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來。
袂央又是一身冷汗,暗叫不好,“這個人難道是發現我了?他怎麼過來了?”袂央憂心忡忡,後來才知道自己的擔心有些多餘,只見那暗紫衣衫的隨從男子走進了一道巷子裡去了。袂央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也不知道她在打算著什麼。
袂央躲在巷子裡的一個陰暗處,探出腦袋發現那暗自衣衫的隨從手裡拿著一套筆墨白紙走了過來,原來那隨從竟是去買筆墨去了。也正在這個時候,一個強大的念頭在袂央腦海裡閃現出來,這個念頭使得她整個人都有些瑟瑟發抖。
想來那暗紫衣衫的隨從沒有防備,他路過袂央的時候,竟然沒有發現有什麼異樣,袂央大膽之下凝集氣息,匯聚在手,握緊手中的雲笙劍,用力往那隨從後背一刺。
一聲悶哼,那隨從應聲倒下,血流一片。
袂央嚇得心快要跳出了脖子眼兒,這可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殺人,雖然殺的是魔門中人,但也驚得袂央一身冷汗,打溼了衣衫。
她四下張望,好在此時此刻沒有任何人過來,匆忙之下,她拿出自己帶著的手絹將雲笙劍上的血跡擦乾,而後將隨從拖到了一個陰暗的角落,利落地脫掉了隨從身上的衣服配飾,全全將他的衣衫穿在了自己的身上,最後再戴上從隨從臉上拔下來的面具,袂央此時的模樣,倒真和之前那隨從沒有多大區別。
見死去的隨從手中還緊緊攥著紙筆,袂央便蹲下身子,打算將紙筆拿過來,誰料一個活人的力氣還不及死人的,袂央無奈之下,只好作罷,走出陰暗角落,她便去一家筆墨店,重新買了一套。
從殺死那個隨從,到買好了筆墨白紙,袂央的心兒依然撲撲直跳,若不是她戴著面具,怕是此刻的臉早已煞白得了無血色了罷。
袂央不知道烽寂一行人要筆墨作甚,戰兢兢的袂央依然盡力壓制自己慌亂的心神,故作從容地往有福客棧趕去。
行到烽寂跟前,透過面具留下的兩個孔,袂央可瞥見烽寂一副生冷的神情,森然的雙目,好在他沒有與她四目交接,否則,袂央估計要被震懾得昏過去。
學著隨從的模樣,袂央雙手將筆墨白紙奉上,袂央不敢說什麼,擔心自己的聲音會立即暴露了自己,只是雙手將筆墨和白紙奉上,好在之前那隨從身形不高,和袂央差不多,不然前後差距太大,難免會引人深思的。
烽寂低下頭來,他亦是沒有說話,僅是伸出手去,接過袂央遞來的筆墨,忽然之間,他與她指尖觸碰,不禁令袂央身子一怔,宛如觸電。
烽寂依舊一副冷淡神色,拿起筆墨往客棧中走去了。
袂央正要跟上,卻聽妙歡使者辛落說道:“神風使進去給主上寫信,你們就好好等著,半柱香之後我們即刻啟程。”
袂央便同另外三個衣著與自己相同的隨從站在一處,她低下頭,心道:“啟程?他們這是要去哪裡?”
沒等袂央尋思出答案,又見辛落往那五位羅衣輕盈、手抱琵琶的五名美貌女子道:“焚琴谷的姐妹們,你們就等一下,待會兒我們就趕往翼望之城了。”
“翼望之城?”袂央心中咯噔了一下,心道:“原來他們要回翼望之城?這可如何是好?難道我也要跟著去不成?”袂央本是藉此裝束潛入烽寂一行人之內,一來打聽自己秘笈此時下落何處,二來若秘笈仍在烽寂手中的話,袂央也好看準時機下手。
既然對付烽寂,明的袂央鬥不過他,但是來暗的,那倒未必。袂央如此之想,便更加鐵定了自己潛入烽寂一行人,跟隨他們前去翼望之城的決定。
抬眼看著“來福客棧”四個大字,袂央又是一怔,這才反應過來晌午要與彭懷和許沁在此匯合,若是自己這般貿然潛入翼望之城,而不先和那兩位師兄說明,到時候他們找不到自己該怎麼辦?
袂央猶豫不定,但一想到自己視如家傳之寶的秘笈還未回到自己手中之時,袂央便是什麼也顧不上了,心道:“奪回秘笈之後,到時候再回雲璣派找彭懷師兄和許沁師兄道歉就是了,希望他們不要因為等不到我而一直等下去才好啊。”
袂央在心中自言自語之後,便感受到一股冷風迎面撲來,袂央打了一個寒噤,立即抬起頭來,兩眼正好對上烽寂的眼神,烽寂剛從客棧走出來,他冷目在袂央身上停留了一下,使得袂央整個人又輕微顫抖起來,她心裡不停祈禱,希望烽寂沒有發生什麼異樣。
好在烽寂的目光,轉瞬之後便移開了。袂央長吁一口氣,妙歡使者一聲令下,道:“我們走吧。”說罷,朝袂央他們四個隨從看來,道:“你們去牽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