斷,只聽符靈繼續道:“汝等可好奇這神木鼎為何需要你們二人一同開啟?”
烽寂不言,以他不怎麼喜歡說話的性子,雖然很想得知原因,但也不想開口。或許他早就料到在旁的袂央會嘰嘰咕咕問個不停吧,所以打算靜靜打坐在一旁,不發表任何話語。
果然如烽寂所想,袂央便睜大雙眼繼續好奇地問道:“快說快說,我也很想得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符靈忽然在空中飄忽了一轉,隨即返回原位,一字一頓地說道:“這是吾之主人所設下的蠱,這蠱附於神木鼎上,唯獨一男一女共同觸碰之時,神木鼎中的上古奇書才會顯現出來。”
“什麼蠱?”沒等袂央開口詢問,烽寂竟是問道。
符靈緩緩道:“咫尺天涯。”
“這又是什麼蠱?好奇怪的名字。”袂央蹙著雙眉,實在弄不明白。
符靈嘴角微微抽動了一番,在他那副蒼白的臉上看起來實在怪異,“咫尺天涯麼,不就是蠱的名字麼。”符靈說話忽而變得有些吊兒郎當起來。
袂央眉頭一皺,符靈卻道:“咫尺天涯蠱現下已然種入你們二人體內了,此蠱不會再種給另外的人,這神木鼎除了你們二人也無法被其他男女開啟。”
袂央身子一震,聽見種蠱一事,臉上的神色變得有些擔憂起來,她曾趕屍,也聽說蠱毒之事,但凡被人種蠱都不是好事。現下她和烽寂體內種著咫尺天涯蠱,袂央的心情無法平靜了,當下語氣變得有些大聲地說道:“你說什麼,這咫尺天涯蠱什麼時候種入我體內的?”
符靈不容思索,立馬利落地回答,“就在你二人的手一同觸碰到這神木鼎之時。”感受到袂央臉上的焦急,符靈安慰道:“放心,這咫尺天涯不是你所想象的那種毒蠱,而是戀人只能擁有的蠱。”
“什麼!”袂央瞠目結舌,臉上的表情很是奇怪,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番,話音顫顫地說道:“戀人才能擁有的蠱?”說到這兒,她連臉不由得一紅,轉頭看向烽寂,接著又對符靈道:“我和他不是什麼戀人,你能不能將這蠱去了?”
符靈無奈搖頭,道:“這是我主人生前所設下的蠱,亦是他生前的意願。殊不知,你們中了咫尺天涯之後,只要對方在十里之內,只要你們想起對方,那麼就可以感應得到彼此。”
袂央聽得耳根灼熱,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去,嘴上卻憤憤道:“真是好古怪的蠱,還咫尺天涯呢。能不能幫我把這蠱去了?要是日後他要殺我,那可不是隨意就能找到我的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