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會說什麼,誰料阿黑又繼續睡去。
倒抽一口涼氣,袂央有些緊張的心神得以漸漸平復。她閉著雙眼,回想著適才在雪山上與烽寂的種種,將那鮫珠預言的未來說出之後,此刻的她早已不似從前那樣愁緒滿懷了。倒是多了幾分坦然,抑或是袂央相信烽寂,他說過這幾百年他不會死。
“幾百年,或許,幾百年也夠了吧。人生,活這麼長做什麼?我若是能活到幾百年,亦是夠了。”袂央在心中自問,又是一陣釋懷。“況且,幾百年後的事,誰也說不清楚。他說過只要人的修為強大,便可逆天改命。改命,改命,我袂央也要改命一回!”想到這兒,袂央竟是全身熱血高漲起來,整個人說不出的激動和興奮。往日的愁眉不展全然散去,她整個人如此頓悟,就好似換了一個人似的。
“嗷喵——天亮了!嗷喵——天亮了!”須臾之後,阿黑嗷嗷直叫,撐起圓溜溜的身子,它伸出前爪不停地在木桌上撕磨著。
“阿黑,你什麼時候成為打鳴的貓了?”袂央下床,走向阿黑言道。
阿黑停下磨著爪子的動作,懶洋洋地看著袂央道:“臭丫頭,我還不是怕你睡過頭而錯過了今日的論劍大會!”
“也是,論劍大會快要開始了。”
第二百四十八章 初魔?
宸極宗的早晨,天邊竟是升起和煦東陽,本是寒冷的天氣,這時間卻也變得有幾絲暖意。只不過,風呼呼刮過之時,箇中仍舊夾雜些許冰寒。
袂央抱著阿黑匆匆地朝宸極宗廣場的玄武比試臺行去,這一日乃論劍大會舉行的第三日了,玄武比試臺剩下的十名弟子,今日便要出局五名。想到此處,袂央多多少少都有些擔憂。
“丫頭,你是在緊張害怕?”懷裡的阿黑懶洋洋地問了一句。
袂央低眉,看著雙眼緊閉的阿黑,眉頭微微蹙起,“你如何知道我害怕?”
“嗷喵——你的心跳得這麼快,難不成是興奮嗎?”阿黑睜開圓圓的雙眼,打了一個呵欠,一副全然沒有睡醒的模樣。
“是了,我的確是緊張得緊。”袂央一邊說著,一邊踏入了宸極宗的廣場。一入廣場,只見四大比試臺周遭都圍上了形形色色的仙盟三派弟子。眼看,比試就要開始了。
袂央很快來到了玄武比試臺前,兩眼不停地張望,彷彿是在尋找著什麼人一般。不到片刻,只見她蹙著的眉頭輕然舒捲開來,繼而袂央便行到一個雲璣派男弟子身旁,笑道:“川師兄,今日你來得比前兩日早了不少。”言畢,袂央就站在了倪川穹的身旁。
聽見袂央的話語,倪川穹卻也不笑,依舊有些板著臉的神色,他雙手抱著九曲劍,話語有些冷然,“今日的比試要比往日激烈得多,我不敢大意,自然是起得早些。”
袂央頷首,目光看向玄武比試臺,這時,那負責玄武比試臺的考官慢悠悠地行至比試臺中央,他敲了一聲銅鑼,又清了清嗓子,大聲地說道:“論劍大會,即將開始,請昨日餘下的十名玄武比試臺弟子做好準備。昨日的比試結束之後,那十位弟子亦是抽好了籤,今日規則同往日相差不遠,按著竹籤上的號數,依次從小到大兩兩做對手比試吧。”
“還好我抽到的不是七。”袂央揚起嘴角,自言自語地說著,這句話落入倪川穹耳裡,他竟是有些不悅,冷哼一聲後不服氣地說道:“我抽的是第八號,你不願抽到七,想來是不想和我一同比試,可對?”
“川師兄,我們皆是青木苑弟子,師承同一個師父,幹嘛老是想著要同我比試?”袂央終於說出了這幾年來的疑問。
倪川穹又是冷哼一聲,看了袂央一眼,隨即又別過頭去,冷不防地說道:“只不過是想知道你修為有多深。”
“在一旁看著我比試,還不是照樣知道我修為如何。”袂央幾乎不理解倪川穹是什麼意思。
倪川穹搖頭,道:“我想知道的是,你我之間誰要厲害點。”
袂央深深吸了一口氣,聳了聳雙肩,當下也不再多說什麼。
兩人一陣沉默不語,玄武比試臺上那考官的聲音再一次響了起來,“現下,還請第一號弟子同第二號弟子上臺比試,時限一炷香,點到即止便可,勿要過激相博,更不可亂傷及他人性命。”
考官話音一落,袂央一時間變得嚴肅了幾分,她屏住心神,隨手一揮,雲笙劍徒然從身後滑出,輕盈地懸浮在袂央身前。眾人只見一道耀眼藍光閃過,玄武臺上立即多了一個衣著雲璣派服飾的女弟子。
袂央昨日抽到的籤是為第二號,因此今日的論劍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