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那個曾經張口秘笈閉口秘笈的丫頭。
袂央輕哼一聲,“我和你的賬還沒算完呢!”袂央先撇開適才到底烽寂有沒有偷看自己的事情,而是想起了自己的兩張秘笈,“你把秘笈還我!”
“秘笈?”烽寂雙眉微微一揚,很是有興趣地說道:“什麼秘笈?”
清風陣陣,白衣的烽寂髮絲飛舞,月色下的影子似乎也跟著飄動起來。雨澤林裡紫色瘴氣瀰漫,與月亮傾灑的青光互相交錯,倒真是別有一番風味。
“你還是不想承認麼?那天你搶去的屍體手上,緊緊攥著的便是我的秘笈,你拿屍體做什麼我不管,但你必須還我的東西。”袂央咬緊皓齒,雖然有些害怕不遠處那個魔門神使,但為了自己的秘笈,她還是壯膽說著。
烽寂別過頭來,雙手抱臂,單足立地,淡藍色的衣帶不停地往後飛舞,那讓人發寒的目光再次落在了袂央身上,“你再這番糾纏下去,就不怕我真是要了你的命?”
袂央心中一震,深吸一口氣之後,道:“哼!你們魔門就這麼喜歡亂殺人滅口麼?”
看著一臉義憤填膺的袂央,烽寂依然面色淡然,看著袂央身上穿著雲璣派特有的門派服飾,“哦?難道你們正道就是心懷天下、普度眾生?正道殺人就不算錯,我們魔門做什麼事情就一定是錯的?”
“我”袂央一時也不知道如何回答烽寂的這個問題。許久之後,她攥緊雙拳,心裡不停地暗罵著自己,罵自己力量太微薄,不能將落入烽寂手中的秘笈給奪回來。
“無話可說了麼?”烽寂抬眼看著天空懸著的月牙,雙手微微下垂,似乎正欲離開,他卻又停頓了一番,“你走吧,我不想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我更不想殺一個女子。”言畢,烽寂正要輕輕一躍,離開這小溪邊上的岩石。
見烽寂要走,袂央竟是什麼也顧不上了,連忙衝了過去,大聲喊道:“你別走!你給我站住!你不能就這麼走了!還我的東西!”
見袂央衝了上來,烽寂依然平淡如水,他輕輕一躍,立在了另一邊,隨手一揮,一股無形的氣流便像袂央襲去,只聽袂央一聲輕呼,整個身子還未往烽寂靠近,便往後飛去了。
“又是這招,上次被他打得好痛。”袂央心中暗道,身子依然還在往後飄飛,袂央有些擔憂地往下看去,才發現自己離地面已有十丈之遙。
袂央大驚不已,心道:“若是掉下去,我不死也是個殘廢了。”想到此處,袂央看見烽寂依然立在原處,但他的身影隨著袂央身子往後飄飛而變得越來越遠。袂央匆忙之下,便想起適才秦晝給她的煙花箭,只要點開這煙花箭,師兄們看見袂央的求救訊號,便會來救她。
袂央正要從衣袖中拿出煙花箭,卻發現自己掉入了一個人的懷中。一時間,清冽的男子氣息從後面襲來,袂央被那人抱著,不由得驚異無比,她還沒有轉頭看去之時,那人竟是抱著她往烽寂的方向飛去。
“你還是這般不懂得憐香惜玉。”抱著袂央的男子終於開口說話,袂央心裡狂跳,聽著這人的聲音,竟然有幾分舒服,那種聲音,爽朗、乾淨又多幾絲溫柔。
烽寂別過頭來,往袂央的方向看去,片刻後又移回目光,繼續看著遠處的夜色。
袂央轉過頭去,許是轉得太匆忙,正轉頭過去的時候,才發現那男子的臉龐近在咫尺,差一點就要碰著他的鼻尖了。
那是一張有些放。蕩不羈的臉,比起烽寂的冷漠,這男子的輪廓要柔和一些,不似烽寂那般的堅毅。
“你是誰?快放我下來!”袂央氣得臉都紅了,連忙掙脫著眼前男子的懷抱。
誰料那男子卻是死死不放手,“小娘子好生潑辣,不過為夫喜歡。”說罷,竟是大聲地笑了起來。
一旁的烽寂卻是沉默不語,似乎身旁的男子和袂央根本不存在似的。
“誰是你的娘子?你還不快放手!”袂央力氣雖大,但不管如何用力,都無法掙脫那男子的懷抱,到底那男子是個身懷修為的人,袂央這初窺門徑的雲璣派小弟子,自然是鬥不過他。
“小娘子說放就放麼?這荒郊野外,小娘子竟然亂跑,不怕被野獸妖怪吃了麼?不過,今後你跟著為夫,就不用擔驚受怕了。”說到此處,那男子心中一動,竟是在袂央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你!無恥!下流!”袂央氣得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
男子又傳來幾聲輕笑,沉默不言的烽寂卻是別過頭來,眉頭微微一蹙,“墨焰,我不說話,你還真當我不存在麼?”
那個喚作墨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