袂央摸了摸自己的腦門,心中叫痛,有些委屈地看著方不知,道:“方師兄所言極是,大師兄亦是經常如此對我說,只怪我老是忘記,你們切莫計較才好。”
秦晝哈哈一笑,道:“方不知,你看,瞧你把小師妹嚇得,可別惹著人家哭了。”言畢,竟是伸手過來擦了袂央眼角隱隱約約的淚水。
“禽獸!你幹嘛?說讓你亂摸的?小穹在旁邊看著呢?”方不知怪聲怪氣地說道,兩眼帶著怪異的笑意,很是狡黠。
秦晝臉一白,連忙賠笑,轉眼看著倪川穹,笑道:“小穹穹,要不師兄也幫你擦擦。”
“擦你自己去吧!我沒哭,擦什麼!”倪川穹氣結,冷不防地說了一句。
秦晝將手收回,雙手交疊在心間,故意裝作一副很是委屈的樣子,撇嘴說道:“沒有眼淚,我擦擦你的汗也好啊。”
倪川穹一聽,臉一紅一白的,胸口起伏的他,連忙用寬大的袍袖拭去了額上的汗水。
袂央本是感動得有些想哭,這下看見秦晝和倪川穹的舉動,不禁撲哧笑了一聲,為什麼每次秦晝和倪川穹,總是會給袂央帶來無盡的歡樂呢?袂央不知道,但是她喜歡這樣充滿樂趣而又平靜的日子,有時候她曾想,希望一輩子都這樣平靜,那該多好。
只不過,未來會發生什麼,誰也不知道呢。
姬夜離見秦晝他們嬉鬧起來,只是輕輕咳嗽了一聲,道:“我們給小師妹所創的新劍術,誰先來演示一下?”
馬上就要演示新劍術,袂央心裡咯噔咯噔地跳,她睜大雙眼,充滿無盡的期待。
見沒人回答,而是笑嘻嘻地看著自己,姬夜離眉頭微微一蹙,“那好吧,我先來。”說罷,便對袂央道:“此套劍法,名為‘枯葉飛花’,可算得上是我們木系的劍術,劍勢輕柔,宛如流水,很適合女孩子。”
“枯葉飛花?”袂央張口驚歎,露出潔白的皓齒,“一聽這名字,就是那麼的好聽!”
姬夜離淡淡嗯了一聲,一旁的秦晝插嘴道:“可不是麼?我們好不容易費勁腦汁想出來的好名字,能不好聽嗎?”
“咳咳。”倪川穹劇烈咳嗽起來,似乎有些嗆到了,他咳嗽咳得臉紅了起來,道:“二師兄,好像這名字是大師兄取的吧?你別在這裡爭功啦!”
倪川穹的話語令秦晝嘿嘿連笑,他當下也沒說什麼,只是將雙眼移向了袂央和姬夜離。姬夜離面色依然淡然,如平靜的湖面,就算一絲輕巧的羽毛落入,不用多久,便會恢復寧靜。
“仔細看好了,我就只演一次。”姬夜離祭出青璨玉尺,淡淡說道。話音一落,只見一陣清風襲來,姬夜離揮動青璨,清嘯婉轉,無數的落葉湧入月袖園,也不知道這些落葉從何而來,在泛著青光的青璨周圍不停旋轉,猶如長龍擺尾,又似鳳凰展翅。密密麻麻的樹葉不停來回交織著,這似乎是聚集了天地間的所有落葉一般,落葉彷彿柳絮,揮揮灑灑,又好像初春小雪,羽絨鵝毛,輕飄飄地從空中灑下。
轉眼之間,整個月袖園,就好似在下著紛紛白雪,美極了。
姬夜離淡然的神色,一時之間也有了些許笑意,青璨揮動,在空中來回遊轉,又聽一聲清嘯,一道光芒聚集而起,閃閃發亮,“砰”的一聲,光芒揮出,猛烈地往天空擲去,隨即轟隆一聲,竟然如電閃雷鳴,震得袂央頭皮都有些發麻。
剎那之後,青璨收回手中,飛花一般的樹葉劇烈地滾滾而下,使人眼花繚亂。又過了片刻,青璨光芒不再,似乎主人收回了招式,落葉的速度也立刻放慢起來,懶洋洋地落在了地上。
袂央看得驚奇不已,不停的感嘆,只見姬夜離向自己走來,淡淡道:“看得如何?喜歡嗎?”
袂央張口看得出神,眼前的場景將她震懾住了,如此宏大的劍術,拿給自己來練,怎會及得上姬夜離半分?袂央頓時有些自卑起來,小聲道:“好一個枯葉飛花,之前的那道光芒,若是擊中了庭院的石頭,怕是要粉碎碎骨,化為一堆石粉吧。可是”袂央擔憂起來了,不自信地在心中暗暗道:“大師兄修為高深,而我確實粗淺修為,我能將此招學得好麼?”
“可是什麼?”此時不僅是姬夜離如此詢問,連秦晝、倪川穹和方不知都異口同聲地問了起來。
袂央一怔,抬起頭來,看著幾位師兄的臉龐,心裡頓時一酸,心道:“袂央啊袂央,眼下你又擔心什麼?師兄們如此幫了你創了一套劍法,你當刻苦修煉才對?怎麼可以無緣無故地洩氣呢?”
想到此處,袂央便使勁地搖頭,道:“沒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