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臺下眾弟子均是震懾不已,他們張口啞然,不敢多言,有的充滿恐懼地看著誅魔臺巨劍上的袂央,更有勝者,居然是閉上了雙眼,不敢再瞧上一眼。
袂央心中猛地一沉,心突突直跳,她在自問:“我這是快死了嗎?我犯下大錯,天理不容,但是我還是不想死啊”袂央閉上雙眼,滿是無奈。
突然之間,適才本是萬里無雲的大好天氣,然而此刻卻變得烏雲密佈起來。彷彿有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受刑吧!”轉瞬,周遭空氣不由得兀自抖動起來,誅魔臺上五根巨大的玉壁纏繞著耀眼的青光。
“袂央啊袂央,死就死吧。”袂央自言自語起來,聲音極小,但在她迷迷糊糊中卻突然聽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沒死之前,你死不了。”
第二百六十七章 誅魔之變
聽著那熟悉的聲音,早已心冷與絕望的袂央忽而身形一震,她大驚不已,心道:“是是你嗎?”
未等那人回應,此刻天色大變,狂風凌厲,肆意地吹拂著,空中烏雲匯聚,天邊電閃不斷。
“這是要變天了。”離火樓首座蒼榭蹙著眉頭說道。
“速速行誅魔之刑!”青乾真人匆匆揮著手中的拂塵,大聲地說著。
卻也在這個時候,只聽空中一陣驚雷炸響,源源不斷的黑氣往雲璣派後山誅魔臺這個方向匯聚著。眾弟子看見此變,皆是紛紛感到詫異不已。
五根玉璧上的青光不停縈繞著,絲絲光華流轉不已,青乾真人雙手一揮,一道光柱倏地從天空上乍現開來,就如一道蒼穹閃電,狠狠地劈向了那被綁縛在巨劍上的袂央。
“砰砰砰!”只聽劇烈的碰撞聲響,巨劍之處光芒大盛,耀人眼眸,使得眾人眼花繚亂,有的早已閉上了雙眼,生怕看到一些恐怖如斯的慘象。
“什麼”青乾真人忽然臉色一沉,目光驚愕地看著巨劍上閃爍的光芒。
下一刻,只見一道紫光沖天而起,震動著周遭空氣,一波又一波的氣浪不停地翻湧,快速地襲向四周。
誅魔臺下的所有弟子張口大驚,兩眼發直地看著此時此刻的一切。在他們的雙眼中,均是倒影著一個白衣男子抱著袂央在空中懸浮。那白衣男子髮絲張揚飛舞,面目英俊非凡,長相了得,而他的神色極為肅然,他孤傲生冷的目光俯視著雲璣派誅魔臺上的所有人,彷彿這個世界他很是不屑。白衣隨著狂風劇烈地浮動,無數塵埃飛打,他卻是不沾染一絲汙穢。而在他懷中的袂央,早已是昏了過去。
許是擔憂,許是害怕,抑或是太過驚喜,袂央一時間還沒有緩過神來便突然昏睡而去。
只不過現下這般躺在這男子的懷裡,又是何等的安穩呢?
“什麼人?”易水嵐看見空中突然出現的白衣男子,他的聲音高亢得有些古怪。
在那易水嵐身旁的天欒居士同是臉色大變,他蹙著眉頭道:“此人好似是那翼望之城的四大使者之一的神風使者烽寂。”
“烽寂?”易水嵐聽罷,臉色不由得掠過一絲擔憂,“天欒居士指的可是翼望之城城主傾幽唯一的徒弟烽寂?”
天欒居士連連頷首稱是,繼而目光看向遠處高空中抱著袂央的烽寂,面上帶著憂慮之色,低聲對易水嵐道:“傾幽之徒,不用我說,易掌門都知道吧。傳言中傾幽城主的徒弟烽寂是個奇才。”
易水嵐臉色又是一沉,但他還是裝著毫不在乎的模樣輕哼了一聲,將頭別了過去,繼續注目著空中的烽寂以及袂央。
“翼望神使,孤身一人擅闖雲璣派,難道是不想活了?”青乾真人皺著眉頭,但是話音還是那麼的鎮定和平淡。
烽寂聞言,面無表情,目光只是看向了懷中的袂央,隨即又稍稍抬起頭來,俯視著這雲璣派的一切,悠悠道:“我自然是想活的,而且還要帶著她一起活著出去。”
易水嵐聽得這句話,便是哈哈大笑起來,揚起手指指著空中的烽寂,須臾後側臉過來對青乾真人道:“聽見沒有?青乾真人,你聽見沒有?這魔徒說的可是要帶你們雲璣派的袂央弟子走的。”
青乾真人此時不作言語,那易水嵐卻還是不放過的樣子,繼續道:“雲璣派弟子袂央,不僅不顧門規不顧同門不顧天下,而且還勾結魔門中人,此人萬萬是不能留的了。”
天欒居士雙手負在身後,點頭同意著易水嵐的話,同道:“易掌門所言也是無不道理,這弟子袂央與魔門中人來往,便是罪加一等,怕是這誅魔臺的刑罰都算不得什麼了。”
“仙盟三派,嘴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