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運氣靈力,飛到獵魂靈木的另一側,還好光束沒有擊中袂央,只見光束所及之處的石堆,硝煙四起。
袂央深深呼了一口氣,心兒還在狂跳個不停,她自言自語道:“這紫亦崖倒真是什麼奇怪的事情都會發生,嚇死我了,我還是趕緊離開這裡、儘快回崖頂吧。”
袂央正要駕馭雲笙劍往紫亦崖崖頂飛去,卻聽身後的“葫蘆”發出一絲怪異的清嘯,袂央再一次被嚇到,她不由自主地轉過身去,只見那“葫蘆”周身金光泛起,眨眼間,又見幾道凌厲的光束往袂央逼來。
袂央只好提起靈力,驅動雲笙劍,往那“葫蘆”刺去,眼前這怪異的果實,袂央揣測定不是什麼好東西,多半是邪惡禍害人間的怪物。袂央這般想著,便決定將這怪果實給除掉。
雲笙劍很是聽話地飛向那“葫蘆”,雲笙劍藍光盛起,光彩奪目,狠狠往那“葫蘆”猛地一刺,卻見“葫蘆”通體立馬變為金黃色,一道保護屏障立馬將“葫蘆”圍住,雲笙劍“鏗鏘”一聲,便被擊了回來。
袂央一驚,連忙伸手去接,雲笙劍安穩地落在袂央手中,袂央蹙著眉頭,盯著“葫蘆”的眼神,有些害怕,有些擔憂,又有些迷茫。
“我就不信治不了你!”袂央怒氣忽然升起,揚起雲笙劍,往“葫蘆”飛身而去。
雲笙劍想來感受到了此刻主人的氣憤,它眼下週身泛著的藍光變得更加明亮,人與劍漸漸相知,對敵的勝算自然打得許多。
只不過,未等袂央的雲笙劍觸碰到那“葫蘆”,她和雲笙劍便被拋至了上空。不過還好,被丟擲之後,卻不見那“葫蘆”再次的攻擊。
袂央越來越覺得奇怪,難道眼下的那“葫蘆”只是單單的防禦而已?是不是不喜人前來打擾,才會做出本能的抵抗?
袂央不解,但還是心有不甘,再一次操縱靈力,驅使雲笙劍,雲笙劍脫離袂央之手,飛快地逼向“葫蘆”。
忽聽“刺啦”一聲清響,離那獵魂靈木有些距離的袂央不由得一怔,她不知道這下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見獵魂靈木重重的晃動了一番,袂央奔了過去,觸目驚心的是,那“葫蘆”竟被雲笙劍擊中,而且肉身也變得有些模糊,這果實的汁液也緩緩順著雲笙劍流了下來,淡藍色的液體,袂央看得有些心中發寒。
不到片刻,卻見果實肉身依然泛著金光,雲笙劍忽然被震了開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袂央攻去,袂央適才看得有些出神,因此也沒多大留意,雲笙劍逼來只剩三尺之時,袂央才回過神來。
袂央低呼一聲,暗叫不好,立馬側身,希望能躲過,不過早已來不及,縱然袂央做出了躲避,但還是被雲笙劍劃破了手臂。
一時之間,鮮血汩汩而流,滴落在雲笙劍上,袂央覺得手臂生疼,當下眼神也漸漸變得模糊起來,最終還是身子一軟,倒在了雪地之上。
袂央的血濺在了雲笙劍上,有些奇怪的是,雲笙劍此時竟騰空漂浮了起來,懸在空中,淡藍色的長劍,夾雜著袂央的鮮血,除此之外,竟還有那“葫蘆”肉身的汁液。
霎時之間,雲笙劍竟閃入一道金光,藍光與金光互相交織,劍身不停在空中迴旋,無數的光束從雲笙劍中迸發開來,這這荒天雪地裡,倒有些好看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懸在空中的雲笙劍,才緩緩落下,安安靜靜地躺在了袂央的身旁。
自袂央從簫青羽那裡回來之時,雪本是已經停了,然而眼下卻又開始下起了鵝毛大雪,大雪無聲無息地打落在袂央的身體上,好在手臂上的傷口早已止住,不再流血,雲笙劍也不再泛著藍光,此時似乎是收住了自身的光芒,變作普通兵器一般,挨著自己的主人。
大雪直到傍晚時分才停住,袂央也在這個時候才漸漸有了知覺,渾身傳來的冰涼將她驚醒,袂央小心翼翼地支起身子,手臂上的疼痛這才令她眉頭一皺,許是這雪地太冷了,早已將袂央身子凍得麻木,連身上的傷口痛感早已感受不到。
低眉一看,才發現雲笙劍安然地躺在自己身旁,袂央早已記不得適才雲笙劍發生了什麼莫名的變化,她此時頭有些痛,也不想多去回憶。
傍晚了,眼看天色已是不早,也該回紫亦崖了。袂央在內心裡獨自唸叨之後,便是拿起雲笙劍,當她想站起身來之時,才發現雙腳早已發麻無力。
袂央皺著眉頭,咬緊皓齒,將雲笙劍插入厚重的積雪中,借力之後才勉強站了起來。
“好冷,好冷。”袂央嘴唇瑟瑟發抖,忽然間,她便想起了簫青羽傳授給她的炎火咒,當下便在心中默默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