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une笑著走向騎士,“不用太嚴厲了吧。”
騎士沒有說話,rune蹲下來輕輕拍拍屬於騎士的男奴的腦袋,“見尋,你今天很出色。”
騎士語聲冰冷,“謝謝。”主人面前,M從來沒有擅自接受讚揚的資格,rune的舉動明顯有些失禮。從鬥鞭開始到現在,騎士一直安安定定地坐在椅上,如今依然未曾起身。
Rune倒是一點也不在乎騎士的態度,“三千美金,今晚之前一定到賬。”
騎士這一次甚至沒有點頭。
“不打擾了。”rune也垂下了鞭子,示意他的奴隸起身。輸了鬥鞭,似乎他的奴隸很怕他心情不好,顫抖得更厲害了。
“等等。”騎士突然站起了身子。
Rune停下了腳步,騎士快步走過來,這一次,他停在rune的男奴身後,仔仔細細地看,整整一分鐘,等到開口時,語聲卻冷得如同凝冰,“見尋。”
被叫到的奴隸立刻應道,“是。”領會主人的心意,本就是奴隸的本分。
Rune轉過了身,“不過一個玩笑而已。”
騎士戴著面具,完全看不到表情,只是執鞭的右手腕骨處青筋疾綻。
Rune同他對視,他卻只是傲然站著,只等那個叫做見尋的男奴重新在他面前跪下,雙手將一隻皮質非常完美的錢包高舉過頭頂,騎士將擎著雪茄的左手垂下來,順勢將火星滅在見尋脖頸處。
Rune笑道,“你總是這麼暴力。”
熄滅的半截雪茄立在見尋肩頭,他是絕對優秀的奴隸,此刻依然沒有動。騎士沒有說話,只是用兩根手指靈活地開啟了錢包,夾出其中的一張卡,食指與中指並得緊緊的,直到rune面前。
Rune伸手過來,卻沒有接卡,一揚手就揭掉了騎士臉上的面具。
徒千墨。
徒千墨似乎完全沒有想到他居然會這麼做,瞬間失去面具的他,唇色發白。
Rune曲起中指骨節,輕輕碰了碰卡的邊緣,“遊戲而已,何必這麼在意。”
徒千墨收回持卡的手,不知他手指如何用力,等到左手回到腿側的時候,銀行卡已經在兩根手指間折成了兩段。
Rune看向自己身側的男奴,“你可以排出來了。”
臀上帶著梅花狀血影的男奴感恩戴德的退下,rune望向徒千墨腳邊的見尋,“你也出去吧。”
徒千墨這時才冷聲道,“贏了,就可以隨意發號施令嗎?”
此時的徒千墨當然已經看出鬥鞭的結果,並不是自己贏。他的每一鞭,傷痕裂口長度平均增加一公分固然難能可貴,可rune的每一鞭,裂痕邊緣傷痕的細齒間距竟是完全相同,他同他比的,本就不是鞭痕的長度,而是更細節的鞭子擊出劃出的血刺的差別。更具諷刺意義的是,他原本以為rune的奴隸一直在顫抖是因為經受不住疼痛,走近才發現,原來他的□裡竟帶著灌腸液。那樣力度的擊打,又是公開的鬥鞭,rune如此託大,對於徒千墨而言,不止是挫敗,更是侮辱。這是對他身為調敎師的尊嚴的絕對蔑視。
Rune卻是輕輕嘆了口氣,“千墨,別像個孩子。”
徒千墨沉默。他既然輸了,就沒有任何話可說。
見尋膝行著退了出去,儘管,rune並不是他的主人,甚至,現在的他根本沒有做進一步的命令,只是,徒千墨與rune的僵持將他壓得透不過氣來。他知道,這個地方,從這一秒開始,他已完全失去了逗留的資格。
徒千墨坐了下來。
Rune也在他身側坐下,笑容溫暖,“你知道,我陪你鬥鞭不是為了三千美金。”
徒千墨的態度很冷淡。
Rune把目光投向他,甚至帶著幾分真誠,“馬上就是曈曚的週年祭了。”孟曈曚的忌日,徒千墨的心情一定很糟糕,他陪他鬥鞭,也不過想給他一個發洩的出口罷了。
徒千墨淡淡道,“謝謝。我輸了。”
Rune彷彿完全聽不出他語中的譏誚之意,“紀念活動方面,有什麼問題?”
徒千墨這一次站起了身子,“他是我的人。”這句話的內涵很豐富,拒絕也太明顯。
Rune望著他背影,輕輕搖了搖頭。
徒千墨卻在這時突然轉身,“週五,鬥繩。”
Rune笑了,“我不是調敎師。”
徒千墨點頭,“很好。”
Rune望著他,“