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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他撈起水裡的溼衣服也不穿上,就這樣赤身裸體從水裡走上來,笑嘻嘻地朝方停君走去。

方停君見他一絲不掛,急忙別過頭去,皺了皺眉卻不吭聲。忽必烈一直走到他面前,伸出一隻手抵住柳樹幹,湊近方停君笑道:“停君可要看清楚了,要不然不要又覺得不公平。”他附在方停君的耳邊小聲說:“我可是將你看得清清楚楚。”

方停君轉身想從另一邊離開,忽必烈又伸出一隻手攔住他的去路,他笑著玩味地上下打量方停君,從他挺秀的眉一直到已見紅潤的唇,頭一歪剛想湊上去。突然見那唇微微一彎,還來不及反應,方停君已經彎起膝狠狠地擊向他的胯間。忽必烈捂著檔部疼得臉色煞白,眼見方停君越走越遠的身影,咬著牙心裡發狠地想:這一生我要是得不到你,誓不為人!

隔天,三人又回到了儀仗隊,不久便渡江進入了南宋境內,道路欲漸平坦,一路均有當地官員迎接,方停君不時還能見到追風的人陪伴左右,一切又回覆了正常。

儘管如此一路眾人都非常小心,儀仗隊的人馬固然已經被換成了忽必烈的親隨,但不足三百人馬,若是遇上什麼不測,恐怕非比尋常的兇險。方停君一路都在尋思,忽必烈未何冒險南來,即使是路遇追風刺殺都不改變初衷。

馬隊沿著湖邊的官道不急不徐的前行,楊柳堤岸,湖面波光鱗鱗,水色極清,波光漾碧,湖泊雖然不大,但是大約連著外江,水面輕輕流動著,在初升的太陽下彷彿是流動著滿湖的碎金。不遠處有些淺灘,灘旁圍繞著白色蘆花,連成一片在風中輕舞,間中似有野鴨呱嗓聲,飛躍撲騰的驚鴻一瞥,一片春回大地欣欣向榮。

“停君,”忽必烈頭探出窗外笑道:“這兒景色不錯,不如我們下車走走。”

方停君猶豫了一下,便微笑著點頭。於是忽必烈跳下輦車,伸了個懶腰笑道:“坐這馬車還真不如騎馬來得暢快。”

薛憶之笑道:“我們風裡雨裡趕路,你躲車上還說風涼話。”

三人說笑著,沿著湖邊一路前行,越往前水面漸窄,地面漸高,竟是一處溪流入湖口,水流湍急,水面蜿蜒漸入密林深處,頗有曲徑通幽處的雅緻。

林中忽來飄來一陣叮咚的琴箏聲,聲音脆而尤如清泉,飄逸流暢似春風。方停君心中一動,不由自主朝琴音而去。忽必烈輕聲笑道,這人的琴技恐怕不在你之下呢。三人走了不多久,見一處溪流上蓋有一處莊園,園內有一處亭臺恰是半築在水面上,急湍的水流從亭臺下的柱臺穿過,風吹起亭臺四周的白紗,依稀見裡面坐了一名女子,正背對著他們彈琴,儘管看不清容顏,但她腦後烏髮如雲,雖是簡單一挽,以足見風流。她似乎也查覺到有人走近亭臺,便停住了琴音。

忽必烈是塞外人,雖然熟讀漢書,但對漢人禮儀卻不大苛同,他見方停君一付望眼欲穿的貌樣,就抱拳朗聲道:“這位姑娘,請恕我等打擾姑娘的清音,我們這兒有一位同伴精通音律,他對姑娘的琴技甚是仰慕。若是姑娘不嫌棄,可否與我等切磋一下,也不枉一位知音人。”

那女子聽了不做聲,只是輕輕將那首曲子彈完,然後才道請進。那兩個字雖然音色極動聽,卻也極冷,乍一聽尤如臘月裡的冰珠子。忽必烈一笑,便與方停君三人走向莊園的大門,那烏木門並不大,一架小木橋橫在門前,三人透過了小木橋,剛想敲門,門已經應手而開。

門內的景色驟然映入眼簾,只見園內鋪天蓋地的百花盛開,奼紫嫣紅,僅餘幾處小徑通向各處。

“好美!”薛憶之讚歎道。

忽必烈與方停君也是忍不住深吸了一口空中的花香,三人從花徑中穿過,當真有一種不在凡塵俗世的錯覺。不多時,便走近涼亭,只見亭子上有一幅對聯:清霜荷月探花來,玉影流香徹夜開。亭子白紗捲起,裡面卻已經沒有人,只有一尾古琴橫放在石臺上。

方停君看到那尾琴,情不自禁地朝那琴走去。薛憶之皺了一下眉,小聲說停君小心。方停君已經走近了那尾琴,他看見這尾自己熟悉之極的無名古琴箏。霜葉紅不知道多少次在這尾琴上手把手的教自己琴技。可還未等他細想霜葉紅為何出現在此處,只聽咯噠一聲,四面垂落精鋼的鐵柵欄。機關的速度很快,可方停君的反應更快,他儘管不相信霜葉紅會對自己不利,但是到底心存提防,一有異動,立刻閃出了涼亭,只一瞬間,險險地閃出了鐵柵欄。

而於此同時,天地間突然風雲變色,原本陽光明媚的天忽然變得烏雲密佈,光線昏暗。

“好厲害的陣法。”薛憶之小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