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自己心裡清楚,只不過我不想看見內鬥。”
“哥,你太認真了。”浮光身旁的掠影悠悠道。
辛落收回塵亂環,冷哼一聲之後轉過身去,什麼話也沒有留下,便緩緩離開。
慕潯輕聲一笑,看著浮光和掠影道:“你們二人今日怎地回來了?不是都一直在外面奔波的麼?”
“是主上的意思。”掠影說完,輕身一跳,半臥在欄軒上,嘴上叼著一根青草,懶洋洋地說道:“我和我哥在外面可還沒玩夠呢。”
浮光卻冷冷一笑,“掠影就知道玩,主上此次召集我們回城,想來有什麼大事。”
這浮光和掠影身形矮小,模樣也生得稚氣,但說話的話音以及神色卻與他們的外貌大有不同。
慕潯看著兩位一模一樣的少年,聲音忽而變得有些邪魅起來,“如此說來,我北斗七煞倒真是要全部聚集了。”
浮光頷首,眉頭緊皺,“這幾年慕潯一直身在城裡處理繁雜事務,你倒也是清閒,不像我們在外面打拼。”
“哈!”慕潯眯起雙眼笑了笑,搖頭道:“我哪裡清閒,你不知道城中事務更讓人勞累麼?”言及此處,他抬眼看向夜空,收斂著適才一直掛在臉上的笑容,“祈桑和銀臺還在城外,也不知道何時回城。”
那半臥在欄軒上的掠影笑道:“北斗七煞似乎好幾年都沒有匯聚在一起了,以前的日子真讓人懷念得緊。”他忽而翻身過來,一本正經地說道:“慕潯,你說這次主上叫我們回城,是不是真有什麼大事?”
“掠影好奇心真大,最近有沒有什麼大事,或許只有主上和神風使知道。”慕潯搖著扇子,坐在一旁。
“神風使!”掠影聽見這三字,當下立馬坐將起來,有些興奮地說道:“在外面這些年,我時時想著要同他好好比試一場!”
“掠影,你還記得當年之事?”慕潯意味深長地看了掠影一眼,安慰道:“過去都過去了,何必一直記著,況且”
“哼!”掠影搖頭,態度堅定道:“那年我輸給了他,我就不信眼下的我贏不了他!”
“得了,得了。掠影,你還是消了這個念頭吧。”慕潯不忘潑冷水。
掠影聽見慕潯所言,不由得握緊了拳頭,憤憤道:“這幾年我在外面可沒偷懶,修為亦是大有長進,慕潯,你我同是北斗七煞之一,何必這般挖苦?”
浮光緩緩行至掠影身旁,一隻手搭在他身上,道:“掠影,當年人家神風使一招制勝,時間過了這麼久,你以為只有你修為精進?人家就停駐不前?”
“哥!連你也這般說我?”
“實話罷了,掠影,你戰勝不了他的。”浮光眉頭一蹙,少年一般稚氣未脫的臉上忽然顯現一絲憂慮,“神風使可是當你我翼望之城四大家族的後裔,除了主上授予他驚人的修為之外,你可知道他身上暗含的另一股力量?”
慕潯和掠影聽到此處,面色一沉,連呼吸都有些急促起來。半晌之後,連一向悠悠然的慕潯都變得嚴肅起來,“傳聞,或許只是傳聞而已。想來,他那股力量應該沒有傳言中的那麼可怕。”
“虛虛實實,是真是假,這就不得而知了。”浮光搖頭一嘆,目光停落在慕潯身上,問道:“聽說常年隱身臥底的奚凜也回來了,現下我便去探望他一番,掠影,我們過去。”
兩道黃光閃過,留下陣陣疾風,吹亂了慕潯一襲紫衣,看著遠去的浮光掠影,慕潯搖著扇子,莫名地笑了起來。
第二百三十一章 婆婆不見了
雲璣派,三清洞府之前,袂央眼神恍惚地看著前方。佇立此處,她只覺得有種無形的力量在召喚自己,不過具體是什麼,袂央便無從得知了。
三清洞府是為雲璣派後山禁地,掌門仙尊未允許下,閒雜弟子不得亂入。
回想起兩年前,袂央曾同秦晝來此後山採集竹林清澗,那日雖聽秦晝提起這不得亂入三清洞府的門規,但那時的袂央卻是鬼使神差地向三清洞府靠近。若不是有秦晝拉著,那時的袂央怕是又要觸犯門規了。
然而今夜的袂央亦是有些古怪,愣愣地盯著三清洞府的入口處出神。
四下一片寧靜,而那三清洞府入口卻是沒有任何人把守,想來洞口設立了什麼結界,抑或是法陣禁制,更或者什麼都沒有。
袂央的心跳得極快,她有一種想要踏入三清洞府的衝動,步子不由自主地朝前移動了半分,但心中倏然有一個聲音在告誡著自己:“莫要再靠前了,莫要再靠前了,門規所言,擅入三清洞府者重罰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