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寂十指交疊之時,他渡給袂央的熱氣中夾雜些許元力對袂央的傷有些作用。
“神木鼎又是什麼?”袂央走到烽寂一旁,看著他的側臉,突然才意識到剛才由於那道金光的打擾,令袂央又錯失了一次揭開烽寂面具的機會。
烽寂側目而來,道:”神木鼎便是我翼望之城此次前來上古戰場的目的。”
第一百二十六章 你要看我臉?
烽寂把話說完,繼續朝前方金光傳來的位置走去,袂央也是跟了上來,有些怯怯地躲在烽寂的身後,見前方金光越來越盛,定睛一看,袂央才看得清楚,原來那道金光竟是從一道牆壁透射出來的。
“難道你說的神木鼎藏在這堵牆後面麼?”袂央睜大雙眼看著那道牆,輕輕地問著烽寂。
烽寂點頭稱是,又聽袂央問道:“那個神木鼎是拿來做什麼用的?”袂央把話說完,心中猜著那神木鼎定是烽寂勢在必得的東西,對翼望之城一定會有很大的益處。
這次烽寂沒有側目而來,只是盯著眼前的金光寸寸,冷不伶仃地說道:“神木鼎是我師父所需之物,她拿來屍修的。”
“屍修?”袂央心中一凜,心道:“這是什麼修煉方法,怎地聽起來這般陰邪?”不過轉念一想,這魔門中人修煉法術一直以來都是千奇百怪,邪惡至極,袂央當下也沒多管。
見烽寂上去走去,兩指一彈,一道光芒從手中迸射而出,擊打在前方的牆壁之上,“砰”的一聲傳來,袂央和烽寂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幾步,一時間煙塵滾滾。
也在這個時候,袂央忽然長了一個心眼,想起自己的秘笈還在烽寂身上,若是她能在烽寂之前奪得那神木鼎威脅烽寂的話,也不知道他會不會還回自己的秘笈?一旦有了這個念想,袂央的身子不由得微微發抖,心跳也加速。
之前烽寂昏迷不醒的時候,袂央未曾想過要趁人之危奪回秘笈,縱然那秘笈本來就是她的,但是袂央喜歡光明正大,那樣將秘笈奪回來,臉上也要光彩些。
身旁的烽寂自然不知道袂央的心中已然有這般打算,只是走向前去,袂央不想神木鼎落入他手,當下她的體力也恢復了不少,那神木鼎袂央也是勢在必得。
兩人移動了幾步,穿過那道已經被烽寂弄得坍塌的牆,袂央和烽寂走入了一間密室,密室的鏡臺之處有一香案,案上擺放著一隻小巧的三腳青銅鼎。
“那就是神木鼎!”袂央低呼一聲,兩眼閃現了些許光芒。
烽寂頷首之時,袂央不由得提起膽來,在烽寂猝不及防之時,她立馬使出那日宴山居教她的“凌虛探雲手”,許是袂央此刻一心求神,傾盡了全力,便見兩道手影立馬飛向那神木鼎,烽寂眉頭輕蹙,一眨眼那神木鼎竟被袂央拿到了手中。
烽寂有些意味深長地瞧了袂央一眼,卻也沒說什麼,袂央想也想不到她會這般輕易地奪得神木鼎,當下歡喜得不得了,連忙將神木鼎死死地護在懷中。
見袂央臉上浮現得意的笑容,烽寂卻是斂眉,揚起一隻手,似乎是在結印,袂央大愕然,連忙後退了一步,道:“喂?烽寂,你翻臉怎麼比翻書還快,眼下就想解決我麼?”
烽寂的手忽然停在了空中,淡淡道:“那麼你把神木鼎給我,不然的話”說到這兒,他卻有些遲疑。
“不然怎麼?難道真的想要了我的命?”袂央竟是有些來氣,心中充斥著抱怨和不滿。明明知道她和烽寂正魔兩立,遲早都會拔劍相對,但是袂央的心卻莫名其妙地浮躁和鬱悶起來。
烽寂向袂央靠近了一步,冷眸之中夾雜幾絲柔情,轉瞬之後又是化為了冰冷,彷彿他的內心和袂央一般,也是經過了一番掙扎糾葛。
縱然兩人一同被巨石怪打下深淵,縱然兩人緊緊相擁抵抗著那淵靈,縱然兩人落入這極陽之地,但是這一切遲早都會過去,他們始終要面對的是,不能兩立的正魔兩道,相互廝殺。
烽寂的神色變得有些僵硬,眼神都有些複雜,不過下一刻似乎是狠了心腸,冷冷地看向袂央,兩指準備結印,向袂央使出法術。
袂央一驚,她不想和烽寂打,也知道打不過他,立馬像烽寂擺手道:“我說,我們先別動手,一切好好說啊。”見烽寂不言,袂央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道:“你我皆受重傷,若是打了起來兩敗俱傷的話,對你我都是不好的。”
烽寂沉默半晌,淡淡道:“我們會兩敗俱傷?似乎你還不是我的對手。”他再一次恢復了平常的傲然冷漠。
袂央輕哼一聲,道:“我確實不是你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