袂央卻非如此,整個人身子都有些發抖,她把頭低得不能再低了。
而那墨焰似乎也瞧見了在場的三名雲璣弟子,便打趣地說道:“有趣,想不到雲璣派對這鮫珠也感興趣。”話語間,他笑意連連,目光停留在那低著頭的袂央身上。
徐水漸聞言一笑,道:“哪裡哪裡!我們只是在感嘆未能比你們魔門更勝一籌。”
辛落不停地打量著那低頭的袂央,眼波流轉,幽幽道:“那雲璣小弟子怎地如此眼熟?”
軟綿綿的聲音在耳畔響起,袂央又是一驚,抬起頭來,正對上了辛落的眼神,她深深地倒吸了一口涼氣,只見辛落扭動著纖腰走了過來,“我就說為何這般面熟,原來是你,想不到你沒死!”言畢,她隨手一揮,一隻紅色的赤環便出現在她的手中。
辛落未走出幾步,便見一道紫光突然襲來,定睛一看,竟是一隻紫色手影緊緊地箍住了她的脖頸。
“啊——”辛落花容大變,雙目睜圓,斜眼看去,只見這紫色手影竟是由同她一門的烽寂發出,她劇烈地咳嗽了幾分,滿是不解地問道:“神風使,你這是作何?”
移星看見此狀,同是覺得詫異得很,唯有墨焰倒是明白了幾分。只聽移星急忙阻止道:“神風使,你這是怎麼了?”
烽寂冷冷一哼,怒眼看向辛落,話音冰冷極致,“妙歡使,你勿要壞了我的好事,別給我輕舉妄動?我叫你對她出手了麼?”
“咳咳咳神風使,你鬆手,饒命”辛落面色慘白,聽見她這般乞求,紫色手影頓時化為烏有,辛落只覺得脖頸一鬆,周身痠軟,忽然間未站得住便癱倒在了地上,不停地劇烈咳嗽起來。
眾人看見眼前發生的這一切,皆是瞠目結舌,除了墨焰,誰都不知道烽寂為何這般做。不過袂央,應該也隱隱知道了些什麼,她呼吸很是不平穩,兩眼偷偷地看向烽寂,只見他面目生冷無比,完全沒有昨夜的那絲柔意。
“他這般是救我還是什麼?”袂央蹙著雙眉,在心中默默地想著,一時變得恍惚不少。
懸浮在空中的鮫珠不停地散發著耀眼的藍光,這石洞之中在這鮫珠的映照之下,猶如幻境,唯美絕倫。
“烽寂,你說那海妖之王會不會來?”墨焰叉著腰打了個懶洋洋的呵欠,鳳目眯成了一條線,看起來極為慵懶。
海瀾國四名皇子聽墨焰這般說著,皆是臉色大變,齊齊說道:“海妖之王?”
“你們一個個勿要這般驚奇嘛。”墨焰擺手道,“不過你們還是做好準備罷,待會說不準兒,那海妖之王定會過來。”
二皇子傅紫單眉頭倒豎,怒道:“這暗道是什麼地方?豈是他們區區海妖可以知道的?”
“話不能這般說,二皇子,這裡的一切我們之前就來過。”烽寂抱著臂膀悠悠地說著,話音冷淡,夾雜著往日裡的高傲不屑,他俊美無雙的臉上忽而揚起一絲笑容,那種笑容有著淡淡的嘲諷之意。
連那剛剛站起身來的妙歡使辛落看見烽寂的翩若驚鴻,一時間雙眼迷離,差一點就為他傾倒。
傅紫單聽完烽寂的話語,氣得往後倒退了好幾步,伸手指著烽寂道:“你們你們不過是突然出現的魔門中人,怎地會在我之前就發現這暗道?”
“是我告訴他們的。”一個陰沉的男子聲音突然響起,眾人放眼望去,只見在烽寂他們身後的黑暗之處,一個一身墨黑的男子走了出來。
藉著鮫珠散發的藍光,那黑影顯現出來之後,傅紫宸等四名皇子面色立馬變得慘白不已,張口發愣。
“國師!”傅紫單喉嚨裡發出了一聲沉重的低吼,他胸口劇烈地起伏著,雙肩發顫,臉色早已變作一張白紙,面前出現的人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一身黑色斗篷的海瀾國國師奚凜抬起手來,卸去戴著頭上的黑色氈帽,一時間,一張毫無血色的臉便映入了眾人的眼簾。
袂央目不轉睛地打量著不遠處的奚凜,只見他輪廓清俊,只不過是少了血色,看起來像是一個失血過多的人一般。
“想不到是我麼?”奚凜細長的雙眼看向傅紫單,再看看另一處的傅紫炎、傅紫舟、傅紫宸以及剛剛醒來的海瀾國國君。
“奚凜!奚凜咳咳,為什麼?”海瀾國國君虛弱的聲音響了起來,雙目惡狠狠地看著奚凜。
未等國師奚凜回話,那傅紫單便道:“父皇,你終於醒來,趕快告訴我這鮫珠的禁制法陣要如何破除吧?”
“孽子!”海瀾國國君狠狠地說了一句,繼而又劇烈地咳嗽起來,一旁的傅紫炎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