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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黛手中的琵琶立馬停止響動,臉上泛起一些微紅,帶著些許怒色,“妙歡使所言極是,區區一個妖怪,我們焚琴谷自然也不會怕的,我只不過是擔心妖魔耽誤了我們的行程罷了。”言畢,她要朝樹尖上的烽寂深深望了一眼,這一舉動,又是令辛落狠狠一氣,胸口起伏不已。
袂央在一旁看著,心中連連想發笑,但一念想自己處境不同,便不敢作聲,硬是將笑意憋在心裡。
夜色漸漸來臨,袂央睏意襲來,沒過多久,她靠在身後的樹上,沉沉睡去。在魔門中人的面前,袂央竟還敢如此放鬆戒備地睡著,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把這個世界想得太美好了。
夜半時分,袂央被冷醒了,她緩緩睜開眼來,月色之下,她依稀看見樹尖上依然還站著一個白影,那人隨風飄散的長髮,竟讓他整個人有些模糊起來,如夢如幻。
袂央怔怔地盯著烽寂看了許久,半晌,烽寂忽然低下頭來,冷酷的雙瞳與袂央再一次四目交接,袂央身子巨震,連忙低下頭去,一時間,心中又驚慌又緊張,那種滋味,袂央也道不明說不清了。
時過片刻,袂央又悄悄抬起頭來,正見烽寂依然在看著自己,這時袂央暗叫不好,心道:“該不會是他發現我了吧?這可如何是好?”
正當袂央冷汗直冒的時候,烽寂卻是別過臉去,不再看她。這令袂央深深的撥出了一口長氣,心道:“還好,他應該沒有發現我。”
一路上冒險假扮魔門隨從跟著烽寂一行人,袂央這才感到有幾絲後悔,她怪自己太過莽撞,若是適才被烽寂發現了自己的身份,以他的性子,怕是會要了袂央的命不可。袂央心中一嘆,也不知道這個時候彭懷師兄和許沁師兄會不會到處在找尋自己。
袂央迷迷糊糊地又漸漸睡去,一覺醒來已經黎明時分,猛地睜開雙眼,卻見身旁的三名隨從依然還在呼呼大睡,對面不遠處的焚琴女弟子、辛落和移星都在打坐調息,袂央這才心頭一鬆。
半晌之後,待得天漸漸明朗,只聽妙歡使者辛落大聲說道:“不早了,若再這般耽擱下去,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回到翼望之城,尤其是你們四個,若不是我們等你們,怕是早已身在翼望之城了。”辛落朝袂央他們四名隨從看來,憤憤地說道。
袂央默不作聲,將頭低得很低,身旁的一個隨從連連稱是,“都怨我們,我們是包袱,妙歡使者切莫生氣。”
沒等辛落答話,影月使者移星卻是淡淡說道:“妙歡使,也不怪他們。”
“不怪他們,那便是怪主上不成?他們明明不懂御寶飛行之術,主上還偏偏要他們跟來。”辛落依然有些抱怨。
移星輕輕搖頭,道:“好了辛落,趕路最重要。”
聽完移星的話語,又念想到焚琴谷的眾人還在看著自己,辛落這才不再多說什麼話,而是轉身一躍,往前飛去了。
移星又是淡淡一句,對著五名焚琴谷弟子輕輕頷首,又對四名隨從道:“我們走了。”話音一落,身子早已飛出了幾十丈之外。
袂央一驚,抬眼往樹上的烽寂看去,這時的他卻是遲遲不肯動身,而是雙手抱著肩膀,有些悠然地看著樹下的四名隨從。
眼下,五名焚琴谷的女弟子都已經走了,只剩得四名隨從,袂央感受到烽寂往這邊看來,心頭又是一緊,心跳的聲音砰砰地敲擊著自己。
“遭了,神風使在看我們!”
“啊,該不會是嫌棄我們是累贅,想把我們除掉?”
袂央大驚不已,雙眼流露出萬千恐慌,身旁隨從的小聲嘀咕,袂央聽在心中,使得她感覺到處境越來越危險。
“你們四個怎麼還不走?”烽寂朝著他們冷冷地問道。
“哦哦,這就走,這就走。”一個隨從嚇得身子都有些發抖,連忙回答烽寂的話語,緊接著轉身對袂央以及另外兩個隨從道:“快去牽馬!想活命的快去牽馬!”
袂央反應過來之後,連連點頭,便飛快地跑向適才騎著的馬兒,翻身上了馬背,依然如之前那般死死抱著馬脖子,無奈此時馬兒有些不聽話,無論袂央拳打腳踢,馬兒都不肯走。眼看三個隨從已經駕馭他們的馬兒飛奔得老遠,袂央卻是在原地踏步。
清晨的陽光透過雲彩,照耀在袂央的身上,她不由得抬起頭來,本是想看看太陽的,抬眼之時卻發現烽寂在看著自己。
袂央正在暗叫不好,卻感受到一股清風向自己襲來,頃刻之間,只覺得身後忽然多了一個人,隨即只見馬脖子上的韁繩被身後的人握住,修長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