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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謊!”蕭木吼道。

“師姐的屋後面有一塊石板”方停君依然淡淡地說。“你移開那塊石板,會發現一個洞,洞裡面藏著師姐認為重要的,但她又願讓人知道的東西。你會發現裡頭有我們玩過的風箏,木劍你還會發現一個娃娃撲滿,它的背後貼著蕭木的名字,裡面是師姐記著你的每一點好。”

蕭木喘著粗氣,渾身顫抖著尤如一頭困獸。方停君掃了他一眼,衣角在狂風中獵獵響聲襯著他淡淡的聲音顯得極空曠。“追風裡頭的確有一位名不在冊的隱者,但那個人不是師姐而是我。師姐只不過是穩者的替身,只有在穩者不方便或者不必要的時候才會代替我出現。昨天她是第一次知道,她這麼多年一直是在當我的替身,你知道她說的第一句話是什麼”他看了蕭木一眼,眼裡沒有絲毫感情,蕭木渾身顫抖著尤如在等著行刑。“她請求我放狼歸山,這是隱者的一句密語,意思是不要殺死非即定的目標。她在替你乞命。”

蕭木嘶聲狂吼一聲,在這個一望無際的大漠裡像一頭負傷的狼在嗥叫。薛憶之忍不住開口道:“停君,不要再說了。你這樣比殺了他還殘忍。你師姐絕對不會願意你這麼做。”

方停君淡淡地說道:“他有權知道真相。”

“但是你們是知道的,你們明明知道我是夜鷹,還是要把她嫁給我,目的就是讓我誤以為從紫衣那裡得來的情報是千真萬確的。”蕭木淚流滿面的說。“你們先是讓紫衣來迷惑我們,然後再派出大批的刺殺人馬”

耶律都明嘆息了一聲,道:“他們真實的目的恐怕是為了殺了可汗身邊的那些能人異士。因為大凡一個修為高的人都是品格較高的人,他們這麼做是為了確保最後踏進這個結界都將是皇族的人。”

方停君這一次沉默了很久,然後仍然淡淡地道:“不錯,唯有紫衣的武功才能叫你們不得不提高警惕,從而調及所有的高手來防範。追風裡能起到即引起又能鬆懈你們注意力的,唯有紫衣犧牲她,是勢在必行。”

蕭木狂吼一聲,道:“我同你拼了!”他剛站起身,就被一直暗釦著一顆石子的薛憶之擊中了他左膝的委中穴,他的膝蓋一軟又跌回了原位,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耶律都明鬆了口氣,無力地說道:“大家不要上當,他現在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為了引誘你們離開自己的位置。一但你們離開自己的位置,身後的神獸就會脫困,到時我們五個人都死無葬身之地。”他看著方停君,一字字地道:“方停君,結界極耗心力,如果我們不動與你對耗,你能支撐幾天。你已經啟動結界,只要你一離開陣中,結界便難以維繫。我們五個人中,你也最多隻夠時間殺一人。”他轉頭又對眾人說:“結界者絕情絕性,只要一動感情結界便會露出破綻。所以一般的法師都會閉視閉聽,方停君將法壇設於陣中,雖然無法做到與結界完全隔離,但他也是輕易不會動感情的,所以大家也就不要自己找氣受了。”

他這樣一說,蒙哥與忽必烈自然心領神會。

蒙哥立刻冷笑道:“方停君,你不惜犧牲自己同門三十六人,再加上與你青梅竹馬的師姐來確保你的計劃萬無一失。確實已經可說得上是世上第一絕情的人。你就沒有想過,萬一我被你那些同門當真刺死了,你的計劃不就泡湯了嗎?”

“我自然會湊足四位孛爾只金皇族的人再下手。”方停君淡淡地道,他一句話反噎得蒙哥半天回不上話來。

“你不但出賣了你自己的同門,待你比親弟還厚的師姐,連你自己你也毫不猶豫地出賣了你真得不會後悔嗎?”忽必烈看著方停君咬著牙問。方停君雖然沒有回答的話,臉上的表情卻古井不波,不起絲毫漣漪。忽必烈還想再說什麼,卻心中一酸,於是轉頭對薛憶之說道:“他如此待我們,你就沒有什麼話想說麼?”

薛憶之看著面無表情的方停君,狂風吹起他的黑髮,他那雙眸子便尤如他手中的那把利劍一般森亮。他難以掩飾對他的失望,他無法把眼前這個冷酷的人與那個捉弄了別人便會得意的笑,會躲在他的背上偷偷落淚的方停君聯絡起來。他看了方停君良久,才沙啞地道:“停君,若是你可以殺一人,殺我,好嗎?”

饒是方停君的心志再堅定,心腸再硬,也不禁心神一散。耶律都明立刻抓住時機手一揚,一枚袖箭直奔方停君的胸口而去,可還沒等到方停君面前,他已經回過神來,冷然地將那枚袖箭劈斷。

耶律都明苦笑道:“這麼快就回過神來了,當真是一個絕情的人。”

“各位沒什麼要問的了吧。”方停君淡淡笑道:“能殺一人,是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