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罷,皆是紛紛皺眉沉思,而後又聽恆英首座揣測道:“難不成袂央弟子在包庇同黨?”
“沒有!我沒有什麼同黨!”袂央立馬大聲地喊道。
青乾真人聽罷,不禁搖頭道:“如此,既然不肯說實話,那麼只好按門規處置了。”
“我擅自闖入三清洞府是錯,我不小心解封陰陽鎮魂幡也是錯,但是我袂央真的沒有殺害江漆師兄!”
鳳亦重重地哼了一聲,又道:“又在狡辯!掌門師兄,陰陽鎮魂幡不知所蹤,三清洞府關押的無數妖魔已然逃脫,眼下還望掌門師兄速速處置這弟子!”
恆英頷首道:“鳳亦師兄所言甚是,妖魔再世,大可不妙,這修真界怕是又要不安寧了。”
袂央聽得此處,可謂是心頭大震,她滿是顫抖,心道:“是我嗎?是因為我,那些妖魔才掙脫出去的?”
想到這兒,無盡的懊悔與絕望再一次襲向袂央,她雙唇顫抖,“袂央啊袂央,你到底做了什麼?”
又聽青乾真人說道:“袂央弟子,而今犯下三錯,不顧門規擅闖三清洞府,此為一錯。入了三清洞府,不聽同門勸解而將其殺害,此乃二錯。解封陰陽鎮魂幡,導致妖魔逃逸現世,此為三錯。你無視門規無視同門更無視全天下,此錯罪不可赦!”
“轟!”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袂央的頭腦中炸開,緊接著好似有個人在她的內心深處不停地喊道:“罪不可赦罪不可赦”
“掌門師兄”張道青在這時欲言又止。
青乾真人立馬揮揮手,搖頭道:“張師弟,這件事你別插手的好。”說到這兒,他彷彿生怕張道青再說什麼一般,於是繼續道:“在場的五位首座皆為見證,眼下我以雲璣派第十一任掌門的身份宣佈,雲璣派青木苑弟子袂央犯下大錯,後日午時誅魔臺受刑!”
此語一出,在場的五位首座皆是變得鴉雀無聲。
半晌,只見那跪著的袂央早已是充滿了絕望,心如死灰。
“弟子袂央,你可有什麼想說的?”
青乾真人神色生冷嚴酷地看著袂央說道。
袂央聞言,緩緩地將頭抬了起來,深深吸了一口氣,咬著牙齒,反而有些堅定地說道:“既然百口難辨,又有什麼好說的?”
“倒是有些趾高氣昂!掌門師兄,勿要推遲,還是速速先將這不義弟子押往誅魔臺罷!”鳳亦顯得有些急不可耐,想來他對袂央恨之入骨。只見他肥碩的身形站了起來,兩眼看向大殿外的青山,用以最為悲壯的語氣道:“漆兒,你也應該安息了。”
青乾真人聽罷,隨手揮了揮手中的拂塵,提高了聲音道:“來人,先將弟子袂央譴往誅魔臺。”
等到袂央被押出去之後,那張道青忽然大聲笑將起來,笑容裡滿是嘲諷,他兩眼看向青乾,“誅魔臺,又是誅魔臺,青乾師兄,你對這誅魔臺就是這般的執念麼?”
青乾真人一時聽不出張道青的話中之意,他緊蹙眉頭,不解道:“張師弟,你此話何意?是袂央弟子錯在先,你這做師父的,縱然再偏袒徒弟,但也不能赦除她的罪行!”
張道青搖頭取下腰間別著的酒葫蘆,當下喝了一口酒,緩緩地站起來,眯著雙眼道:“你今日這般做,像極了當年的掌門師伯。果然是當掌門的都心狠,只不過那個時候的師兄,心裡對那受罰之人又是何等的感受?”
青乾真人聽罷,臉色一沉,繼而閉上雙眼,緩緩道:“過去之事,你又談它做什麼?”
“不做什麼!掌門師兄身為掌門,自然要顧天下蒼生,而今我徒兒受此大罪,我亦是無話可說!”張道青說到這兒,卻又停頓了下來,隨即只是重重一哼,之後遍氣沖沖地走出了輕離大殿。
夜色很深了,涼風無盡地吹拂著整個雲璣派,陰沉沉的夜空,充滿著無盡的詭異和悽然。
“是你做的?”
不知何時,雲璣派的一座偏僻的山頭上忽然傳了一個男子的聲音。
“你怎麼知道是我做的?”又一個男子的聲音響了起來。
“或許全不是你做的,不過有一部分是你做的。那陰陽鎮魂幡的器靈自行破除了三清洞府防止弟子入侵的迷障,這當中想來也有你相助。”
“倒是瞞不過你的眼睛,我這樣做不過是幫幫她罷了。”
“呵!我千算萬算,真沒想到會是你。”
“有些事有些人的真實面目,有時候往往不是他平常所表現的那樣。”
“呵!這般被我知道,你也不怕我告訴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